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痛感襲來,讓薄南辭知道這不是做夢。
沈襄真的說,她愿意回到他身邊。
幸福的一家三口在一起,是薄南辭夢寐以求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對薄南辭誘惑力不小。
他怔了怔神,深深望著沈襄,炙熱的目光,似x光線,好似想要望進她靈魂深處。
“我讓與你見面,但是,不是現在。”
薄南辭的話再次粉碎了沈襄夢想。
沈襄笑得悲涼:
“你說個時間,什么時候?”
沈襄逼迫薄南辭給個她見孩子的確切時間。
薄南辭怎么給得出。
他連穆穆幾時能做手術都不確定。
“好,我答應你,盡快。”
沈襄下車,薄南辭一手關上車門,一手攬住她細腰,親昵的動作,陌生又熟悉。
好似,曾經,她們這樣親密無間過,而又好像,她們之間從始至終都隔著一道鴻溝,起初,是她邁不去,現在,變成了對面的人是他。
他把她送回房間。
有擁人過來報備,說是讓老夫人找薄南辭,讓他回來去一趟她房里。
沈襄站在窗口,望著滿院綠植,心里像有雷鼓在上下敲動。
她想休息會,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眼前就浮現出穆穆瘦小的身影。
她從床上起身,撥通了白浩電話:
“白浩,查下薄南辭消失的這幾月發生的事。”
白浩:
“一直在查,就是并不是很順利,他好想是故意在抹去痕跡。”
“找最好的偵探社,多花點錢。”
沈襄囑咐。
葉辰傳話,說是老太太想見見沈襄,讓沈襄去餐廳用餐。
沈襄心里七上八下,葉老太太要見她,并不是件小事。
也不知薄南辭與老人家說了什么。
沈襄進入餐廳。
華麗的珍珠吊燈下,是老太太得體的妝容,白皙泛光的臉,她頭發絲梳得很整齊,精神很好,坐在那兒能壓去眾多人氣場。
她看向沈襄的目光帶著審視,犀利得似要穿透沈襄的心臟。
迎視著老太太的目光,沈襄心臟一跳,輕喊了聲:
“葉老太太。”
葉老太太微微頜首,示意沈襄坐到她身邊。
沈襄不敢造次,她抬頭望了眼老太太右邊的薄南辭,薄南辭朝她點了下頭,她才敢走到老太太左邊坐下。
“霆兒給我說了你們的事,你為葉家生下司穆,在我這兒,就是功臣。”
“福叔。”
葉老太太喊傭人。
“在,老太太。”
福叔趕緊過來。
“我名下還有200平的門面嗎?”
老太太問。
福叔:
“蘭心路福臨鋪有幾間。”
老太太:
“過戶一間到沈襄名下,算是彌補她這些年葉家對她的虧欠。”
見福叔轉身著手去辦,沈襄正要出聲,被薄南辭眼神制止,沈襄看得出來,薄南辭很在乎葉老太太,而葉家與以前的薄家不同。
薄老爺子比葉老太太更好相處。
通常情況下,薄老爺子是不會管事的。
可這位葉老太太不同,她渾身散發都是身居高位的凌冽氣息。
“謝謝葉老太太。”
用完餐。
老太太用紙巾擦嘴,她對薄南辭說:
“霆兒,我有些話想對沈襄說,你先出去。”
薄南辭微微頜首,起身時,他看了眼沈襄,示意她不要亂說話,然后,他便扭頭出去了。
沈襄如坐針氈,手心泛了薄冷,她想走,又不敢,只能僵坐在那兒。
老太太喝了口飯后湯后開口:
“沈襄,你是我曾孫的親生母親,我不會為難你,但是,現在,我曾孫兒病了,霆兒說,他想念你得緊,而你又再次懷了我們葉家的孩子。”
老太太說著,還不忘朝她肚子上瞟了眼。
沈襄懵逼。
她還在想,薄南辭到底給葉老太太說了什么,讓老太太立刻要見她。
原來,薄南辭是撒下這彌天大謊。
“葉老太太,我沒有……”
沈襄還沒說完,葉老太太就打斷了她:
“你心里另有所愛,這個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不論如何,你肚子里的孩子即是我們葉家的種,只要我活著,我就絕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這意思說,老夫人必須讓沈襄生下孩子。
“老太太,我沒懷孕。“
沈襄急了,脫口而出。
葉老太太神色怔了怔,后立刻反應過來:
“你又想像五年前那樣跑掉嗎?”
“論家世,人品,相貌,我們霆兒哪點配不上你?”
葉老太太的目光似利箭,穿透沈襄心臟,而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更讓沈襄喘不過氣來。
“是我配不上葉蕭霆。”
沈襄捂著心口說。
“即然懷了,就得生下來,生下來后,隨便你去哪里。”
葉老太太并不想與沈襄多說。
站起身,傭人見狀,立刻過來扶著她離開餐廳。
沈襄一個頭兩個大。
整張臉都氣黑了。
沈襄剛離開餐廳,迎頭就看到了屋檐下,似乎正等著她的薄南辭。
雙手抱臂的薄南辭見她氣得不輕,嘴角勾了淺笑,他走過來,拉住她的手。
修長的指尖從沈襄手指中間穿過,十指交扣,指腹扣緊。
“你……”
“我怎么就懷孕了?”
薄南辭嘴角的笑勾深,他低頭吻在了她的鬢發:
“要想老太太不為難你,只能這樣,沈襄想見司穆,你必須假裝懷孕,住在這里,你勾勒的咱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畫面才能實現。”
這理由似乎很冠免堂皇。
“我是不會住在這里的。”
她自是不愿意整天面對老太太那樣性子的人。
“你老公在這里,兒子在這里,所以,你必須在這里。”
薄南辭成了賴皮狗。
“你不是說我與冷皓領證了?而且,我還與傅景深,你表弟牽扯不清,你也要?“
現在的葉家掌舵人不怕遭人非議,娶名聲不好的女人。
只是,沈襄錯了,葉老太太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讓她與薄南辭結婚的事。
“我查過了。”
薄南辭臉上的笑能讓初雪消融。
“冷皓拿的是阿香與她男友的結婚證,是江瓷誤會了。”
為這事,薄南辭還打電話臭罵了江瓷一頓。
江瓷那個不靠譜的,可把他虐慘了。
“至于傅景深……”
薄南辭低頭沉吟了會:
“你對他有感情嗎?“
“有。”
沈襄賭氣說。
以為薄南辭會說難聽的話,沒想他笑吟吟說:
“沒事,即便有,我也不怕,我有信心重新走進你心里,印在你身體里,生命里的男人名字,永生永世都必須是薄南辭,不,是葉蕭霆。”
薄南辭的話在沈襄心里掀不起什么波浪。
她笑容冷澀:
“我別無所求,只要能見司穆,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襄的話讓薄南辭心里涌起失落。
他眼眸一緊,伸手攬過她,把她抵在丁香樹上,薄唇狠狠壓下,帶著火熱與狂野,掠奪那份久違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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