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暗器和羽箭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濺,同掉在地上。
錦衣衛闖進來時,楚衛和璇璣衛早就離開。
“大人。”
烈靳霆接過錦衣衛遞上來的飛鏢,瞳孔微暗。
飛鏢是隨處可見的普通鐵鏢,沒有任何特色和標志,遠不如那些特別制作的飛鏢,這個人卻用它擋住了軍用羽箭。
如此強大的內力,這些年除了溫容外,他只見過幾位江湖上的老前輩有,但此人年歲似乎與他相差無幾。
帝都之人?
各國侍者內藏著的能人?
還是江湖中某個勢力……
這種人,留下必是隱患。
烈靳霆目光深沉,冷聲下令道:“查。”
“是!”
到現在為止,錦衣衛抓到的刺客就多達十人,除了個還在嚴刑逼供外,其余全都自盡而亡。
今夜注定不得安生,他也沒時間去看看烈九卿了。
烈九卿想要再回春雪殿,但皇宮戒嚴,不說錦衣衛,禁衛軍竟是都多了不少,她不得不更小心謹慎。
眼見禁衛軍越發多了起來,烈九卿不得不躲到了個荒草繁茂的廂房后窗暫避。
冷宮幾乎是皇宮的禁忌,靠近冷宮的地方,除了被安排在這里干雜事的太監宮女外,沒人愿意來找晦氣。
這么深的夜,別說是人,連蟲鳥聲都沒有,只有傾盆大雨墜落大地的奏鳴。
三隊禁衛軍過去后,烈九卿正要趁機離開,卻聽見了道低聲哭泣的聲音。
“殿下,妾身好想您,您怎么現在才來看妾身?”
今夜沒有點光亮,廂房內漆黑片。
如果不是烈九卿內力高,這么大的雨聲里,恐怕很難發現這里有人。
深宮內的秘聞她也清楚,她又本身不是好奇的人,不管是哪位皇子王爺,她都沒打算逗留聽墻角。
“控心蠱呢?”
烈九卿聽見控心蠱,腳下頓,目光暗了下來。
這個聲音是云嗔。
他怎么知道控心蠱?
又想要控心蠱做什么?
對付溫容?
“殿下,您好不容易來看妾身,難道只關心個控心蠱嗎?”
烈九卿聽著這嬌喘的聲音,太陽穴不自覺跳了跳。
宮中自稱妾身的人,只有皇帝的女人。
云嗔就算生冷不忌,應該也不會看上自己父皇的女人吧。
她顯然想錯了,云嗔百無禁忌,戒律森規真沒看在眼中。
只聽他漠然道:“脫。”
烈九卿揉揉眉心,再聽下去,若是哪天被溫容知道了,就不是抄女戒這么簡單了,恐怕會把她關起來,讓她閉門思過三百年。
她想走,外頭陣陣整齊的禁衛軍腳步聲絡繹不絕,她只能硬著頭皮待著。
不多時,云嗔的聲音再次傳來,“跪下。”
烈九卿以為的曖昧沒有發生,她倒是松了口氣。
此時女人夾雜著情動的哀求聲音傳來。
“殿下,您別折磨臣妾了。臣妾很努力想拿到蠱蟲,可陛下這兩個月直都在皇貴妃屋里,都沒來過臣妾這,臣妾想拿也拿不到。”
“本王會幫你,讓父皇過來,但你若難不倒蠱蟲,以后就不必再來了!”
女人委屈地抽噎了下,“殿下,妾身定不會讓您失望,求您別敢臣妾走,臣妾定好好伺候您。”
烈九卿預料中的強勢碰撞沒發生,只隱約聽到了云嗔喑啞的句這嘴兒倒是很會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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