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餓了先吃,我很快回來。”
加文起身離開去接電話,而蟻覡暗暗用余光觀察男人的表情和反應。
果然,他的臉上出現了驚詫、質疑以及企圖說服自己逃避事實的偽裝淡定。
很快,他掛斷了電話。
從他的口型來看,是加文匆匆結束通話的。
而她倒是好奇,男人一會看到她會如何,是發火,是質疑,還是試探......
加文收了電話,他相信羅伯特,正因為相信,所以當得知這件事情后,他才會如此震驚,以至于一時間竟然懷疑自己幻聽。
xixi會為了一個案子,置他于不顧嗎?
在她的心里,案子真的會比他重要嗎?
回到餐桌,他將手機倒扣在桌子上,抬起頭看向對面。
蟻覡還特地換了身黑色的吊帶連衣裙,看起來優雅又高貴,像只白天鵝一樣。
她正在搖著手里的酒杯,紅酒液體在杯子壁繞來繞去,在幽暗的燈光下,無端讓他想起來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生物——吸血鬼。
他凝視著她許久,直到她將一杯紅酒慢慢喝完,才開口問了句很隱晦的話。
“xixi,你愛我嗎?”
蟻覡放下酒杯,回視過去,反正她應接觸到任務對象了,也懶得說些不走心的情話糊弄人了。
“加文,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你心里應該清楚。”
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不過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本就沒有愛情基礎,談什么情愛。
而男人在聽完她這句話后,便沉默了。
是的,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幸,那么此刻便是死刑,沒有回轉的余地。
女人不愛他。
這是個看似輕描淡寫的事實,卻讓他心里無比難受。
“我吃完了,請慢用。”
女人根本不關心他的狀態,優雅起身,離開。
而在她的背影消失在餐廳后,他陡然癱在椅子上,頭后仰著,靠在椅背上,心里難受到哭都哭不出來。
這算不算是報應。
他利用手段奪來的婚姻和愛人,終究是鏡花水月的泡影,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惡報。
蟻覡回到房間,她坐在梳妝鏡前,抬起手想要取掉身上的飾品,一會兒去洗澡,抬起手的時候,看到了無名指上的那枚粉鉆戒指。
這枚上面沒有裂紋,但是她和男人的關系也處于岌岌可危的破裂關系。
倒是有趣。
戒指摘下,她脫了衣裙走進了浴室里。
嘩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很快浴室的玻璃上、鏡子上便起了霧。
等她洗完出來的時候,男人還在餐廳里。
他手里夾著一支煙,而餐桌上的煙灰缸里已經橫七豎八有好幾只煙頭。
手邊還有慢慢一杯紅酒,而酒瓶已經見底。
自從他當了檢察官以后,已經很久沒怎么酗酒抽煙了,畢竟對他的外在形象有影響,可此時,他什么都覺得無所謂了。
平時壓力之下的煙酒能讓他釋放,可今晚卻怎么都不行,一盒煙已經下去一半了,他還是煩躁不已。
直到酒杯也見了底,最后一根煙也被他摁滅,也還是難以排解。
撈起手機看了眼,竟然已經深夜了。
這個時間,依他推斷女人應該早已入睡。
而他也只敢在她睡著了,才有勇氣進入臥房。
清涼的薄被下有優美的起伏,他爬上了床,從背后將熟睡的女人抱進懷里,頭在她的后頸蹭了蹭,又親了親。
即便她如此不將他放心上,可他還是愛她要命。
“xixi,如果我一無所有,你會離開我嗎?”
低沉帶著輕微沙啞的話語在女人的身后響起。
蟻覡聽到了,她睜開眼,但一秒后便重新合上。
圈在她身上的手越發用力,男人的身體緊貼在她身后,就像是他稍微松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而她確實會消失。
等完成任務以后。
次日。
男人如往常一樣叫她起床吃早飯,然后送她去公司。
一切都平靜的不可思議。
臨下車前,男人俯身過來親吻她的額頭,溫柔問道:“中午想吃什么?”
剛好她中午約了米厄,“我中午有約,和希爾夫人。”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加文的臉色僵了一秒,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好,那注意安全,晚上我來接你。”
“好。”
蟻覡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對老男人擺了擺手,同他告別。
剛好這一幕被喬舒亞看到,等車子駛離,她立刻湊上前來。
“xixi,早。”
“早呀,喬舒亞。”
蟻覡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么兩樣。這讓女人不禁懷疑,加文是否已經知道她接了希爾夫婦離婚案。
照理來說,就算xixi不說,作為好友的羅伯特也會告訴他的。
所以,她推斷加文應該是知道了,但他表現出來的像是不知道,難道說,這男人已經愛xixi到了盲目的地步了嗎,無論她做什么都會無底線包容,哪怕她會讓他陷入到十分被動糟糕的局面。
“對了,你想好怎么應付歐文·希爾了嗎?”
據她所知,歐文·希爾是個相當有能力有手段的成功人士,他認準的事情,不會允許任何人改變走向或出現意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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