“大哥,你放心,銀星的一切都不會變動,我和白燃,也不會受任何影響。”
許觀庭給白容倒了一杯茶。
白容摩挲著茶杯沒有說話,沒做任何表態。
三人安靜的吃著飯,許觀庭沒吃幾口就放了筷子,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語氣非常隨意的說了句。
“大哥,我有個朋友,在美國,是很厲害的全科醫生。我想把您的病例發給他看看,您同意嗎?”
許觀庭的語氣聽上去很誠懇,卻也沒帶著那種討好的意味。
白容笑著說,“你這算是…提前討好白燃娘家人?沒有那個必要,白燃和我們不親近,這應該是圈子里公開的秘密吧。”
“不是那樣的,大哥。”
許觀庭接過白容的話頭,說:“我并非是在討好你,只是燃燃雖然當時那樣做了,但是她其實也在擔心你的身體情況,而且我身邊有這樣比較優越的醫療資源,我就想讓您試一下,興許得出的結論會和國內不同呢?”
“你的意思是,擔心我的身體情況,和拿著我的身體情況來做矛頭逼我和白音出局,這兩件事不矛盾?”
白容喝了口茶,茶的霧氣在他鏡片上泛起了一層白霧。
聽到這個問題,許觀庭想了想,答道:“大哥,你這個問題,我的答案可能不夠客觀,所以我就不回答了。”
“為什么不夠客觀?”白容又問。
許觀庭露出一抹笑容,說:“因為我是白燃的男朋友,我總是要站在她那邊的。我向她承諾過,只要她不傷害自己,她的任何決定和做法,我都無條件支持。”
“嘖,年輕人。”
白容似乎在笑,可那個笑容轉瞬即逝。
“有趣的年輕人,可是我聽說回你們上簡山莊的不止許觀云,還有一個叫…安敏的。”
白容說這些話的時候,字里行間完全沒有威壓或者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意思。
可許觀庭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白容暗藏的威脅。
果然,白容放下茶杯,直視許觀庭,說道:“我的病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想說的是,三年親你們許家退婚,讓我們白家丟了臉面,讓白燃成為了整個云城的笑柄談資。而如今,你坐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的說你是她男朋友,那我希望舊事不要重演,我不能聽到任何關于我妹妹白燃是小三這樣的字眼,你明白嗎?許觀庭。”
許觀庭臉上沒什么表情,眉眼間卻滿是篤定。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白燃。”
“希望你不是說說而已。”
白容指著桌上的菜肴,笑了笑:“吃菜,別放涼了。”
白致遠給白容舀了一碗湯,白容接過碗,說了句:“二叔,明天你抽出時間,和白三一起回來一趟。”
“做什么?”
白致遠抬眼,白容就答道:“履行約定,把白公館過戶給白三,然后我的股份,均分給你和…白音。”
白致遠一愣。
“那…燃燃那里?”
話音一落,白致遠自己也笑了。“也是,燃燃沒說要你的股份。”
白容微垂著眼,沒人能看懂他眼底的深意。
“燃燃那里…你們就不用替她考慮了。”
他們討論家事,不回避自己,許觀庭知道這是一種默認的暗示。
于是,他也不吝嗇再對白容關心多一些。
“那大哥,我剛剛說的那個事情,您看…”
白容想了想,笑道:“我會考慮的,謝謝你,至少等音音結完婚吧。”
不知道白燃接了個什么電話,回來之后臉色便不太對勁,簡單的對付了幾口,許觀庭去結了賬,幾人就各自散開了。
白燃和許觀庭各自去開自己的車,他們的車挨在一起,白燃本想說電話是沈千涵打的,南正影視城那邊催的很急,意思是他們不接,可有的是人眼饞。
她需要許觀庭再仔細說明一下京城兆宇的情況,和這個項目的關系。
可沒等白燃開口,許觀庭已經先說話了。
“燃燃,我覺得你大哥很關心你。至少,比你想象中,他要關心你的多。”
白燃聞言,有些詫異的笑了笑,隨后拉開車門,說了句:“或許吧,不過我不在乎。”
許觀庭幾步上前,拉住了白燃的車門。
白燃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是要去工地?不趕時間?”
不理她這茶,許觀庭只說:“其實你也很關心你大哥的…你們兄妹的感情,其實要比我們那兄弟姐妹好得多。燃燃,坦誠一些吧。你是一個心軟又善良的人。”
白燃沉默了片刻。
低著頭說:“別總是一副你很了解我,把我看透了的樣子。”
許觀庭噗嗤一樂,蹲下去捧住了白燃的臉。“我就是了解你啊,越了解你,越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