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用我帶。”
楚憐夕笑了笑,看向丁婆子。
她指了指身后的大山。
“這山是村里的財產,任何人都可以去采菌子,我并沒有阻止你們啊!”
眾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楚憐夕說的是正確的.
鐵蛋娘站了出來,指著她說道:“但是你們天天采,那我們的那一份都被你們采了,而且因為你們不賣給收的人,他也不來了,你們得賠償我們!”
其他人似乎也被煽動起來,紛紛朝楚憐夕要錢。
聽到消息的劉媽他們趕來,兩撥人對峙上了。
孫嫂見他們這么不要臉,也忍不住罵道:“那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那個收購的人不僅沒來我們村,這一片的村都沒來,誰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兩撥人各執一詞,誰也覺得自己有理。
此時,楚憐夕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們可以去采菌子去城里賣,可我們掙的錢憑什么要給你們?”
丁婆子那邊的人支支吾吾起來。
他們的要求根本是無理取鬧。
“你們肯定有收購的渠道,你把渠道交出來,我們也采菌子去賣!”
丁婆子那邊的人最終商量出一個結果,他們要楚憐夕把售賣渠道告訴他們。
這不相當于要搶楚憐夕的生意嗎!
楚憐夕再傻也不可能跟他們說的。
劉媽和孫嫂他們肯定也不會同意,兩方人眼看著就要動起手來。
可現在村長不在,沒人出來解決這場鬧劇。
楚憐夕本身就處于弱勢狀態,面對村中一霸丁家根本難以抗衡。
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了過來。
“各位,不知聽老頭子我一言如何?”
是白先生。
楚憐夕連忙走過去,生怕這群人傷到老先生。
“白先生,您怎么來了?”
丁婆子也湊了過去。
這幾天,白先生可是村長的貴客,是大城市里退下來的校長。
聽說來這邊看看老同學。
因此,村里人都還是很敬重白先生的。
“白先生,您不用插手這樁麻煩事的。”
楚憐夕猜到白先生站出來多半是因為自己,怕自己連累了他,想要勸他回去。
白先生擺了擺手,他這幾天對村里的狀況也了解了一些。
但是將畢竟是老的辣。
活了這么多年,他知道,這群人爭論的核心就是利益分配問題。
不過丁婆子這群人找楚憐夕要錢的行為純屬沒有道理。
根據現狀,他提出一個方案:“六月到十月正是盛產菌子的時候,村里誰都能上山采菌子掙錢,小夕他們可以繼續,你們可以讓村長去聯系收購的人,或者你們自己去找銷路。”
“這樣大家都有錢賺,不過你們要是想斷別人財路,鬧出人命來就不值得了。”
目前來說也只能這樣了。
丁婆子他們本就不占理,現在看白先生偏向楚憐夕,雖然生氣,也只能不了了之。
散了后,楚憐夕知道這群人不可能就這么放棄。
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可現在手里的錢不夠,只能先提防著丁婆子他們再鬧。
第二天,楚憐夕和孫哥去送貨的時候就看到了村里的小張在偷偷摸摸地跟著他們。
安老板正好不在,王姐把楚憐夕拉到屋里,把這幾天有好多人過來問他們收不收菌子。
并且指了指在店外晃蕩的小張。
“他來了好幾次,你們認識嗎?”
楚憐夕點了點頭,肯定是丁婆子派來的。
小張是丁志喜糧站里的小員工。
“那你可得注意了!”王姐壓低了聲音,“他們似乎想和老安談,想強你們生意!”
“謝謝王姐。”
楚憐夕道謝后離開了。
她這幾天也注意到了附近飯店似乎對菌子有需求。
和孫哥商量了之后,兩人去了一個大飯店的后廚。
“您好,打擾一下,我們這里有一些菌子,您看看需要嗎?”
楚憐夕正好看到了一個戴著廚師帽的人。
于是熱情地和他推銷起了自己手中的菌子。
那個廚師似乎看多了他們這樣的人,并不想理會。
但是楚憐夕手中的菌子確實吸引了他。
見那人沒走,楚憐夕趕緊把籃子里的菌子給他看。
“小王,你看什么呢?”
現在快到飯點了,主廚出來找人,看到楚憐夕他們來推銷東西,頓時拉下了臉。
“我們不收,趕緊走!再不走叫保安了!”
主廚把另一個廚師往屋里推,直接把門關上了。
楚憐夕見推銷失敗,也不氣餒,準備和孫哥一起去別的飯店看一下。
兩人往巷子外走去。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聲疾呼。
“誒,你們兩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