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凌畫忙搶下那杯酒。
一看,喝的就見個底了。
“渴死了,把酒給我。”路清霧轉身去搶酒,他趴在言凌畫腿上,想爬起來,又爬不起,又是抱他的腰,又是把臉往他大腿上砸。
言凌畫被他弄的喉嚨都發緊了。
林素語都忘記自己的戲,低頭偷偷拿余光看他們,看的她差點想尖叫。
這是什么香艷情節啊!
要不是這里有人,估計路清霧這會已經被扒光扔在床上了……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啊!
路清霧當然不知道。
要是他這會清醒過來抬頭看看言凌畫的眼睛,估計能嚇的酒都醒了,癱了都能爬起來百米沖刺。
那是一個要把他生吞了的眼神。
言凌畫把他拉了起來,“這里沒水,我帶你回房喝。”
林素語眼皮嗖了一跳,撲似的撲過去摁住言凌畫,“不,不行,你……你不能……”
睡他。
“我帶他去喝水。”言凌畫笑的像狼外婆。
“水!”林素語重重一頓,“我房間也有,去我房間喝。”
“我不對他做什么。”
“我不信……”
今晚的我不信簡直成了人生格言。
莊程延驚訝又沉默看著眼前事情的變化,他在他們商量不定的時候插了一句,“不然去茶室喝吧,我讓錦輝去隔壁茶室定了個大包廂,我就想著一會醉了,大家好過去休息。”
林素語:“好。”
言凌畫:“不去。”
兩人同時開口,答案確實截然不同。
莊程延搖了搖不省人事的路清霧,揶揄道,“你是要跟爸爸還是跟媽媽?”
爸爸是言凌畫,媽媽是林素語……
誰讓他們搶路清霧來著,讓場景,像極了爭奪孩子撫養權的爸媽。
林素語:“……”
言凌畫:“……”
這么一折騰,言凌畫被挑起的邪念也散的七七八八了。
最后,他扶著路清霧,林素語表示她不用扶能自己走,莊程延在前面帶路的去了同在一層的茶室。
這茶又喝了半個多小時。
林素語一直等莊程艷還有什么花樣,可他除了跟他講了個故事外,也沒做什么手腳。
酒除了烈點,到目前為止也沒顯現被下藥的癥狀什么的。
茶是一個壺里倒的,杯子是隨機拿的。
也許是她想多的,有可能真的只是偶遇罷了?
又或者,他只是為了講那個故事,他達到了挑撥離間的目的了?
從茶室出來后,路清霧簡直跟昏迷了沒兩樣,言凌畫一個人抱著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小伙也是吃力,最后還是莊程延幫著一起送回房間的。
林素語也跟去了。
因為她要確保……某個危險分子不留在那。
周錦輝也屁顛屁顛的跟著,走在林素語旁邊,一邊找機會跟她聊天,什么茉莉花茶是特意為她點的,什么讓她在c國多待幾天,到他家去玩一玩之類的。
林素語心想,多新鮮啊,她一個有老公有兒子的女人,跟公婆老公一起來c國來發婚禮邀請函,完了她還去喜歡她的男人家玩。
但凡腦子正常,都干不出這樣的事情吧。
“你一定要來,”說著,頭猛的湊近林素語的耳邊,當下林素語以為他要親她,巴掌都揮過去了,就聽耳邊傳來很輕的耳語,“許寧跟褚星若之間的關系我知道。”
林素語的手懸在半空。
雖然知道這家伙這么說是為了讓她去他家,但她還是不由的上了心。
究其原因,并非他的借口多么高明,而是許寧跟季櫻禾的長相跟褚星若很神似,這是她一直困惑的地方。
世界有兩個相似的已經夠神奇的,在一個事件里有三個相似的,就很奇幻了,但直到許寧跟季櫻禾都死了,她也沒能把這個困惑解開。
所以周錦輝這么一說,她就上了心。
言凌畫跟莊程延把路清霧扶回了房間。
莊程延叫上周錦輝隨即就走了。
言凌畫跟林素語一左一右的站在床邊。
路清霧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衣領有點往一側歪,露出的鎖骨透著誘人的美少年的氣息。
他本就是漂亮的男孩,眉目好看,肌膚雪白,四肢修長,喝了酒肌膚直接成了桃花粉,真的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林素語看著對面的危險分子很擔憂啊。
言凌畫一臉平靜的說,“我留下照顧他,我保證不動他,你看我像是趁人之危的人嗎?”
林素語:“保證有用嗎?就像很餓的時候有塊滋滋冒油的肉放在你面前,你說你保證不吃,可你能忍多久?連你自己都不信你能忍住吧,你讓我怎么信!
“……”
言凌畫無法反駁。
兩人大眼看小眼,僵持住了。
片刻,林素語站累了,她雖是沒醉的不省人事,混沌不堪,但也覺得這會酒勁上來,腦子有點暈乎乎。
她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靠著床沿閉目養神,嘴里說,“你非要留下的話,我也只能留下了,你把持不住的時候,我也好把你打醒。”
“……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要真的喜歡清霧,也是循序漸進吧,不然等他醒了非殺了你。”
言凌畫無語,“你就認定我會對他下手?”
林素語臉上浮現,你拉倒別想騙我的表情,”你都敢對趙瀾尊下手,清霧在你眼里還不是一個任你揉搓的哈基米。”
“……”
言凌畫沉默了。
他也坐了下來,不過他沒有坐到地上,而是靠坐了床頭,同時還是給自己留下找個說辭,“我留下啊,完全是因為我怕這小子等會醒了發酒瘋,你治不住他。”
林素語呵呵了兩聲。
房間里靜下來了。
五分鐘后,兩人都睡著了。
林素語從靠著床變成了趴在地上,言凌畫也從靠著床頭變成了舒舒服服的平躺。
不知為什么,他們都覺得自己喝的不多,適當的頭暈在酒后也正常,可迅速睡著了,都睡的跟死過去似的。
床有了動靜。
漸漸的越來越大。
隱約還有急促的呼吸跟痛苦大聲叫喚跟呻吟。
就這樣,床頭快癲成好似在風浪里沉浮的船了,言凌畫都毫無反應。
躺在地上的林素語也沒聽到聲音。
她平時是個極易蘇醒的人,一點聲音都能把她吵醒,這會愣是完全沒聽到。
“……火……著火了……好燙……我要被燒死了……來人啊……救命啊……”
言凌畫先是胡亂揮著手,弓著身體,接著翻身,開始滿床亂跑,他的夢境里,自己正被困在一間房內,四周是熊熊大火,門窗都封閉了,火焰從四面八方灼燒著他的身體,他呼吸不上來,熱浪蒸發干了他身體的水風,他渴的不行。
火焰從他的表皮燒到了五臟六腑,全身的骨頭都要被燒斷,骨髓都要被燒干一般。
言凌畫的眼皮動了動。
他耳邊慢慢有了聲音,他感覺自己即將要醒來,可眼睛怎么都掙不開,身體也動不了。
床在一陣劇烈震動后,肚子忽然被什么壓住了,那個熱度,簡直像是快燒紅的烙鐵。
他想推開,手怎么也抬不起來。
鬼壓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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