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禁不住念叨的,因為劉念念要結婚了,司鄉在怎么樣也得從a國趕過來,他比之前要高很多,但還是很瘦。
白妙妙睡著后從房間里赤著腳走了出來,她揉著眼睛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人。
金色的短發帶著自然的卷,一雙棕色的眸子正含著笑意看著她...
“裴舅舅。”白妙妙扔下手里的布娃娃快步走了過去。
司鄉彎下腰將小姑娘從地上抱了起來,雖然他身體不好,但抱她還是可以的:“怎么又變漂亮了,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
白妙妙摟著司鄉的脖頸“咯咯”笑著,她好看也不如裴舅舅好看啊,站在那里跟小王子一樣。
“對啦。”白妙妙認真看著司鄉,包子臉繃著,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我要嫁給你。”
“咳--”
司鄉沒想到,等半天聽了這么一句,他只當小孩子的玩笑話:“這樣啊,能娶到這么漂亮的小公主,是我得榮幸。”
白妙妙笑的更開心了。
“妙妙下來,別纏著你裴舅舅。”江怡說著伸出手。
三個人站一起,竟然沒一個身體好的,司鄉知道江怡醒后就想趕過來,但不巧的是,他正要進行第不知道多少次手術,最后只能用手機溝通了。
白妙妙看著司鄉,快速將臉埋在了他的懷里:“妙妙已經嫁人了,可以不用寫字了。
江怡無奈的看了司鄉一眼:“你剛做完手術,別抱著她了。”
“沒關系,這點重量還受得住。”司鄉跟在江怡身邊向她院子走去。
江怡一想到司鄉身體的事,她就自責的不行,當初進訓練場,全靠他拼命護著,可那時他才十歲,被打成重傷,腹內出血,到現在還需要手術醫治...
如果不是她,他不可能遭這么多的罪,身體也不會差成這樣,并且會跟隨他一輩子。
“舅舅,你這只眼睛怎么了。”白妙妙說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鄉手微微用力,笑著:“小公主幫我吹吹,裴舅舅眼睛進東西了。”
白妙妙貼了過去好奇的看著:“媽媽,舅舅的眼睛好奇怪啊。”她是小孩,觀察力跟大人的不同。
江怡湊了過去,司鄉往后退了兩步,他這只眼睛看不見,但是為了以后能換眼角膜,所以用一些醫療手段維持著。
白妙妙伸出手,因為司鄉看不見,所以沒有及時的眨眼睛,江怡嘴唇微開,眼淚奪眶而出。
她伸出手拽著司鄉,白妙妙嚇了一跳:“媽媽。”
“好了,走吧,我餓了。”司鄉說著伸出手摸了摸江怡的頭:“當媽媽的人了,怎么還動不動就掉眼淚。”
江怡看著司鄉,淚水已模糊了視線,她的一意孤行,害了他一輩子:“對不起。”可這又有什么用。
能把司鄉的身體和眼睛還給他嗎...
“我從來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選擇,你看,這不挺好嗎。”司鄉說著捏了捏白妙妙的小鼻子:“是吧,小公主。”
“是的,是的,好好的。”白妙妙點著頭,伸出手去為江怡擦眼淚:“媽媽不哭,一會爸爸來了,好兇的。”
“爸爸什么時候兇了。”白桁走到江怡面前。
沈圖和陸歲跟在白桁的身后:“司鄉長這么高了,來,讓哥哥看看,其他地方長沒長。”說著陸歲伸出手。
司鄉快速往一旁躲了躲:“別鬧,還有孩子在呢。”
“你小子,小心只長個,那就麻煩了。”陸歲說完后看向白妙妙:“來,到陸叔叔這里來。”
白妙妙緊緊摟著司鄉的脖頸,從小就是,只要司鄉來,她就不跟別人...
“白疼你了,回頭我自己買冰淇淋吃。”陸歲說著靠在沈圖身上,他干了一上午的活,這會累死了。
沒錯,他被劉念念抓了壯丁了,第一次聽說婚禮現場要自己布置的,這把他累的,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上。
江怡轉過身擦了擦眼淚,她心里難受的不行。
白桁抱著她得腰,低聲詢問:“怎么了寶貝,誰惹著你了。”
“晚點再說。”江怡說著轉過身,在他身上擦了擦眼淚。
司鄉抱著白妙妙坐在了涼亭內,沈圖坐在他對面叼著煙,但是不敢抽。
陸歲坐在司鄉身邊,逗著白妙妙,這小姑娘要多討喜就有多討喜:“妙妙,今天跟陸叔叔回家怎么樣?帶你去游樂場玩。”
白妙妙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保住了司鄉的脖子:“我去了,裴舅舅就走了。”
司鄉挑了挑眉,沒辦法。
結果下一秒就被陸歲掏了一下,他瞪了他一眼:“你就賤吧,看你以后怎么辦。”
“真有意思,我今天活著,我還想以后。”陸歲靠在長椅上。
白妙妙伸出手:“陸叔叔長命百歲。”
陸歲“哈哈”大笑起來,這對他未必是件好事,他就打算活到六七十歲,然后一死,干干凈凈。
司鄉看著陸歲,最后還是沒能問出口,他真就一點都不后悔劉念念嫁給其他男人嗎。
說實話,他就算問了,陸歲的答案也不會有什么不一樣。
他沒辦法給出男女之間真摯的感情,他好像缺失了這部分...
“你們在這啊,我還到處找你們呢。”劉念念挽著一個男人出現在了后院。
男人長得白白的,很干凈,棕色的短發,耳朵上還配著鉆石耳釘,這是劉念念拉著他去打的,她也有一個,兩人正好湊成了一對。
他是四組的新組長,羅恩,比劉念念大了兩歲。
“四爺,夫人。”羅恩說著從兜里掏出棒棒糖遞給白妙妙和司鄉。
司鄉抬起腿,羅恩看著干干凈凈的,其實就是一個欠登:“不是跟我叫老師的時候了?”
沒錯,在學校的時候,羅恩是司鄉的學生,兩人就讀同一所院校。
“老不老師的,不也得吃棒棒糖嗎。”羅恩說著坐在了長椅上,對著劉念念伸出了手。
劉念念走過去坐在了羅恩的腿上:“我說你們兩,干干活怎么還跑了呢。”說著她目光看向陸歲和沈圖。
陸歲打著哈哈,他他媽累的屁都出來了,就不能換人禍害:“四爺下午有空。”
白桁正喂江怡吃水果呢,聽陸歲這么一說,他抬起頭。
劉念念吐了吐舌頭,誰敢用四爺干活啊...
羅恩摟著劉念念從圓桌上拿了塊糕點:“從早上就開始操心,到現在一口飯沒吃呢。”
劉念念白了羅恩一眼,她得婚禮她不操心別人操心還得了。
羅恩收到目光后閉了嘴。
“真他媽完犢子,一圈挑不出一個不怕媳婦的,也算難得。”陸歲說完看了一圈。
都這個德行。
沈圖接話道:“是,不怕媳婦的都躲被窩靠左膀右臂呢。”
“你們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妙妙還在呢。”江怡看向沈圖。
白妙妙吃著棒棒糖,摸著司鄉的臉,根本沒聽大人在聊什么。
司鄉低頭看著白妙妙,見她都快睜不開眼睛了,于是輕輕拍了拍她:“醒了在吃,先睡覺。”
白妙妙把棒棒糖塞進了司鄉的嘴里,沒用多久就睡著了,裴舅舅長得真好看。
劉念念低頭看著白妙妙,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小孩,就是身體不好招人心疼。
羅恩貼在劉念念耳邊,壓低聲音:“什么時候給我生一個。”
“你得先辦事,后提生孩子啊。”陸歲在一旁接話道。
劉念念抬起腿踢了踢陸歲,要說比欠,羅恩跟陸歲半斤八兩。
想起以前,劉念念只覺得自己荒唐又可笑,直到去年,她還做夢幻想過,陸歲沒了她會不習慣,會后悔。
然后想著各種小說里的爽文情節,陸歲沒她不行,然后哭著跪著求著她嫁給他。
可是結果會隨著夢而清醒,陸歲沒有她只不過是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沒有任何不適,有的只有“重獲自由”的快感。
沒有任何爽文情節,她扒干凈了站在他面前,他拉著她的手像她證明,他沒有任何反應。
臨走的時候,她拖著行李箱抱著他大哭了好久,問他這一年真的沒有動心過沒嗎。
陸歲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沒有,一刻,片刻都沒有,這一年,他就如同帶一個孩子似的...
回到家里,劉念念緩了好久,她沒有陸歲會不習慣,想起他坐在沙發上看足球,她拿著漂亮的頭繩給他綁揪揪,他沒有拒絕,只是說她,就會胡鬧。
她會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他也會答應她所提出來的要求。
可最后劉念念才知道,這不是因為他動心了,只是幫自己的兄弟“哄小孩”而已。
羅恩見劉念念出神,輕輕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是不是累了?”
劉念念點了點頭,一大早就起來了,折騰到現在又困又餓。
“去后院先睡一覺,晚上聚一聚再走。”江怡說著看向身后的女仆。
羅恩站起身:“對了,我岳父不知道上哪去了,我這次來,就是讓你們幫忙找找。”
司鄉抬起頭看向羅恩:“女兒結婚,他能上哪去,不用找,過幾天就出來了。”
“不是,我爸最近心情不好,我擔心他。”劉念念看向沈圖,她不敢求四爺幫忙,只能求他了。
沈圖點頭:“放心吧,我回頭幫你找找。”
羅恩攬著劉念念的肩膀跟著女仆向后院走去。
江怡在心底里嘆了口氣,原來,有時候真的不能胡亂磕cp,一覺醒來,磕的cp就b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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