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法國皇城一千米樹立著一座石碑。
碑高九米,寬越五米。
上面用粗狂豪邁的字體刻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唐僧認真的看去,頓時眼前的石碑如水波蕩漾開來。
唐僧心里駭然,來不及反應眼前一片朦朧。
再次睜開眼睛,周圍哭喊聲,打罵聲,鞭子抽打皮肉肉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
三個白白凈凈的寬耳大和尚拿著藤條鞭子面目猙獰張狂大笑的驅趕著趴在地上的一家三口。
精裝的漢子早已倒在血泊中,一旁面容黝黑的婦人后背皮開肉綻,死死的護住身下的幼兒。
一旁圍觀的百姓低著頭不敢多言,有人看不慣猛的抬起頭,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拽了下去。
只因為,滅法國內,佛門乃是國教。
老皇帝癡迷佛門道統,整日求神拜佛,希望飛升成佛,根本不管國內的百姓。
這讓佛門越發的放肆。
“這難道是許多年前的留存記憶?”唐僧站起身站在百姓中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面石碑刻畫著佛門滅絕的原因,也詮釋著滅法國王為何屠殺佛門和尚。
這應該是幻境。
唐僧耐下心思繼續順著畫面看去。
“爹……”
凄慘稚嫩的哭喊聲響起,幼兒不顧婦人的拉扯踉踉蹌蹌的走向生死不明的爹爹。
婦人露出驚恐,急忙站起身向前撲去。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身后破空聲。
一根鞭子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她的后腦上,頓時婦人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為首的和尚甩了甩發酸的手臂,右手拿著鞭子對著周圍低著頭的百姓趾高氣昂的喊道:“看見沒有,這就是不給無上的佛祖交貢品的下場。”
“是誰讓你們免受周圍妖怪的侵襲?是誰讓你們年年風調雨順安居樂業的?是無上的佛祖,你們要學會感恩,不感恩可不行。”
和尚走上前去面無表情的揮動右手勒住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把按住腦海,面容亢奮的盯著圍觀的百姓一點點收緊鞭子。
男人下意識的掙扎兩下逐漸的氣息微弱。
“天啊,誰能救救我們啊……”
“這天殺的,把我們當做豬狗啊。”
上了年紀的老人低著頭牙齒死死的咬著,佝僂的身軀因為憤怒不甘而顫抖不已。
唐僧依舊面無表情,這只是幻境,自己就算出手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眼前的一幕早已發生,并且塵封。
“記得,你們這些愚民……佛祖才是你們的一切,不敬畏可不行啊。”中年和尚勒死了男子跟婦人后,高高的舉起地上的幼兒。面露殘忍的舔了舔嘴唇。
唐僧這個時候皺起了眉頭,佛門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也沒有這么夸張吧?
如此光明正大的殺人?
唐僧瞬間看向天空,卻發現整個滅法國的氣息被徹底屏蔽了。
沒有任何神仙神通可以涉足這一切。
正如這個國家的名字一般,滅法。
滅盡一切法則。
一個小小的凡人國度,會有如此大的能耐?
“不要!”
就在唐僧入神的時候,一個婦人哭喊著捂住了嘴巴,一臉激動的叫了出來。
唐僧看去,那個和尚竟然打算活生生的摔死那個幼兒。
婦人可能是感同身受,所以喊了出來。
這一聲,讓和尚手中的動作停了。
一把扔下幼兒,幼兒被摔了一下瞬間昏迷不在哇哇大哭。
“你剛剛是同情這等叛逆之輩?我看你也像個不敬佛祖的叛逆之輩啊。”
和尚走到婦人跟前,婦人早已被嚇得面容慘白,身體似如篩糠。
只是這次,和尚眼里卻多了一絲的邪淫。
婦人的面容有些姣好,身材或許是長年不干粗話,皮膚細膩泛著光。
因為過度的恐懼導致臉色通紅無比,這讓和尚越發的亢奮,看著近在咫尺的婦人,聞著身上的香味舔了舔嘴唇。
“跟貧僧走。你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貧僧需要度化你。”
和尚說完轉身就走,婦人卻絕望的轉過身看向了一旁因為恐懼不敢抬頭的相公。
男人抬起頭,對著婦人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捂住身旁幼子的眼睛。
婦人看見幼兒對著男人搖了搖頭,苦澀的低下了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和尚的方向。
她不敢拒絕。
一旦拒絕,她們全家的下場就在眼前。
“師兄,這次我們也加入可好?這婦人身上的罪孽太嚴重了,我怕你一人超度不了。”
中年和尚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也好,兩位師弟一起來吧。”
婦人聽聞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面容充滿了絕望。
她不敢死,這個時候哪怕自殺了,她全家都會不安寧。
三個和尚有說有笑的向前走,絲毫不在意身后的婦人會不會跟隨。
很顯然,他們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
那婦人只能聽話。
婦人掙扎著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先前那一家子昏迷的孩子。
那孩子手指動了動,沒死。
婦人難得露出了笑容。
沒死就好。
隨后閉上眼睛毅然決然的走向前方。
突然,一只見識的臂膀擋在了她的面前。
婦人麻木的看去。
一個面容黝黑的老農目光平靜的看向那三個惡魔。
婦人慌了,壓低聲音,“你快走,沒用的。”
唐僧目光深邃的看向遠處,越過三個雜碎,落在了皇宮的方向。
皇宮內,老態龍鐘的皇帝正虔誠的跟一條狗一樣跪在佛像前。
身后一百零八個佛門和尚念誦佛經,為首的方丈安靜閉目。
而那一百零八個佛門和尚身上,唐僧看出了淡淡的佛門羅漢的味道。
“有點意思,這些和尚顯然擁有法力,這老皇帝也沒有滅法的意思,那么……滅法國的羅天大愿到底是誰發起的呢?”唐僧喃喃自語。
“嗯?”
三個和尚不悅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婦人被這一眼直接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的腳下一軟跪在地上,卻被一只堅實的臂膀拉住。
“有是個不開眼的異端。”三個和尚下巴微抬,目光夾雜上位者的審視,看向唐僧似乎看一只地上爬的螞蟻。
唐僧轉過身,看向紛紛低著頭的百姓開口道:“我不明白一點,你們這么多人,這三個肥頭大耳的垃圾為何能讓你如此屈服?”
此言一出,所有百姓紛紛身體一震,頭顱越發的下沉。
唐僧一旁的婦人早已被這句話嚇得雙腿發顫。
他是怎么敢的?
唐僧身后的三個和尚似乎恍惚了,從來沒有人對他們說過這話。
自從出生以來,或者說,加入佛門以來,他們的地位凌駕所有人之上。
佛門是佛門。
百姓是百姓。
兩個等級。
就好像一個凡人養了一只任勞任怨的老黃牛,突然有一天老黃牛開口說了一句我是你爹一樣的震驚。
唐僧看著百姓的反應,也明白了,這是常年被壓迫的畏懼感。
于是,他走上前輕輕的撫摸地上昏迷的孩童。
孩童瞬間蘇醒,看著地上的慘狀剛剛打算哭喊,唐僧手指一點,遞給了孩童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
然后俯下身讓孩童的目光看向三個和尚,輕聲說道:“你現在是無敵的,去,殺了那三個殺害你父母的光頭。”
此言一出,孩童眼神變得跟野狼一樣兇狠無比。
“對,砸死他們。”
唐僧繼續鼓勵道。
黃昏的余光下沉。
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原地起跳,一跳三米。
手中攥著一塊石頭。
如隕石一般從天而落,身體后仰,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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