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嶺做夢都沒有想到,只是簡單的一句提醒,竟然都能夠被想到這個程度,當即只覺得冷汗淋漓,連忙說道:“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只是覺得這當中有些蹊蹺……”
“看來當了幾十年的太子有些按捺不住了,楊嶺,朕可不是史書里面的那種昏君,朕正值壯年,最好收斂一下你的那種齷齪想法。”
楊淵冷哼一聲,當即繡袍一揮,轉身坐在那象征權力巔峰的燦金色龍椅上。
“父皇誤會兒臣了,兒臣真的沒有……”
此時楊嶺都快急哭了。
跪在地上,當著一眾朝中皇帝心腹的面,也不顧的禮儀,跪在地上砰砰磕著頭,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聒噪。”
楊淵皺眉,當即揮手,那宮中禁衛立時上前,這幾人也不顧楊嶺的太子身份,就拉著這家伙,幾乎是拖了出去。
偌大御書房內,再次寂靜起來。
“楊忠。”
楊淵看向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
楊忠立時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在。”
“你是兵部尚書,這次相關的護衛就由你全權調配,務必不要出現任何紕漏。”楊淵道。
楊忠沉聲道:“臣遵命,臣在此立下軍令狀,倘若出現一點差錯,臣提頭來見。”
楊淵表示滿意點頭,隨即看向另外一人,那人顯得有幾分儒雅,正是當今的禮部尚書丁奉。
“相關的禮節你多操點心,我泱泱大夏乃是禮儀之邦,絕對不能讓蠻夷在這方面找出問題來。”
丁奉拱手:“陛下放心,臣自當竭盡全力!”
吩咐完后,楊淵只覺得有些疲倦,當即揮揮手說道:“你們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幾人退出去后,楊淵剛躺在龍榻上,還未還記得閉眼,那齊進便如同鬼魅一般現身了,“陛下……”
楊淵深吸一口氣,想要強行打起精神,可偏偏困意襲來,他干脆閉著眼睛回道:“說。”
“上京城附近的駐軍豐臺大營,又有三名主將,五名副將,以及一十二名前鋒,與趙家暗通曲款。”
齊進清朗的聲音擲地有聲。
當他說完后,空氣罕見的出現片刻冷場。
這時
就見著龍榻上的楊淵緩緩睜眼,漆黑的眼眸中透出幽幽的光芒,“全殺了……”
“有幾人只是疑似,還未完全確定,況且有幾名主將副將都在豐臺大營擔任要旨,倘若是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那恐怕難以服眾……”
齊進道。
向來冷淡的他,這一次不知道為何突然說了這么多。
楊淵冷笑一聲,看向他說道:“你的話有點多了……”
齊進心頭一冷,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罪該萬死。”
此時楊淵坐起身。
那齊進就跪在他腳尖前幾寸的地界。
他伸出腳踢了踢,隨即冷笑道:“一把刀,是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不然……容易生銹。”
“提醒你一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八百,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倘若朕心軟了,那就中了趙家的下懷。”
說完這句話,他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退下吧,朕真的要休息了。”
“遵旨!”
齊進退了出去。
在門外,他身上的衣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皇帝的心狠手辣遠超他的想象。
即便他殺人如麻,可和這位皇帝比起來,似乎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
半月后
寂靜了很久的上京城,在坊間流言中再次被引爆了。
不論是大街小巷,還是茶坊酒樓都在討論南蠻單于進京的消息。
與此同時
新月客棧某個奢華包間內。
一個明顯是異域長相的男子正盤膝坐在床榻上,似乎有些不習慣與中原的水域環境,那桌案上擺放著的都是從草原帶來帶來的吃食。
“殿下……”
這時,一名侍女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
那男子才緩緩睜眼,說道:“一切可置辦妥當了?”
侍女點頭,語氣明顯帶有幾分興奮的說道:“我們的人已經成為安插到了大夏的宮廷當中,只需要在單于與那狗皇帝見面時,就可以將那狗皇帝除之而后快。”
“誰告訴你是刺殺大夏皇帝了?”
冒頓眼閃爍出精光,望著面前的墻壁,嘴角咧出一抹冷笑,道:“刺殺老單于,將這個鍋扔給大夏……”
那侍女心頭一顫,“殿下……”
“秋月,你跟本殿下有多久了?”
“快十年了吧……”
還不待秋月說完,冒頓直接看向她,問道:“你捫心自問,本殿下待你如何?”
秋月清秀的臉上滿是認真的思考,過了好半晌才說道:“奴婢八歲的時候就被賣給了王爺,做了最卑微下賤的馬奴,是殿下為我贖身,還精心培養奴婢,大恩大德,奴婢感激涕零。”
“所以,你要考慮清楚,接下來的一番話,你倘若聽了,那就只能和我一條路走到黑了,你現在還有機會選擇。”冒頓沉聲道。
秋月倒是沒有多想,直接說道:“奴婢沒有那么多想法,只想配合殿下做殿下喜歡做的事情。”
這個回答,冒頓并不意外。
作為心腹的心腹,秋月如今就相當于他的左膀右臂。
他隨即站起身,背著手走到窗楣旁,嘩啦一聲,將窗戶打開,臨街的嘈雜聲立時一并涌了進來,他轉身,指著這片繁榮的景象,對著秋月說道
“總有一天,這里會屬于我的!”
秋月沉默片刻,一聲不吭的跪在地上,“奴婢愿意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很好,我的秋月。”
冒頓上前一步,親自扶起秋月,這種舉動明顯讓后者有些受寵若驚,尤其是聽到那句我的秋月后,更是臉紅的很。
冒頓輕笑一聲,隨即嚴肅道:“我為你尋得了一門好親事,做東胡王的小妾。”
“殿下……”
秋月聞言,臉上的紅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
她似乎很不敢相信,狠狠咽了幾口唾沫。
這時冒頓溫柔的拉著她的手說道:“東胡王控制了大蠻近五成的軍隊,我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單于的位置才坐的牢固……”
“可奴婢聽說東胡王有個怪癖,喜歡在床榻上折磨人……”
秋月難以置信的說道。
東胡王的名聲太臭了,被其硬生生折磨致死的女子,不說一千也有八百了,甚至很少有扛過一個月的。
也就是說,答應了這門親事,那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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