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深夜造訪勤政殿,是放不下茍彧嗎?”
墨硯拿著帕子給江洛擦背。
少年趴在水池邊上,晶瑩的水珠劃過白皙的肌膚,滴滴答答掉在水里發出清脆的聲音。
奶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江洛的身形纖細,雙腿又直又長,泡在水里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色。
江洛翻過身,“是啊,放不下他,所以我在勤政殿放了一把火。”
墨硯的手原本放在少年身上,他一翻轉,自己的手就落在了江洛的正面。
哥哥對他真的不設防。
“火?”勤政殿著火的事情墨硯早收到通知,“那不是雷火嗎?”
江洛沒好氣道:“雷火不是火?”
是他劈出來的。
“是。”墨硯連忙認錯,他的目光凝在少年身上,喉結滾動,“茍彧多行不義,自有天道降下懲罰。”
“狗屁天道,一群縮頭烏龜,一群渣滓罷了。”江洛不屑冷哼,他凝眸望著墨硯,嚴肅道:“你信天道?”
老攻是不是個人都還另說。
倘若他是天道盟的人,不如趁機殺了!
“不信。”墨硯斬釘截鐵,“哥哥,我信你,你是我的道。”
什么天道地道都跟他沒關系。
他的心愿就是生生世世追隨江洛,做他的信徒,做他的影子,與他形影不離。
“最好是這樣。”江洛悠的起身,“天道是本座一生之敵,倘若讓我知道你心懷不軌,我會把你的靈魂撕成碎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硯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壓力,他抓住江洛的手,“哥哥,你現在就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硯把少年拉入懷里,“哥哥,茍彧的事情你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江洛嗯嗯啊啊的敷衍:“可以。”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抵抗的誘惑之力。
墨硯覺得自己是迷途的羔羊,心甘情愿的沉淪在魔鬼的誘惑里,哪怕剖心挖肺,他也甘之如飴。
“哥哥。”
江洛被哄得開心,他低頭獎勵性的親吻男人,“乖,多叫幾聲,我會更愛你。”
墨硯把人抱在懷里沖向床。
春風一度。
江洛第二天醒來只覺得腰酸背痛,渾身像被車碾過一般。
墨硯罕見的沒有出來伺候他洗漱,宮女魚貫而入,個個低著頭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
洗漱完,墨硯拿著迷信走進來,順手端了一碗藥,“哥哥,喝藥。”
“你愛吃你吃,我不吃。”江洛坐在軟塌上一臉嫌棄。
“哥哥怕苦?”墨硯眼底掠過笑意,他仰頭悶了一口藥,彎腰扣住江洛的后腦勺,強勢的把藥渡到嘴里。
江洛皺眉,很艱難的吃藥。
有第一口,就有第二口。
墨硯樂此不疲。
就連最后的漱口的水都是按照這方法喂的。
宮女羞紅了臉。
太子殿下太寵太子妃了!
江洛:“......”無效漱口。
“殿下,昨夜楚皇被人從勤政殿里救出來之后身體,四肢,臉大面積燒傷,已然毀容,他昏迷不醒。
同時,大殿里還有一具男尸。”
蕭沅隔著屏風匯報。
墨硯坐在江洛身邊,眸中射出冷厲的寒芒,“男尸?”
“是他那個男寵。”蕭沅沉聲道:“楚皇能活下來全靠男寵以身相護。”
他覺得那個替身實在是可憐。
明知道自己是替身卻義無反顧的愛上冷血薄情,狼心狗肺的東西,還為此丟了性命,不值得。
“呵!”墨硯冷笑,“他沒死倒是為我們省了不少麻煩。”
茍彧該死。
但不是這時候死。
墨硯也不允許他被燒死,他若死了,膿包上位天經地義,楚國亂不起來。
楚國不亂,他如何顛覆楚國政權?
墨硯放下手里的密信專心致志喂江洛早膳,“姚貴妃那邊怎么樣?”
“姚貴妃死了。”蕭沅道:“昨夜有人親眼看到楚皇從鳳儀宮出來,但咱們的人一直盯著楚皇,他從未離開勤政殿,姚貴妃死得蹊蹺。”
江洛道:“死都死了,管它蹊蹺不蹊蹺,不論死在誰的手里,推到狗皇帝身上就是了,除非你愛上狗皇帝,要還他清白。”
蕭沅瞪大了眼睛,“屬下怎么可能心悅狗皇帝!”
糟糕.....
被太子妃帶壞了。
把楚皇說成了狗皇帝。
“屬下愛女郎。”蕭沅苦笑。
“哥哥說得對,謀國不是做慈善,陰謀陽謀都得用。”墨硯知道江洛不簡單,他樂意寵,“姚貴妃死于茍彧之手,把證據‘送’給姚丞相。”
陰謀家就要有陰謀家的樣子。
舉兵壓境是光明正大的陽謀,挑動楚國內亂是陰謀。
黑貓白貓,捉到耗子就是好貓。
墨硯不在乎外人對自己的評價,他只在乎自己治理范圍內的百姓是否安康,是否飯飽衣足,老有所依,幼有所長,鰥寡孤獨者皆有所養。
了結亂世,一統天下。
書同文,車同軌,還天下一個海清河晏。
蕭沅明白墨硯的意思,“遵命。”
墨硯目送蕭沅離開,他拿起勺子正要喂江洛皮蛋瘦肉粥,忽然感覺到勺子沉甸甸的。
他回過神便看到一只巴掌大小,軟萌可愛的大熊貓崽崽抓著勺柄。
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勺子里的粥,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舔。
電光火石間粥已經消失無蹤。
不僅如此,碗里的也沒了。
墨硯愣了下。
“咔嚓咔嚓——”
金團意猶未盡的啃勺子,“阿爸,好吃好吃。”
江洛已經麻了,“你是豬嗎?吃飯就吃飯,吃飯的工具都要干掉,本座是怎么教你的?”
金團跟著他可沒缺衣少食。
這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丟臉丟到家了。
金團奶聲奶氣道:“食不言寢不語,崽崽沒說話。”
江洛:“!!!”
“哥哥,沒事,能吃是福。”墨硯覺得小東西挺可愛,“我們養得起。”
那金團洪福齊天。
江洛哼出一個單音節,“呵!”
金團眼睛亮晶晶的,“爹爹,mua~”
聽到這聲呼喚,墨硯感覺自己身份被承認了,他心花怒放,“想吃什么隨便吃。”
得了承諾,金團對墨硯好一頓夸贊。
江洛笑容邪惡,“墨硯都開口了,我就不限制你了,隨便吃,敞開肚子,剖開胃部,沉浸式吃。”
墨硯心頭狂跳不止,心神不寧,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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