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姐,怎么會呢,我都有好好地完成。”
楚憐夕停下腳步,轉身反駁。
孫麗麗卻不再說話,只是求助似的望向張玲。
“小楚,”張玲把桌上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文件遞給了楚憐夕,“你看看,這文件是不是你做的。”
這不是孫麗麗第一次這樣干了。
所以她早有防備。
楚憐夕接過,仔細看了半天,最后搖了搖頭,“主任,我每次的工作都有復印備份,我這就把我做的拿來給你看。”
說著,她便往外走去,沒一會兒就拿著東西回來了。
可等她回來的時候,屋里的氣壓明顯變低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主任,你看。”
不過,楚憐夕將自己所有的工作成果都放到了張玲的辦公桌上,隨后退一步瞥向孫麗麗,“麗麗姐也可以看一下,我倒是不知道為什么麗麗姐總是弄錯,明明除了我沒有別人幫你做東西了。”
孫麗麗哽住,頭都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上次復印是她意料之外的,可這次她已經把工作零散化地交給楚憐夕,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這么做。
張玲注意到了兩人的表情,隨后翻看起手中的東西。
過了半晌,她將文件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孫麗麗,不是我不信任你,小楚總不可能做一份正確的,還特意給你一份錯誤的吧?”
她并非對上次的事情沒有印象。
孫麗麗低下了頭,沒敢說話。
張玲氣得拍案而起,怒吼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雪花膏也是你干的吧!”
聽到這話,楚憐夕注意到了桌上的雪花膏,愣了一下,輕聲道:“主任,鑒定結果出來了?”
想著也過去快一個多星期了,也確實該有結果了。
只不過她沒有瑞安的聯系方式,更不可能跨國打電話,所以對這個消息一無所知。
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張玲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小楚你來了,這事兒也跟你稍微沾點關系。”
“我?”
楚憐夕愣住了,一臉怔愣地等著張玲繼續說下文。
張玲舉起桌上的雪花膏,怒道:“這雪花膏里邊摻雜了大量的重金屬,這原本是孫麗麗打算給你的!”
聽到這話,楚憐夕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她可沒少去醫院看張主任,自然知道她這段時間的痛苦。
光是作為旁觀者,她都感覺難以忍受。
幸好送醫及時,沒有發生潰爛的情況,不然張玲不可能這么早出院。
“麗麗姐,這是?”
她轉頭看向因為心虛而臉色發白的孫麗麗,其實在心里已經確定了是她做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這些東西都是家里介紹的對象統一買的,我都沒拆開過啊!”
孫麗麗不可能承認,她甚至開始發誓。
可在場的兩人顯然不會相信她的話。
“要不把你那個相親對象叫來,我們對質一下,”楚憐夕聲音驟然變冷,“不可能只是這一件產品有問題,但其他同事的東西好像沒有問題,就偏偏你要送給我的這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小楚,我何必專門針對你浪費這么好的護膚品呢?”
她一臉無辜,企圖蒙混過去。
楚憐夕冷笑一聲,“可不見得,而且那天張主任要拿走的時候,你還很緊張,那天中午還來了辦公室一趟!”
“你還偷偷來了一趟辦公室?”
聽到這話,張玲臉色更加難看。
臉上的瘙癢讓她更加煩躁,直接對著孫麗麗說道:“這種情況我都可以直接報警了,既然你承認,那就讓警察來解決吧!”
“真不是我做的呀!”
孫麗麗直接哭嚎了起來,動靜之大引得不少人都圍在了辦公室外邊。
“到底是不是你!”
張玲此時現在已經沒有了耐心,這是她最后一次給孫麗麗機會了。
孫麗麗此時滿嘴苦澀。
她原本趴在門上,聽見楚憐夕有獎金的時候,心里就很是窩火,想要繼續倒打一耙。
可沒想到他們真的送雪花膏去做鑒定了,而且鑒定書就在剛才到的。
見這種狀況,楚憐夕攔住了張玲,對著孫麗麗說道:“我不計較你針對我,但是傷到了張主任,就算我原諒你也沒辦法了。”
孫麗麗急了,“真不是我,我手里好幾瓶還沒用,要不也送去檢測。”
要是真的承認了,她肯定會被直接開除。
但現在這個出版社是自己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要是真的走了……
見她還在嘴硬,楚憐夕便朝著門口走去,“麗麗姐,那我只能請警察過來斷案了。”
可一眨眼,孫麗麗就拉住了楚憐夕要開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