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覡將沒有下藥的菜端了起來,放到了李歌面前,把西陳放過去的菜拿了回來。
“對,臣妾現在喜歡吃這個。”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喜歡,李歌立刻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碗里吃了起來。
西陳看著李歌,眼底閃過一些微詫。
好幾年的口味說變就變了?
“皇上,人家都說愛一個人慢慢地兩個人就會越來越像,什么日常習慣啊,喜歡的飯菜啦,說的當真有理,臣妾現在啊不就喜歡上了皇上喜歡的菜了。”
蟻覡故意說這句話,想要打消男人的疑慮。
看,李歌已經不愛你了,自然也就不愛你喜歡的飯菜了。
“啊,這樣啊。”
西陳若有所思,似乎覺得有理。
然后蟻覡嬌笑著,當著他的面將下了藥的菜送進嘴里。
李歌看著這一幕,憂心極了,她知道那菜里有毒,她真的沒想到,蟻覡為了幫她居然會以身試險。
蟻覡微笑著,當著西陳的面將菜吞下,接著就繼續給男人夾菜,看著他將李歌下好的毒一口一口吃下去。
可是她心里是沒有太多把握的。
范晉說這藥的劑量因人而異,到底西陳對這藥的抵抗上限到哪里?
她看他已經吃了很多口菜和飯了。
期間蟻覡和李歌視線對上,互相都從眼里看出了幾分緊張,當然蟻覡的緊張有表演的成分在。
而蟻覡為了證明她說的話,也跟著吃了好幾口,她甚至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已經開始加速了。
這時,男人突然停下來筷子,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面色有些異常。
蟻覡以為他毒發了,可是并沒有,他只是覺得胸口有些悶。
接著便招來的了太醫。
蟻覡扶著他到內殿坐下。
文繇過來給他把脈,說皇上可能是最近勞累過度,需要注意休息。
但是當他看向蟻覡時,眼里閃過了一絲隱晦。
蟻覡垂眸,她從文太醫的微表情看出來了他大概率是發現了貓膩。
她知道,這次毒害失敗了。
很明顯劑量低了。
蟻覡讓李妃扶皇帝到床上休息一下,她去跟太醫多了解一些平時龍體注意事項,西陳當成女人關心他,畢竟女人和他生活在一起,定然要多了解一些,因此他沒有多想,只是暗暗納悶自己年紀輕輕且平時也有練武強身健體,不應該會因為勞累就這樣。
但是太醫給的結果就是如此,他對于老太醫的徒弟還是稍微信任的,之前蟻覡中毒就是他施救回來的。
蟻覡跟著文繇出了內殿。
隨后她屏退宮女和公公,拉著少年去了角落里,這里很隱蔽,不會被人偷聽。
“文太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蟻覡咬著唇,裝作微微驚慌,同時還有些弱勢,并沒有擺出她皇后的架勢,用鳳儀壓人。
“娘娘,你想要做什么?”
因為這個角落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不再故作鎮定的模樣,雙手握著她的雙肩,看著她追問道。
少年的神色異常急切,但是雙眼里的關切也是非常明顯的。
“文繇,皇上知道姐姐懷孕后,就不在信任我了,他開始調查姐姐,我怕姐姐和你之間的事情被發現,所以就想和姐姐先下手為強。”她咬著唇把事情說出來,同時看著少年的神情透著凄涼和無助,她繼續道:“但是我們好像失敗了,毒藥下的太少了,萬一這次讓皇帝起疑,我和姐姐只怕......”
只怕什么,文繇自然清楚。
他有些氣惱,想要說她糊涂,可是他又說不出口,畢竟她這番行動的誘因也有他的存在,他只是氣她為什么要自己親自來,如果跟他說,他一定會幫她的。
“娘娘,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怕文繇靠不住嗎?”
“沒有,我只是不想要連累到你,你還年輕,而且你醫術深的老太醫真傳,以后一定會仕途光明,而我和姐姐,萬一我們失敗了,就是萬劫不復,我們都不想要拉你下水。”
蟻覡的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了。
她看著少年的眼里帶著關心關切和憂慮。
“我愿意的。”
少年突然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的手光滑,而她的臉蛋卻更加柔滑,捧在手里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嬌嫩極了。
“文太醫......”
蟻覡看著他,臉上帶了幾分羞怯,她低聲叫著,不知道想要說什么,很快就被少年打斷,他俯下身子,讓他的頭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面。
他高挺的鼻尖碰到了她的,微微的涼潤。
蟻覡沒有抗拒他的靠近,即便他們之間的距離早已經月線了。
“如果沒其他人,叫我文繇可好。”
少年的雙眼滿是深情,全是迷戀,盈滿愛意。
“文繇~”
女人輕輕叫著他的名字,她甜膩的聲音仿佛帶著一滴水晶,落在了他的心湖,打出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娘娘,文繇很早就傾慕于您,無論您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幫您,所以您別怕。”
蟻覡得了少年這句話,心里遂心如意,可面上卻帶著意外的震驚和欣喜。
少年看出了她的喜悅,他心里也很高興,即便他正在做的事情逆天悖理,那又如何,反正他從喜歡上娘娘開始,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恪守立法的人了。
“娘娘......”
他低聲喚她,蜻蜓點水般,吻上了他渴盼已久的紅唇。
蟻覡回去前特地看過自己儀容,確定沒有什么異常,才回到內殿。
文繇跟她說皇上體內已經有了毒素,只要后續再加一次量就差不多了,而這個量交給他來處理,他會將毒藥放到開的湯藥里。
這碗湯藥定會送皇上殯天。
西陳回了潛龍殿,他躺在龍床上,回憶著今日蟻覡和李歌的異常之處,以及他后來突然胸悶,疑惑越來越多。
他總有種感覺,他好像在被人算計。
而這個算計的人,他不愿意相信是他的枕邊人。
讓他不愿意猜忌蟻覡的點就是今天的飯菜蟻覡也吃了,如果當真在那飯菜里有毒,為何她也會陪著他吃呢。
飯菜在用前,貼身公公跟他反饋過用銀針驗過,銀針沒有變黑,大概率說明菜沒有毒,到底為什么呢?
西陳理不出一個頭緒,他實在想不出蟻覡要害他的動機。明明他活著對女人來說最好,因為女人不能生育,無法靠孩子那么她能倚靠的就只有他了。
所以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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