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可音扭頭，“你開玩笑吧，那怎么可能混的進去，就我們公司，每個職員化成灰我都認識。”
男職員跟秦夏夏：……我謝謝你！但我們還不想化成灰！
趙瀾尊對江可音投去冰涼又嫌棄的眼神。
林素語恍然：“他的意思是，這人并不是外賣員，本來就是這樓里某個公司的職員，那衣服一脫，回到公司，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到里頭。
江可音跟秦夏夏還有男職員，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可音：“這么說的話，這樓里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包括我們公司！”
秦夏夏道，“女生除外吧，不是說是個男的嘛。”
江可音眼眸若有所指的似的看過秦夏夏跟男職員，口吻變的高深莫測起來：“針對素語的話，那就更有可能是我們公司的人，畢竟，別的公司的人是如何知道她是什么時間下樓的呢。”
秦夏夏瞪大眼睛。
男職員臉都變色了。
辦公室里忽然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林素語抬手揮了揮，“秦經理，小吳，你們先出去吧，江總也是亂猜的，你們也先別出去亂說，事情還在查。”
“好的，林總，那我們先出去了。”
秦夏夏跟男職員出了辦公室。
人一走，江可音立刻狗狗祟祟的走到百葉窗前，用手指撥開一些朝著外面看，隨后又走到林素語身邊，好像隔墻有耳似的壓著聲音說，“我看小吳就很可疑，你看他那臉色。”
林素語：“……排除了女人，鎖定了我們公司，你還拿那種眼神看他，誰不害怕啊音姐。”
“我這是試探！”
“我看著更像恐嚇。”
江可音努努嘴。
趙瀾尊道，“方式是糙了點，但未必沒用。”
難得趙瀾尊站在她這邊，江可音一下來勁了，她走去他那邊，“你也覺得我做的對吧，公司里哪有什么秘密，你讓她們先不要說，信不信不出十分鐘，全公司都知道。”
林素語思索著喃喃自語，“難道真是我公司的人？”
一想到殺機滲透到她的公司，就在她的身邊，不由毛骨悚然。
公司的職員她都認識，無論是部門經理還是職員，她都熟悉，要說他們中間有要害她的，那真是可怕極了。
她在公司能放心背對著的人難道就只有可音嗎？
趙瀾尊：“按著目前來看，這個外賣員就算不是你們公司的，也一定跟你們公司的某個職員有聯系。你平日出入公司，都是自己開車，但這幾日你腳崴了，連續兩日都是我接送，都是把車開到大廳門口。掌握這個規律，兩天差不多。今天你出門是巧合還是人為的不好說，但有一點，只要你出門，很大幾率你會人讓車開上來，你從大廳出去。要精準的知道你下樓的時間，只有你身邊的人才能做到。”
林素語蹙眉回想。
“去錄影棚的行程早上就確定了時間，要說公司誰知道，那就只有孫助理了，但這個行程是我臨時加的，昨天墨蕪歌跟我說，她找到了一個很有潛力的新人，跟那孩子游說了很久才同意倆參加選秀節目，讓我今天一定要去看看，所以我下班的時候跟孫助理說了把下午的會議取消，改成了去錄影棚，秦經理我是早上晨會后跟她說，讓她下午跟我一起去。”
“也就是說，蕪歌，孫助理，秦經理，她們三人知道你今天一點四十分左右會出門。”
“是，不過秦經理不可能，剛才幸虧她拉了一把，不然我就被砸中了。她若害我，假裝沒看到不就行了，我信她。”
趙瀾尊沒說話。
既不反駁也不完全認同。
江可音一拍大腿，“我早就說了墨蕪歌就是個隱患，之前那些都是她演出來迷惑我跟你的，只要給她機會，她還是想弄死你，回到老趙身邊。“
林素語陷入糾結，“你說墨蕪歌吧，確實從整個時間線上，她是第一個知道，而且促使我今天出門的人也是她。”
“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新人，非讓你在腳還走利索的時候也要去看，是能培養成第二個言凌畫不成！再說了，為什么就叫你去不叫我去？我難道不是老板嗎？這個圈套如今看來真的太明顯了！”
“真的會是她？”
難道她跟褚星若又準備聯手了?
是她掉以輕心，或是別那妖精的表向給迷惑了？
林素語也了迷茫了，看著趙瀾尊，“你覺得呢？”
趙瀾尊：“我覺得，若是她是助力，用高空拋物這個方式，是不是過于迂回了。”
“趙瀾尊，你這是護著墨蕪歌嗎？”江可音一臉就知道你要幫那狐貍精的冷笑。
“她來公司后，跟素語約飯或是約著去美容做發型之類，有過好幾次吧。”趙瀾尊問江可音。
“有是有過，那有怎么樣！”
“作為朋友，在固定時間出現在固定地方，由第三方出手制造意外，有一百種比在公司高空拋物更好的辦法，也不用把時間弄的這么刻意，讓人去懷疑。”
“……你無非是想說，不是她，但我覺得就是她！”
趙瀾尊并不跟她爭論。
不咸不淡把眸光從她身上收回，對林素語說，“孫助理剛才有跟你一起出門嗎？”
林素語表情一怔，臉色有些僵硬：“她先下樓，開車在門口等我。”
像是特意給樓上傳遞信號，標注靶心一樣。
她手臂起了一層汗毛。
江可音睜大眼睛，似乎也是想到什么，“靠！不會是她吧！”
剛才覺得墨蕪歌非常可疑，現在一聽這孫助理更可疑。
趙瀾尊：“知道你的行程，知道你幾點出來，她把車子停在那，看到你出來再給樓上發信息，一旦砸下來砸中，周圍人都會嚇的四逃開，另外兩盆用來補刀。“
林素語：“……”
江可音：“……”
她們已經能想到那個血腥恐怖的場面了。
一旦第一下砸中，周圍的人懼怕恐慌，誰還敢上前，就是沒有砸中，剛才門內外的人都嚇的夠嗆，逃的躲的，全都離門口遠遠的。
趙瀾尊：“她人呢？”
“她……”林素語心悸的揉額，“我不知道啊，剛才太慌亂，秦經理跟小蔣扶著我回到樓上，保安立刻讓人封鎖了出入口的話，這會，這會她應該還在門外吧。”
趙瀾尊：“確定下。”
林素語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打給前臺，“孫助理回公司了嗎？嗯，好。”
她掛了電話，“沒回來。”
“賤人！”江可音氣憤的拿出手機，“我給她打電話！”
趙瀾尊阻止她，“別打。”
“不打人就跑了！”江可音眉宇間都是不耐，“我沒那么笨，之間去質問她，我會找個借口讓她回公司來，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不回來也不合適吧！”
趙瀾尊思忖了一下，“電話可以打，不過不是你或是素語打，找個公司里跟她走的比較近的人，放一條消息給她。”***********************************************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
嫌疑人還是沒能找出來。
寫字樓每家公司每個職員警察都反復核對了時間，警察也想到了也許這個所謂的外賣員壓根就是這樓里的某個公司某個職員裝的。
但這么多人里挖出這個人，難度很大。
對方顯然事先有準備，監控都給干擾了，沒拍到人，只能靠時間來推斷，凡是花盆砸落那個時間段人不在公司的，都要說明去哪里了。
只是這么排查收效甚微，有的公司怕麻煩怕惹上是，不在工位上也說在，又或是確實不在，可又怎么證明就是他，沒證據也沒法。
隨著下班時間的臨近，警察扣著不走也不行。
“陸副所，”有個民警進來，走到在寫字樓坐鎮的副所長耳邊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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