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案?”
負責的人是兩名男警官,一個姓李,一個姓王。
兩個警官將孫嫂他們帶到了一間屋子,又把丁志喜安排到了別屋,分開審問。
楚憐夕和莫刑則是作為事件參與人在錄口供。
但是中間隱去了一些事情。
“口供錄完了,你們先在這里等會兒吧,里面的人估計還有段時間。”
那個女警好心地給兩人拿了一些吃的。
過了一個小時,丁婆子和老丁頭匆匆忙忙趕來。
丁婆子一進警察局直接朝著楚憐夕沖了過去,“都是你!小賤丫頭!你怎么不去死呢!”
然而她還沒走兩步就被一旁的警察攔了下來。
“這里是警察局,保持肅靜!”
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的警官喝止了她,名牌上寫著的是張宇,還有他的警號。
上下打量了幾眼后,嫌棄地指揮著一旁的人去接待。
女警上前問道:“你們是來做什么的?報案還是找人?”
丁婆子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被喝止后直接躲在了老丁頭的身后。
老丁頭一邊護著她,一邊趕緊說道:“我們是丁志喜的爹娘,你們給我們村委會打電話了。”
女警點了點頭,讓他們坐到了大廳的另一邊等待。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楚憐夕一直在盯著丁婆子,看到他們焦急地原地打轉,冷笑了兩聲。
從丁婆子剛來警局的反應就能看出,她肯定是知情的。
審問劉媽他們的人還沒出來,丁志喜那屋倒是結束了。
老劉走到張宇旁邊,嘆了一口氣道:“張隊,里面那小子最嚴得很,什么也不說。”
張宇看了看楚憐夕和丁家人,隨后說道:“繼續審!”
“是。”
老劉喝了口水,又進去了。
見丁志喜嘴硬得很,楚憐夕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確實沒有明確的證據,如果陳旭不供出丁志喜,那他則會無罪釋放。
“同志,那些打手呢?”
楚憐夕有些疑惑。
他們來到警局后就有警察出警去抓作為打手的陳旭去了,可到現在都沒回來。
難不成他跑了?
楚憐夕回到莫刑身邊,小聲詢問道:“抓人的警察到現在也沒回來,會不會是出事了?”
看了一眼窗外,莫刑沒有說話。
他不能確定。
此時,那些出去的警察終于回來了。
可他們卻只帶著院子里的那兩個人回來了。
“是他們兩人嗎?”
張宇讓人把打手壓到了楚憐夕和莫刑面前。
楚憐夕點了點頭,又搖頭,“還有一個,那個人一米八左右,臉上有疤。”
然而辦案的警察都搖了搖頭,他們并沒有看到這個人。
很明顯,陳旭跑了。
楚憐夕有些著急,從戰力上來看,這個人才是最主要的。
“應該沒跑遠。”
莫刑的大腦在急速、周密地轉動著,搜索著陳旭可能躲的地方。
但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恐怕人早就溜了。
然而,被抓到的兩個打手卻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拿錢去看院子的。
這下糟了,沒有人證的話,調查取證很困難。
思慮了一番后,她走到了辦案的民警旁邊,“警察同志,我認為丁志喜的父母應該是知情的。”
辦案民警想了想,把她的話上報給了張宇。
張宇沒說話,竟然親自去審了丁婆子和老丁頭。
他帶倆人到了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而不是審訊室。
一進屋,丁婆子趕緊討好道:“張隊,什么時候喜子才能出來啊?”
他們幾人好像是認識的樣子。
原來剛才在外面是裝的。
老丁頭連忙塞了個信封到張宇手中,“麻煩張隊了,我家這個不成器的啊,太善良,誰出了事都要誣陷到喜子頭上!”
說完,他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張宇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么,隨口應付了幾句,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數起了錢。
看有足足有四百塊,他笑出了聲,揮了揮手,“你們先去大廳等著,等會兒我就讓手下的人放你家兒子出去。”
聽到這話,丁婆子和老丁頭千恩萬謝地就要走。
“你們裝得像點!”
張宇盡量壓低了聲音。
丁婆子趕緊打了老丁頭一巴掌,兩人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離開了辦公室。
不到十分鐘,審訊丁志喜的警員把他押了出來,然后解開了他的手銬,“你們都走吧。”
劉媽等人一臉驚詫,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楚憐夕皺起眉頭,連忙攔道:“這什么意思?”
張宇看他們阻攔,呵斥道:“這不顯而易見嗎?丁志喜不是綁架的幕后主使者。”
此時,沒人注意到,門外一輛警車準備離開,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