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冷皓的電話,沈襄心急如焚,而冷皓說要陪她去西北尋薄南辭,沈襄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位置發給了冷皓。
白景庭與葉辰終于到達了薄南辭他們出事的地方,可潺潺的溪流邊,幾個不同程度破爛的賬篷,依稀可見打斗的痕跡。
顯然,薄南辭他們就是在這兒被人纏上的。
葉辰與白景庭帶著一撥人在周圍尋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能找到薄南辭與寧浩。
時間拖得越長,葉辰越發著急:
“白醫生,你說到底是哪些人想要少爺的命?”
白景庭:
“想索你家少爺命的人可多了,你家少爺經營薄氏時就因為手段過于強硬而樹了不少的敵人,再說,說不定是老太太的勁敵,誰能說得清,薄南辭與老太太性情差不多,為了開韁擴土免不了得罪人,這次機會千載難逢,他們又怎么會放過。”
葉辰想想也是,這些年,他在葉家,在老太太身邊,的確也看到不少向老太太索命的人,何況,當年葉家的縱火案,至今都是一樁懸案。
白景庭拍了拍葉辰的肩膀,催促:
“咱們不猜測了,現在,得先找到南辭,我真擔心……”
白景庭怕錯過什么。
葉辰點頭。
“血。”
葉辰瞥到一草叢的葉片上染了血,他趕緊走了過去。
沿著染血的葉草,葉辰開路,白景庭在后,帶著一伙兄弟沿路而上。
半山腰,一座破廟近在眼前。
而他們的到來,驚擾了破廟門前一棵大樹上的烏鴉。
烏鴉驚惶逃命飛掉。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外出打水的寧浩趕緊找了處隱蔽的樹藏身。
他眼睛向外一瞧,伸向懷里摸槍的手一頓。
寧浩驚呼:
“葉辰,白醫生。”
葉辰與白景庭見了寧浩,緊崩的心弦頓時松懈下來,白景庭見寧浩瘸著腿,忙問:
“南辭呢?”
“在里面。”
寧浩指了指破廟。
白景庭幾個箭步沖進破廟,而幾尊磨光了的佛像下,是一堆稻草,稻草上躺了幾個人。
最中央的那個是薄南辭。
白景庭立刻沖過去,撈起薄南辭的手,為他把脈。
診完脈,白景庭解開了薄南辭外套,一條斜長的刀口,從薄南辭左肩橫跨了到右腹,刀口撒了草藥,草藥與黑漆漆的血漬黏到一起,而糊了草藥的皮肉,微微有些紅腫。
草藥制不住毒性的蔓延,如果他遲來一步,恐怕薄南辭這條命真的就要丟在這了。
白景庭目光凝向薄南辭,只見他雙眼緊閉,眉頭深鎖,唇色泛白,整張臉也透著青白,從他的狀態看,白景庭判斷薄南辭意識應該是模糊的,可能并不知道他們來了。
白景庭打開醫藥箱,拿出早已消好毒的手術刀,把葉辰與寧浩趕至門外,他便立刻用手術刀切開薄南辭胸膛上的刀傷,為其排毒。
半個小時過去了,直到薄南辭傷口的血轉為紅潤,白景庭才長長舒了口氣,開始為他包扎傷口。
白景庭忙完了薄南辭的傷,又開始忙碌其他三個兄弟的,而其他三人受的傷也很重。
寧浩是運氣太好,只是小腿肚上中了一槍,薄南辭被砍傷后,他麻著膽子用刀子把子彈從腿肚里挖出來。
白景庭替寧浩看了腿傷后,笑著說:
“寧浩,你丫的真行,竟然敢自己動刀,而且,還沒感染,誰都不服,舅服你。”
寧浩:
“半夜三更的,遭到那么一伙窮兇惡極的人伏擊,如果我們反應不夠快,早沒命了,因為他們的目標是葉總,所以,最先攻擊的是葉總那個賬篷,我們都是聽到了打斗的聲音才驚醒的,葉總受傷,我們與他們打了一陣后,迅速護著葉總逃到這破廟里來,幸好與葉辰聯系上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設想。”
白景庭:
“那伙人沒追你們?”
“追了,被我們甩掉了,他們大約有十幾人,都戴了面罩,我一個也不認得。”
大約個把小時后,薄南辭悠悠轉醒,他腦袋仍然眩暈,意識也是混沌的。
外面隱約傳來白景庭的聲音。
薄南辭垂下目光,余光瞥到了胸口上的紗布,以及胸口處飄上來的消毒水味,薄南辭終于長長地吐了口氣息。
他忍著胸口的疼痛,喊:
“景庭。”
白景庭立刻就進來了,對上薄南辭毫無神彩的目光,打趣:
“命可真大,這么長的一刀,你砍不死你。”
薄南辭:
“狗耳朵,喊這么小聲,也能聽見。”
白景庭哈哈笑起來:
“我聽不見,你可就慘了,我遲來一步,你可真要去見閻王了。”
白景庭見薄南辭還能與自己談笑風聲,便推斷他恢復得還不錯,聲音提高了分貝:
“你可為了愛情連命都可以不要,佩服。”
知道白景庭是嘲笑自己,薄南辭也不甘示弱:
“如此輕賤感情,詛咒你有一天會被人收拾得很慘。”
白景庭:
“我給我媽說了,不婚主義,光棍一輩子,你說你,薄南辭,把自己弄得這樣半死不活,我真恐懼女人了。”
薄南辭薄唇勾笑:
“那是你還沒嘗到愛情的味道,等你遇到自己心儀的女人,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怕那伙壞人找上來,白景庭征詢薄南辭意見:
“咱們現在是下山嗎?這里并不安全。”
“不下,繼續往前,暈迷前,我查過了,再往前行至幾十公里,便是白云寺。”
原來薄南辭早想好了。
為了去白云寺,命都可以不要。
這愛情太偉大了。
白景庭嘆息:
“行,依你,都依你,癡情種。”
白云寺,廟院掃打的干干凈凈,地上連一片黃葉也沒有。
薄南辭一行人邁上寺廟臺階,便看到白云寺大殿里,有個身身披紅袈裟的胖沙彌,胖沙彌手敲木魚,只見他坐在草團上,雙目閉合,嘴里念念有詞,應該是在頌佛經。
看著莊嚴肅穆的殿堂,沒人敢向前打擾,一小沙彌從他們身側走過,寧浩攔住了小沙彌:
“小師傅,我們跋山涉水,遠道而來,只為求見寂禪大師,求小師傅,幫我們去說說。”
小沙彌看了眾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薄南辭臉上,他低下頭,作了個揖:
“阿彌陀佛,爾等稍等。”
語畢,小沙彌緩步進入大殿,湊到胖沙彌耳朵邊說了幾句話,胖沙彌穩穩坐了會,片刻,他結束了念經,放下木魚,睜開眼,炯炯目光掃向門口的一群人。
視線陡地就落到薄南辭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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