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和丹元子將計劃說了一遍。
吉通子這才知道,他師叔下山到墨氏別墅區,找他師姑凌元子,正巧遇到從醫院回來的墨家老太太,倆人一合計,就設了這么一個局。
吉通子昂起小圓臉,瞅著蘇老太,在心里感慨:世上最坑兒子的媽,非你莫屬了!
丹元子握著大蒲扇,嫌熱的一頓狂扇,直嘆太熱后,道:“后續計劃別算上我們。”
蘇老太剛想說,重癥監護室這里開冷氣,穿著長衣長褲的她,都嫌冷,穿著白色大背心,棕色短褲的丹元子還嫌熱?結果,就聽到丹元子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蘇老太覺得,這是隊友臨陣脫逃,“怎么能不算上你們呢?”
吉通子只好補充解釋道:“我師叔的意思,我們有門規,不能撒謊。”
聲落,十七局局長直接接話道:“我可以啊!”
吉通子扶額,心道:有你什么事啊?
墨恩昊輕咳了一聲,問道:“這位不是你們道觀的嗎?我還以為是你們道觀的,才把他帶進來的。”
說著,墨恩昊郁色地問肖辰,“請問你是?”
肖辰洋洋得意地拿出警官證,道:“我是十七局局長肖辰,你們放心……這次你們的計劃,我們十七局全程配合,我剛才剛進重癥監護室,就給我助理打電話了,讓他帶著所有的十七局警員來幫忙。”
聽完后,墨恩昊看肖辰那眼神,明顯就是看到神經病了,“不好意思,十七局是什么地方的啊?”
見吉通子朝他連連點頭,墨恩昊一下反應過來了,突然笑道:“啊!哈哈哈,還真有十七局啊?咱們京海市的嗎?怪我孤陋寡聞,都不知道京海市還有十七局。”
肖辰微微揚起下巴,自豪地道:“墨家二少,我們十七局是比較特殊的存在,但是,我們十七局的權利可是相當大哦,就憑我和吉通子會長的關系,他師姑結婚,你放心,我們十七局全程為白染女士和墨家三少保駕護航。”
說到這里,肖辰立時摸出手機,展現作為十七局局長,他的權利,究竟有多大,“剛才你們說白染小姐還沒身份證和戶口,對吧,我馬上就給辦好。”
肖辰撥通電話后,開著免提道:“利民啊,我十七局老肖。”
一聽利民,眾人都知道,是京海市東城區公安局長徐利民。
“老肖啊!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有個特殊的任務,需要給一個特殊的女士辦個身份證和落戶,你看什么時候能給辦好啊?”
“特殊的女的?有多特殊啊?”徐利民問道。
“哪這么多問題啊,你就說,什么時候能辦好吧!”
“我懂,我懂,”徐利民以為是陰婚抓人,直接道:“你把要辦理人的名字地址這些信息發給我,我讓人明天給你送到十七局。”
“不行,我現在就要!”
“這么著急嗎?”
“嗯!特別著急,能在最短的時間辦好嗎?我馬上聯系民政局局長,要辦結婚證的!”
徐利民遲疑了一瞬,隨即道:“那你現在就發給我,我馬上讓人去辦,辦好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你給我發個地址。”
“好!”
掛了電話的肖辰,又給民政局局長打了個電話,讓民政局派兩個人,來醫院辦理結婚證。
一通操作下來,肖辰就見到蘇老太和墨恩昊,看他的目光都亮了兩分,不由得揚起唇角,俯視著吉通子,道:“怎么樣,吉通子會長,我夠意思吧?”
吉通子站起身,雖然只能到肖辰的下巴處,但是吉通子仍是一撇嘴,道了一句,“墨林不醒,再好的計劃,也實施不了,哼。”
說完,吉通子拿著銀針,走出重癥監護室,正準備給墨林扎針的時候。
墨林突然睜開了眼睛,嚇了吉通子一跳,僵著手,道:“你暈倒了,我要給你扎針灸。”
墨林一擺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揉著漲疼的額角,說道:“謝謝!”
墨家三個孫子擠過來道:
“小叔,你怎么樣啊?”
“小叔,聽見你嗓子都啞了,來,喝點水。”
“小叔,你突然暈倒,嚇壞我們了。”
三個孫子剛說完,就見到三四名醫生,和一名舉著吊瓶的護士,推著躺在病床上的白染,從重癥監護室急急而出。
墨林剛想去接墨子洲遞過來的礦泉水,結果,墨子洲就見到白染被醫護推出來的一幕,礦泉水瓶直接從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水,飛濺在墨林的褲腿上。
墨林看著滴水的褲腿,抿了抿起皮的唇瓣。
墨家三個孫子齊齊圍攏上去,皺著眉,震驚地問道:
“染染這是怎么了?”
“誰打染染了嗎?”
“你們對染染做什么了?是誰干的?給我滾出來,別讓我問第二遍!”
肖辰從重癥監護室走出來,朝著站在外面十七局的警員一招手。
四五十名身穿警服的十七局警員,立刻跑了進來。
墨子睿剛想和肖辰叫囂,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打人了嗎?
肖辰一臉痛色地道:“三位小少爺,白染女士,為了救蘇董事長,用了渡壽命術,現在蘇董事長已經醒了,想見三位小少爺。”
聞言,墨家三個孫子將信將疑地看向肖辰身后的院長,見院長點頭。
墨家三個孫子齊齊開口問道:“染染呢?她怎么樣了?”
肖辰道:“你們進去后就知道了。”
剛才他們就說好了,墨家這三個不知情的孫子,交給墨恩昊來圓謊,而肖辰,負責讓墨林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就可以了。
見墨家三個孫子進了重癥監護室,肖辰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燃后,靠著墻壁,猛吸了一口,跟身旁他的助理感慨道:
“你說現在的事,還真是讓人看不懂了,既不沾親也不帶故的,那小姑娘給蘇董事長渡了二十年壽命……哎!”
肖辰長嘆了一聲,抬眼看向吉通子,道:“吉通子觀主,以前就聽人說你會禳星術,沒想到你還會渡壽命術,不過,這個渡壽命術是真嚇人啊!那小姑娘得遭多大的罪啊?”
吉通子就知道,這口黑鍋一準得穩穩落在他頭上,站起身,黑著一張小圓臉,“我去看我師姑!”
肖辰的助理趙一誠見狀,好奇地問道:“局長,渡壽命術是什么術法啊?剛才那個小姑娘遭受多大的罪啊?”
“渡壽命術,就是那個小姑娘把她自己的壽命,給了蘇董事長二十年,我在里面,聽吉通子觀主和那個小姑娘說,如果要用此術法,要經歷剝皮噬骨之痛,小姑娘的師兄一聽,死活都不同意,可是蘇董事長當時命垂一線,小姑娘直接把她師兄打暈了,讓吉通子觀主施法。”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推著躺在病床上的丹元子走了出來。
墨林和趙一誠一瞧,丹元子頭上裹著厚厚的白紗,血跡隱隱而現。
肖辰又吸了一口煙,吐了個煙圈,“小姑娘是真能忍啊,我瞧著都心疼了,吉通子觀主施術的時候,小姑娘咬著牙,抿著唇,愣是沒喊一聲,最后,疼暈了。”
“誒!”肖辰側過頭看著趙一誠,問道:“你說要是不給你打麻藥,給你剝個皮,敲碎個骨頭,你會是啥樣啊?”
“臥槽……”趙一誠直接爆了粗口,驚目地道:“局長,你是說剛才那個被推出來的小姑娘,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經歷被剝皮和敲碎骨頭的痛苦,還沒吭一聲嗎?”
肖辰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我看著都頭皮發麻!”
驚得趙一誠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旁邊幾個警員圍過來,一個個震驚地看著肖辰,問道:“局長,不是開玩笑吧?”
“誰有心思和你們開玩笑,你們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我就是覺得,這個小姑娘肯定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苦命孩子,不然,你們說,現在誰家的女孩不是嬌生慣養的,哪能遭那么大的罪啊?”肖辰嘆了一聲,又猛吸了一口煙。
“局長,這你可就說的不對了,就算不是嬌生慣養的女孩,有哪個男人,能遭這罪嗎?”
“就是……這簡直比古代凌遲處死都嚇人,想想,我就渾身發冷,瞧瞧,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一眾警員七嘴八舌的說著。
肖辰微垂著頭,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捻滅,微微撩起眼簾,就見到僵坐在椅子上的墨林,突然站起身,扶著墻,朝著白染所在的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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