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本以為自己拒絕的很干脆,事情也就能告一段落。
沒想到第二天他正在醫院復健的時候,姚小兵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這種邀請,讓李然對平原衛視這一次的態度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雖然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非得是自己不可,但人來了,總歸也得招呼著。
李然面帶無奈的道。
“姚臺,姚哥,我這昨天都說的挺清楚了,你這怎么還來京都了呢?”
對于姚小兵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事情,李然沒有問,也沒有什么問的。
自己再怎么樣也算是有點兒名氣,再加上京都這里人多眼雜,又沒有特意躲著。
被姚小兵打聽到位置,也不是難以理解。
姚小兵走到李然的身邊扶著他道。
“李導,老弟,哥哥這次真的是遇到難處了。
就指著你搭救呢。
你要是不答應,我們黃臺長都說了,我就不用回去了。”
李然真是佩服這幫玩弄管理的,謊話是張嘴就來。
還不用回去,也是真敢說。
你一個平原衛視的副臺長,還能把位置讓給別人啊。
李然順著姚小兵的力氣,慢慢往門口的輪椅處移動,嘴里說道。
“姚臺,咱們認識這么長時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這個人很實誠。
真是去不了。
但凡要是能去,昨天不就答應你了嗎?
你就別為難我了。
我一個電影導演,綜藝晚會這一塊兒,我是真的不熟。
什么都不懂,我想干都沒有地方去用力。
有這個時間,你趕緊再另請高明吧。”
姚小兵半提著李然的胳膊,仍舊不放棄的勸著。
“別人真不行,這一次就得是老弟你能幫哥哥這個忙了。
我也不瞞著你,前段時間我們省里有消息說要整頓我們衛視的領導班子。
你也去我們那里,也知道是什么樣。
連續多少年都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成績。
也就是今年端午時的節目,弄了一個彩頭。
這次換成其它人都交待不過去,必須得是你。
你放心,我們臺里的所有刺頭,我全給你擺弄,肯定不讓你為難還不行嗎?”
李然慢慢坐在輪椅上,心里頭的草馬早就跑的哪里都是。
這不是無賴嗎?
雖然那個水中舞靈感來的突然,可是再怎么說也是幫你們弄了一個好的收視率。
怎么的,現在還粘手上了唄。
李然那些顧慮都擺在眼前,好不好的,去了不是給自己找病嘛。
看著推著自己的姚小兵,李然苦笑的道。
“姚哥,真不是老弟不想幫你。
實是有心無力。
你想想,我這么一個外人去你們臺,那成什么了。
這一傳出去,不得說你們平原無人嘛。
好說不好聽。
何況我是一個電影電視劇的導演。
擺弄這些還行。
一臺綜藝晚會的導演,我實在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啊。
你不是想讓老弟我去你們臺里丟人去吧?”
姚小兵明顯是有備而來,聽到李然的借口直接回道。
“李導,這你放心,這些問題都好解決。
你不要看那些導演會不會什么東西。
其實老簡單了。
節目不用你出,我讓底下人報上來,你就幫著挑出來就行。
憑你電影,電視劇的熱播,還有“舌尖上的美食”紀錄片的剪輯。
對了,還有我們臺那個水中舞,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你在這方面有迎合觀眾口味的天賦。
導演就干這些東西,一點兒難度沒有。”
李然被姚小兵夸的啞口無言。
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里說。
說他說的不對吧,那些成績又都是自己實打實的。
說他說的對吧,自己是真沒有這個天份,全靠靈感襯托。
姚小兵繼續給李然解壓道。
“至于我們臺里的阻力,你就更不用管了。
一切有我。
肯定不會讓其它人影響到你。
絕對讓你有一種當家做主的感覺。
但凡有一丁點我做的不到位,你隨時可以走。
算是我老姚自己打自己臉,活該讓領導撤職。
行不行?”
李然自認為出了校門后,接觸了許多人了。
但姚小兵這種請人的態度和行為,真的是讓李然重新認識了一番。
這些話說的,好像要是不答應對方,就有罪一樣。
好在李然心里還知道自己的斤兩,電影電視劇能嘗試,晚會這種,真不敢去弄。
別看姚小兵說的好像簡單,真要是如此,他們平原衛視還能是這個鬼樣子?
不過不管怎么說,李然心里的天平到底還是向著姚小兵那里傾斜了一些。
被他夸的心底多少有點兒“癢癢”。
姚小兵在一邊看到李然猶豫又猶豫,眼睛一動,繼續加碼道。
“李然,咱們這里現在也沒有外人。
我出門前黃臺長特意找到我,跟我表的態。
只要你能主持今年的晚會,其它的一切事情,好談。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們臺長這句話的意思和力度。
你真就當幫哥哥一個忙。
好不好?”
李然聽到姚小兵又說著昨天的保證,疑問的道。
“你說的是真的?”
昨天在電話里,姚小兵也說這些話,但李然只當對方夸張的保證。
一個省臺的臺長,不敢說多么位高權重,可也不是路邊的花花草草。
只是為了一臺晚會,就敢做這個保證?
姚小兵把輪椅停下,走到李然的面前,看著李然認真的道。
“真的不能再真。
圈里有消息說你要拍一部稍微有點兒“違規”的片子。
我這么跟你說,只要我們黃臺長發力,十成不敢說,但七八成肯定沒有問題。
到時候你幫我們弄完晚會,再拍你的電影,多好。”
李然心里白了姚小兵一眼。
好不好的,我還不知道嗎?
這部電影如果真的能拍出來,李然敢保證,絕對能引起不小的風波。
到時候票房成績怎么樣不敢保證,可是好評肯定能收獲一堆。
說真的,李然是真的被姚小兵的這個條件打動了。
晚會嘛,難處肯定會有。
可也不一定有那么難。
就像姚小兵說的一樣,晚會的節目,都是各單位,組織選送。
或者是自己有什么新奇的建議,再去請人。
不用自己親自創作。
雜事上再有姚小兵從旁輔助,那難度要降低好大一截。
一時間李然在答應或者不答應上,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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