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游走在空蕩的大地上,沒有人,只有我和我的影子。
我一直以為就該是這樣的孤獨的,但是為什么會遇到你呢,為什么要稱呼你做良深呢。
我知道自己犯的錯,也知道沒有挽回的機會,當然我不后悔,可是遇見你我就后悔了。
如果沒有成為一縷孤魂,如果我還是個健康的人,可以活很久很久的那種,那么我就可以做你的信徒了,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你,支撐著你勇往直前。
可是,我成了你的神侍,離你那么近,近到讓我忘乎所以,我不記得了自己的身份,我以為我可以成為神,或者把你拉下神壇。
結果,我差點毀了你,我為自己的自以為是付出了代價,我還是不甘心的,畢竟我的執念那么深,怎么可能輕易就散了去。
所以,我的殘魂還是厚著臉皮的留在你的身邊,那柄血玉琵琶是我的棲身之所,而你是我的心駐留之地。
其實我該知足的,畢竟你一直記得我,即便他們都怕你難受所以從來不提起我,可是你卻還當我在旁,偶爾說起我時,眉飛色舞滿面笑顏,即便后續你的笑臉慢慢冷下去,可是我還是覺得很暖,我轉不了世,我也修不成神,但是我能陪著你,一縷殘魂,直至散滅。
龍炎,天生神力,身高兩米,可擎天地,可平戰亂,奈何功高蓋主,被君王猜疑,被眾臣嫉恨,被世人恐懼,他被國家和人民背叛,那滿腔的怨氣如何消得了,便是肉身滅,冤魂也不散,為禍人間,只為平復那無盡的恨意。
茫茫大地上,最終便只留下蜿蜒縱橫的血河和在血河中趟行的孤獨巨人。
作為世間人人聞之色變的惡靈,龍炎的姓名早已被巨鬼血何取代。
某一天,一個女性出現在他的身邊,她一身白裙,姣白的臉龐,連她伸出的手都白到透明一樣。
真是耀眼且純潔的顏色,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身披的是黑污污的破碎戰甲,頭發又臟又亂又長又堅硬,臉被干涸的血掩去了本來的面目。
這樣的他,活該被人背叛被人恐懼,他甚至在漫長時間中,無數的殺戮中,以及眾人的避之不及中,失去了曾經作為人該有的那些感性。
“要不要跟我走啊?”
女性認真的問出這句話,她似乎視他恐怖的所作所為以及骯臟的外表于無物,她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人,普通到她可以和顏悅色,言笑盈盈。
“如果你后悔了,我不會善罷甘休。”
他許久沒有開口說話,聲音像是砂紙之間的互相磨蹭,難聽倒胃口。
“嗯,我永遠不會。”
她確實說到做到,最終食言的人是他。
他從那天起,就跟著她,她說他應該酷酷帥帥的,英姿颯颯,威武俊拔,所以用她的神力一次又一次凈化他身上的污穢,修剪他比石頭還堅硬的頭發,每修剪一次,就廢掉一把剪刀。
她喜歡坐在他的肩膀上,他肩寬闊敦實,看起來就力量感十足。良深時常坐在他肩膀上搖晃著小腳,嬉戲玩鬧,像是天真的孩童一樣。
他雖然看起來笨手笨腳,但是他生前可是有一手好廚藝,帶兵出征那會兒,雖然能吃的飽飯就行,但是他是個對吃食頗為講究的人,所以他時常會自己親自下廚,搞得其他營帳的將帥和軍師都會打著批復文件的幌子來他賬里蹭吃蹭喝。
良深則是看似心靈手巧,實則笨拙如豬,偏生她愣是生了張饞嘴。
月巳自從知道她是個吃貨以后,就變著法給她做各種好吃的,把她的嘴和胃都養的越來越刁,這或許就是后來人們說的,想要抓住誰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月巳非常護短,對良深維護異常,誰都不能傷害她一根頭發,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行。在良深收了第二位神侍也就是花嶠的時候,他就因為花嶠的女鬼指甲差點傷到她的手,于是把她留了許久的心愛的紅色長指甲修剪的一只都不剩,甚至連指甲邊緣都打磨的光滑好比鵝卵石。
月巳非常喜歡良深,或者說抱有相當深沉的情感和執念,所以當那份獨占欲越來越甚囂塵上,肯定會有一方會喘不過氣,只不過,這一方不是良深,而是他。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