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和肖雨萱說這件事。
一則是怕嚇壞了肖雨萱。
二則是凌元子因上次在妖尊的戮神殿撒了謊,一個月內都不能再撒謊了,要不然會遭天雷劈。
凌元子屈指在肖雨萱額間一彈。
“咚”的一聲。
肖雨萱揉著額頭,眼中消散了睡意,逐漸清亮起來,勸道:“白染,京海市市區是不能私下燒烤的。”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在墨氏別墅區可以,或者在一些專門指定的燒烤場地,才能燒烤,只是那些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凌元子追問了幾句,才了解到,不是肖雨萱不想告訴她。
而是肖雨萱壓根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哪兒買。
肖雨萱本以為凌元子會和她一同去上課,沒想到兩個人剛走出宿舍樓,凌元子便和她揮了揮手,開車走了。
望著凌元子駛離的方向,肖雨萱很納悶地嘀咕道:“白染天天不上課,考試的時候可怎么辦啊?”
凌元子原本想問問孫二娘,這些東西從哪兒采購。
孫二娘的燒烤店還沒到營業的時間,大門緊鎖。
無法,凌元子只好捏指,念叨著:一化身,二化身,虔誠奉請此間土地神,輔吾尋……”
普通人看不見的木頭人,在前面飛跑,凌元子驅車緊隨其后。
十來分鐘后,便到了農貿市場。
凌元子停好了車,收了法術,木頭人消失不見。
她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農貿市場,叫賣聲、討價還價的聲音,嘈雜于耳。
剛走到農貿市場的門口。
從里面跑出一個男人,因連續撞到了往進走的人,摔在了地上。
后面一個橫著兩道淡眉,滿眼怒氣的三十多歲女人,系著落滿油漬的圍裙,拎著一把尖刀,從后面追了出來。
女人一開口,甚為潑辣的罵道:“呸,臭不要臉的,肉沒舍得買上兩斤,跟老娘動手動腳的,看老娘不剁了你那雙賤手。”
男人見此并無驚惶之色,而是一擦鼻子,爬起身調侃道:“什么肉,不是肉?不過就是摸兩把……”
話音未落,男人腳下跟抹了油般,跑了。
女人還想再追,被旁邊一個賣煮玉米的老太太一把拉住。
老太太勸道:“你趕緊回你攤上去瞧瞧吧,別讓手快的偷偷拿你的肉……”
后面的話老太太沒有說完,女人轉身便朝回跑。
堵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哄笑著散了。
凌元子深看了老太太一眼,將手負于身后,緩步朝里走。
凌元子發現這個農貿市場真是不小,一眼都看不到頭,賣什么的都有。
剛走出沒多遠,便聽左邊傳來了方才那女人的哭聲。
凌元子扭頭一瞧,那女人蹲在攤位后嚎啕大哭。
旁邊攤位的中年婦女一邊給她順著后脊背,一邊小聲提醒道:“你呀,都來這里好幾天了,咋就這么不開竅呢?”
“剛才那男的明顯就是故意刁難你,將你引出去,然后他的同伙趁你不在,來偷肉。”
“好幾個男的,我們又打不過,就算報警了,也沒用,警察把他們帶走不痛不癢教訓一頓,關個十來天,他們出來后,變本加厲的報復。”
“要不你就讓你家男人跟你一起來看攤,有個男人在,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女人抹了一把眼淚,抽噎道:“我家男人半癱在床,為了給他看病,我把家里的房子都賣了,實在是沒多少錢了,找親戚借了點錢,我就想著在這里,賣老家的牛羊肉,好給我家男人看病。”
中年婦女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京海市看病太貴了。”
雖這么說,中年婦女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的同情。
倒不是她鐵石心腸,而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農貿市場擺攤的,有一半都過得不如意。
否則,誰起早貪黑,來受這份苦?
凌元子細細端詳了一眼抽泣的女人,從面相上來看,女人雖是個福薄的,卻是個有道緣的。
剛才女人說的那番話,完全屬實。
凌元子走上前,沖著女人道:“阿姨,我想買羊肉。”
一聽這話,女人用沾滿油漬的圍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道:“小姑娘,你要哪塊?”
看了看凌元子的長相,估摸了下年齡,覺得凌元子這樣漂亮的女孩,應該是不會做飯,加之凌元子看著就似十七八的小姑娘。
女人忙是又道:“你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吃羊肉,我挑好的給你切。”
凌元子不客氣地道:“我要吃燒烤,阿姨,你幫我切好,穿成串吧。”
“小姑娘,我家有現成的羊肉串,你要多少啊?”
剛才還安慰女人的中年婦女,一聽凌元子這么說,直接笑著拉開身旁的冰柜。
凌元子好似沒聽見般,又問女人,“行嗎?”
女人撓了撓頭,問道:“要多少串啊?我沒有現成的,切了再穿成串,需要些時間,你愿意等嗎?”
凌元子將準備好的清單遞在女人的面前,“這是我要的東西,你幫我準備,最后告訴我一共花了多少錢,我給你。”
旁邊的中年婦女很是好奇的撇著嘴,扭過頭來看凌元子遞過來的清單。
這一瞧,她一下就驚了,羊肉串:一千。
再看下面密密麻麻的字,中年婦女眼皮直跳。
這要不是騙子,就是大金主啊!
中年婦女選擇后者,拽著女人的胳膊,假裝好心地道:“這女孩看著還沒成年呢,哪有這么多錢買這上面的東西?一千串羊肉串,她能買的起嗎?你可別讓她給忽悠了。”
中年婦女這是意識到凌元子不會從她家買,自然也不想讓旁邊攤位的同行,得了讓她眼饞的大買賣。
雖然中年婦女說話聲音小。
以凌元子的耳力,自然也是聽得真真切切,她摸出手機,二話不說,用微信掃碼,付款一千塊錢。
隨后沖著女人道:“定金!你放心給我置辦,剩下的我給你補。”
聽到付款金額的聲音從女人手機傳出來,中年婦女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撇了撇嘴,再不吭一聲。
女人收到了定金,一口應了下來。
凌元子走至不遠處買了一個塑料凳,兩袋水果,坐在女人的攤位前開吃。
“小姑娘,這么多東西,你怎么拿走啊?”
……
中年婦女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話,見凌元子壓根不理會她,便轉過朝地上輕啐了一口。
凌元子懶得理會這種人,女人干活細致且快。
將凌元子所需之物,一一置辦,有些價格高低拿不準的,還會過來詢問一下凌元子。
全部準備完畢后,凌元子將剩下的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掃碼支付給了女人。
女人找了一個鐵制推車,擺放好后,送到凌元子車旁。
凌元子轉過頭很是認真的和女人說道:“這地方不合適你,你還是換個工作吧!”
“我是個沒文化的粗人,這大城市人才濟濟的,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凌元子把吉通子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女人,并道:“你找他,玄學會的會長。”
說完,凌元子便開車走了。
開出了好半晌,凌元子也沒找到肖雨萱說的:燒烤指定場所。
左思右想之下,凌元子沖著導航道:“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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