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之原在電話那頭被他的發言氣笑了。
看看他說的什么話,不覺得自己這番言論有些太自私嗎?
“......”
他胸口的氣難疏解,既然無法順著電話線去岸谷那里打他一頓,他干脆地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視線落在了另一個玻璃器皿的男人身上,還是吃些東西消消氣,或許他也只能希望岸谷不要被人類所謂的愛情沖昏頭腦就行。
雖然他不覺得少女是個省心的,但是在他的固有印象里,岸谷也不是個好糊弄的。
給井之原的電話,岸谷是用樓下公用電話亭的電話打的,而他安置蟻覡的公寓里并沒有連電話線。
“果真是考慮的很周全。”即便她已經向男人表達了她不會輕生也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意愿,他還是無法徹底放下心,該防范的一樣沒少。
外出的門和房間里的所有窗戶都被安裝了鎖,沒有鑰匙出不去,家里可能會被她利用變成危險物品的東西都被男人清理掉了,而且男人每天結束醫院的工作都會來公寓陪她。
等于說,她現在的情況是,從實驗室逃出來后又被困于這里。
野口安排的蜂怪很快就將他監視的情況一字不落告知,但是這些描述里唯獨沒有他最想要知道的信息。
出于對少女的安全考慮,或者說是出于獨占欲,他不想要讓別的人知道少女的美麗,所以并沒有跟蜂怪詳細描述少女的情況,只是要求蜂怪時刻跟著井之原,將他的行蹤和所作所為一字不落轉述給他。
“好,我清楚了,辛苦你繼續跟蹤。”
野口將每日需要支付的雇傭費給了蜂怪,他便從一個不到一米的人形化成了一只蜜蜂飛出了窗。
“覡覡,你在哪里呢?”
他后悔了,那天就不應該讓堂本將人帶走,如果少女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他一定會守住她,不會讓后續的一切發生。
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頭向后仰起,抵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雪白一片,可是卻沒有少女的皮膚那么白皙通透。
堂本這邊因為重傷,他是最后一個開始尋找少女的。
不過也沒差,其他幾人也都沒有什么進展。
因為風間、堂本和野口會在晚上去找少女,所以基本都在外面游蕩,而沒有回古堡,井之原倒是和之前一樣,晚上回古堡休息,這些寺島睦覺得都很正常,但是有一個人不正常。
就是岸谷政,他好像從怪物打群架的那天離開后便再也沒有回古堡休息過。
記憶中,岸谷即便是晚上有急診也會在結束手術后回來休息,哪怕是回來點個卯。
而今算算日子,男人已經有一周沒有回來。
寺島在腦袋里列出了幾個解釋的原因,但是一一否決掉后,便剩下了一個看起來稍微有些不可思議的結論。
福爾摩斯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那么多不可思議都是事實真相。
因此,蟻覡現在應該和岸谷在一起。
這個結論在他的心里和腦袋里不停滾動,讓他生出一絲煩躁,他已經不能忍耐多久了,必須盡快行動起來。
風間因為無法被太陽照射,所以白天即便是他想去光界找少女的下落,生理因素也阻攔了他的腳步。
雖然也才一周過,可是他總覺得見不到少女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
他想她,想見她,想念她的身體,她的血液,和她望向他的動人雙眸......
這一天,光界進入夜晚,而他也要出門。
不過在他打開古堡大門時,被家里的下人叫住。
“風見大人請留步,我好像知道她在哪里了。”寺島故意買了個關子,臉上帶著禮貌的神情,可是嘴角沒有笑意,一副僵硬的樣子,也是他平時在古堡的樣子。
“你?”很明顯,男人的語氣透露著不信任和質疑,畢竟寺島睦據他所知一直待在古堡里,都沒出去過,他怎么會知道少女的下落,但接下來他的一句話就讓他被打臉。
“大概率和岸谷大人在一起,因為岸谷大人已經一周沒有回過這里。”
“政哥?”
風間一開始覺得眼前這個怪東西是在瞎猜,可是一聯想到少女的失蹤時間,卻又巧合的不可思議,如果她真的在男人那里,覡覡又是扮演者什么角色。。
“行,我知道了。”
風間聽聞這個消息,便安耐不住內心的騷動,他立刻就想要出門去找政哥對質。
“白天我不能出去,看來只能等晚上驗證了。”
“風間大人,時不待人。”說完這句話后,他便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引導性極強的話,“好像打著遮陽傘的話,吸血鬼是可以在太陽下行走的。”
“你為什么知道?”
風間也不是那種人云亦云的人,他帶著幾分警惕心地盯著寺島。
血色瞳孔里的懷疑不加掩飾。
寺島一早就做好了他會質疑的準備,所以不徐不疾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是我從一本書上看來的,如果風間大人有興趣可以測試一下。”
只是測試的結果只怕會要了你的命。
風間將信將疑,不過他實在是太想要找到蟻覡,便打算鋌而走險一次。
“古堡有傘嗎?”
當然沒有,但是寺島卻提前自己做了一把特制的傘,正常的傘是將光線折射出去,但是隨著長時間的使用,防曬涂層會慢慢消失,而他做的,便是將這個過程變得盡可能快一些。
“您稍等,我去給您取。”
說完,寺島便快速去將傘取來,雙手遞給吸血鬼。
風間拿過傘,打開后檢查了一下,傘面完好沒有破損,用燭光測試了一把,也沒有透光。
寺島看著男人握著傘離開的背影,嘴角向右翹起來,形成了一個斜嘴的笑容。
風間快速離開暗界,來到光界。
不過他在尚未脫離光暗兩界的結界時,將打著傘的那只手伸了出去,讓陽光照射著,從而試探一下方法是否好用。
頂著烈日,在傘下的手卻毫發無傷。
風間有些高興,他立刻將傘移動到他的頭頂,除了結界,打著傘落到了大街上,然后便飛速撐著傘向岸谷所在的醫院奔去。
原本他是想要找岸谷問清楚,但是他一想起來之前因為少女的事情和他鬧得不歡而散,只怕他不會輕易告訴他少女在那里,干脆跟蹤好了。
這個方法不會打草驚蛇,同時還能讓他知道岸谷晚上去哪里。
因此他一直在醫院暗處等到男人下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岸谷也是個反卷達人,他沒有因為年齡而放棄過早的人生抉擇之旅。
因為悄悄跟蹤岸谷,還真讓他找到了一處被岸谷買下的公寓。
也是在那個公寓里,他又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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