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你到底怎么了?”
云起不禁有些疑惑。
他總覺得林妙像是變了一個人,行為變得奇奇怪怪。
“我沒事,你阿爹現在過得好嗎?”林妙越看他心里覺得越歡喜。
心里的那股貪念感就越來越重。
“他,過得挺好的。”云起反射性回了句,后又疑惑道:“妙妙,你怎么變得這么奇怪。”
他擔憂地望向晶墻里沒有一點反應的林旻南。
“妙妙,你是怎么醒過來的?”
林妙沒忍住回了句,“你那么擔心他干什么,他是你什么人?”
云起僵了下,眼神變得冷漠,“你不是林妙,你到底是誰?”
林妙是不會說這些話。
“你把他們怎么樣了?”云起扯開她的手腕,“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林妙的身體里。”
他手心里白光一閃,一道繩索將林妙捆了起來。
“說吧,你是自己交代,還是我逼你說出來。”云起掃了她一眼,手上顯現出一道光刃,“你要是自己說出來,我還能放你一馬。”
林妙笑了笑,垂下眼簾瞥了下身上的繩索,下一秒繩索自己消散了。
“云起,你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
云起瞳孔猛地瞪大了,抓起她的手腕,“你,不可能。”
他搖著頭,“她已經死了。”
林妙貼近他的身體,“她真的死了嗎,你看見她死了嗎?”
她每說一句話,臉上的笑意都更深。
“你為什么要找她,云起。”
云起突然不敢看她了,呼吸加重,他瞥開眼神,“求一個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林妙反問道。
云起嘴唇動了動,眼神一閃而過迷茫,“你是怎么死的?”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答案。
“父親,他和你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聲母親,他怎么也叫不出口。
林妙眼神變得溫柔,“你會恨我嗎?”
“什么?”云起抬眸看她。
“你知道了答案,你會恨我嗎?”林妙再次強調道。
她笑了笑,似乎也并不打算瞞著他。
“可是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一片片畫面涌進云起的腦海中,林妙苦笑了聲,余光瞥了文熙,莫名覺得眼熟。
“你對他做了什么?”
文熙警惕地看向她。
“我阿爹是寒無的族長,你要是敢對我們做什么,他不會放過你的。”
寒無的族長。
林妙瞳孔一縮,忽然笑了,她走近文熙,低下身子輕聲道:“你叫文熙?”
“是啊!”文熙不知所以然地點點頭,“知道我是誰就...”
她話還未說完,突然被抱住了。
“你抱我干什么?”文熙臉色一紅,想要推開她,卻掙脫不了,“本小姐也是你能抱的。”
頭發被柔順地撫摸著,文熙身體僵硬,不由得愣了神。
還從來沒人這么摸過她的頭發。
“都長這么大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林妙眼眶泛淚,心里涌上一股悔意。
對這兩個孩子,青囡從未做過母親的責任,她雖愧疚,卻也知過去的已無法挽回。
林妙捧起文熙的臉頰,觀察起她的五官,一眉一目都與衡牙十分相像。
“太像了。”她呢喃道。
云起突然喊了聲,“阿娘。”兩人齊齊看去。
“云起,你沒事吧?”文熙慌了,連忙跑到云起旁邊。
林妙看向兩人,若有所思了會。
“別碰我。”云起推開她,指尖顫抖,臉色鐵青,“原來是你背叛了我阿爹。”
他臉色難看,額頭隱約有青筋冒起。
“你不是死了嗎?現在還回來干什么。”云起譏笑了下。
少年臉上透露著幾分倔強。
仿佛是為了故意刺激她,說話也越來越難聽。
“你出軌我父親,背叛族人,怎么有臉面來見我,你當初決定拋棄我,現在又來惺惺作態。”
他胸膛波蕩起伏,一股浴火積壓在胸口處無處發泄。
“為什么,你既然不后悔,就不要來認我。”
云起低吼了聲,眼眶變得通紅。
“你害我師父師母,怎么敢站在這里,認我們。”
林妙始終含笑,卻不達眼底,她似乎并不意外看到現在這幅場面,甚至還有幾分興奮。
“云起,雌性生來就是雄性的附屬品,那不叫背叛,一雌多雄本就是件常事。”
“那不一樣。”
云起抓住她的胳膊,精神狀態似要崩潰。
“我以為是父親冷落你,疏遠你,才導致你死亡,我一直恨他,恨他為什么不管我,為什么要那么對你。”
他捂住臉,笑著卻像是哭了一般。
“原來是因為我長得像你,所以他才不愿意見我。”
小時候,云起總是哭著問云幕天阿爹為什么不來見他,為什么不跟他玩?
云起故意闖出禍端,云瑯鴻也從不管他。
直到林旻南的出現,他感覺到一絲愛意,一絲在意。
林妙冷笑著,抬起云起的下巴,“他總在處理各種各樣的公事,就連我生你時,他都不在身邊,我只是換了個真的愛慕我的人而已,又有什么錯。”
“我想帶你走云起,但是我沒有選擇。”
她擦掉云起臉上的眼淚,嘆了口氣,“你不懂情愛之事,自然也不會懂我,我虧欠你,但我從來沒做過錯事。”
砰的一聲,晶墻碎裂,一道身影從里面走出。
“平日教你那些世道,就是讓你來哭哭啼啼的?”
云起愣了下,扭頭看向林旻南。
“師父,你終于醒了。”
林旻南睨了他一眼,隨即看向略顯驚訝的林妙,眸色瞬間冷了下去。
“青囡夫人被晝晶侵蝕心智,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人。”
云起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跟自己說,淡淡回了句,“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動手。”
云起深吸了口氣,手上白光一閃覆上林妙的額頭。
“不,我是你...”
青囡的話戛然而止,眸色變得驚恐。
她的靈魂形態從林妙身體里出來,懸浮在空中。
“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母親。”
云起突然覺得可笑,母親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變得無比諷刺。
“妙妙,快醒醒。”林旻南輕聲道。
他將林妙靠在自己腿上,眉宇間流露著幾分擔憂。
“笨蛋。”
林旻南聲音很小,語氣里無奈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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