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頓時令現場,一片死寂。
任誰也沒有想到,葉風這個落魄的大少,脾氣還挺大,竟然敢當眾往弟弟葉澤的臉上灑酒,不留情面?
這下,眾人更加來了興致,想要看一看葉澤,如何找回這個場子。
如果連一個被逐出家門的大哥,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么葉澤今后,也甭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從此竟成為笑料。
“媽的!你竟敢往我臉上灑酒!?”
葉澤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意識到這是真的,更加令他怒火攻心。
“你再聒噪,信不信我還敢打你!”葉風一言既出。
頓時嚇得葉澤,條件反射似的,不敢吭聲。
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想起前些天,葉風一巴掌將自己抽飛的那一幕,就令葉澤,心有余悸。
畢竟,這個大哥,在監獄里蹲了五年,好像身手變得厲害了。
葉澤這些年,花天酒地的生活,早已掏空了身子,自覺不是大哥的對手。
“你……你……”
葉澤退開了幾步,還真怕葉風直接動手。
剛要轉身去叫保安。
但就在這時。
“怎么了?”
“那邊這么熱鬧?”
“發生什么事了?”
只見酒吧門口,一個穿著花里胡哨的年輕公子哥,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之下,邁步走了進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以及酒吧的客人見狀,紛紛起身問好。
“龐少!”
“龐少!晚上好!”
葉澤聞言,扭頭一看,頓時大喜。
那龐少,正是他新拜的大哥,也正是跟著龐少,葉澤才有機會,混入這個圈子里,如魚得水。
簡言之,葉澤是龐少的人。
“龐少!有人在這里鬧事!”
此時,有好事者,將這邊的情況,簡述了一遍。
龐少聞言,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在我的場子里鬧事?”
這間酒吧,也有他龐少的出資,他與華國棟,同為燕京的四大紈绔。
而他的父親,乃是都察院的副督御史,與華國棟的父親平級,官至三品。
因此,這龐少家世顯赫,無論走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擁,囂張至極,無人敢惹。
“龐少!”葉澤擠到了龐少身前,躬身問好。
“哦,是小葉子啊!”龐少隨意的點了點頭。
像葉澤這種富二代,極盡所能的巴結討好自己,在龐少的眼中,和哈巴狗沒什么區別。
沒事就帶在身邊取樂。
他身邊從不缺這種狗腿子。
而且一般人想當,什么都沒那個資格。
“龐少,我先向您道歉。”葉澤又躬身道,“在這里鬧事的,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大哥。”
什么!?
龐少一聽,臉色微變。
心想葉家的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自己的地盤里鬧事?
“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大哥了,出獄后就被逐出家門。”
葉澤又繼續解釋說。
“我剛才見他在這里,獨自飲酒,怕他玷污了龐少您的酒吧。像他這種人,哪里有資格待在這里?”
“所以我就想要將他趕出去。結果那小子,不僅賴著不走,還潑了我一臉的酒!”
“有周圍人作證,我所說句句屬實!”
聞言,龐少的臉色稍緩。
本以為,是葉澤這小子,仗著有自己撐腰,放任自己的家人,在此鬧事。
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他那個大哥,在此鬧事。
“嗯……葉風是吧?我聽說過此人!”
畢竟,龐少的父親,乃是都察院的人。
都察院與刑部以及大理寺,并稱三司。
當年,葉風飆車撞死人一案,轟動一時,他父親也曾參與過審查。
因此,龐少對葉風這個人,還有點印象。
“你說的沒錯。像你大哥這種坐過牢,有案底的出獄犯人,是沒資格來這種地方的!”
“別說他坐過牢,就算是他沒坐過牢,沒有我的點頭同意,他也沒資格在這里坐著!”
龐少目光不善,順著葉澤手指的方向,果然見到獨自飲酒的葉風。
葉澤聞言,心中大喜。
有龐少為自己撐腰,今晚定要讓葉風,吃點苦頭。
說話間,龐少已經率眾,來到了葉風的面前。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陡然又變得凝重起來。
以葉風所坐的位置為中心,儼然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周圍眾人,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替葉風感到擔憂的。
畢竟,得罪了龐家大少,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搞不好今晚,會被打個半死。
“你就是葉風!?”
龐少冷冷地盯著葉風,出聲道。
“雖然葉澤是你的弟弟,但是他現在也是我的人!”
“打狗也得看主人!”
“你敢往他臉上灑酒,就是不給我面子!”
說著,龐少一揮手。
周圍的酒保會意,立即擺上了十瓶啤酒。
龐少指著那些啤酒,繼續說道:“你現在跪下,把這些酒瓶,全部用頭砸碎,再把灑到地上的酒舔干凈。我可以放你一馬!”
“不然我保證,你今晚不會站著出這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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