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惱什么,溫容向來強勢,他不見就不見,她應該好生哄著,讓他開心才行。
她倒好,直接威脅上了。
烈九卿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太過了。
溫容只要碰滴泉水都會難受,那可是足足三杯!
如果他真忍不住,找了小宮女小太監,她難道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烈九卿立刻就后悔了,她從來都不是任性的很,怎么偏偏和溫容耍起來小性子了。
這么嬌縱只會討人嫌,她還怎么哄溫容!
烈九卿越想越后悔,腳下停,轉身就又朝春雪殿奔去。
她剛飛身而起,就察覺到股罡風射過來。
她目光寒,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她不留神,被極為纖細的鋼絲綁住了手腕用力扯了下去。
烈九卿重重地摔進了個堅硬的懷里,條鐵臂纏上來,勒得她有點喘不上氣。
她反手擒住身后人的脖子,指隔空就是殺招。
不想,她的力道戛然而止,再不能向前。
烈九卿的手腕被鋼絲捆住,幾經拉扯全都勒進了血肉里。
因為吃疼,烈九卿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栗。
空氣中,有濃重的血腥味。
血順著鋼絲流下來,滴在來人身貴重宮裝上。
“九卿,你好像更迷人了……”
陰冷如蛇蝎的話響在耳旁,烈九卿看清了藏在黑暗中的邪氣面龐。
“宸王,若是臣女沒記錯,這后宮重地,您應該不能來吧?莫不是……深夜會哪里的美嬌娥?”
云嗔唇角勾起,手臂猛地用力,讓她緊緊貼上自己,“會你。”
“臣女可承受不起。”
烈九卿嗤了聲,腿下動,膝蓋用力撞向他的下腹。
云嗔躲閃不及,他背后的花歲卻已經出手,單掌擋住了烈九卿的致命擊。
花歲內力動,烈九卿腿內經脈陣灼燒的痛苦。
云嗔擺擺手,“花歲,不得無禮。”
花歲后退步,立刻半跪,“花歲無禮,請七小姐贖罪。”
烈九卿蹙眉,幾經掙扎,都未從云嗔懷里離開,目光冰冷下來,“宸王是不是更應該注意分寸?”
云嗔啞聲笑笑,暗示十足道:“九卿剛才似乎更沒分寸,差點就毀了你的快活之地。”
這話太過露骨,烈九卿氣勢沉,用盡內力擊向云嗔心口。
“王爺,小心!”
花歲驚,連忙出手。
烈九卿腳下翻,借力跳開,手腕撕裂得疼,不過堪堪退出了云嗔的懷抱。
她此時才發現,這鋼絲連接的是他左手食指關節上下的對雙戒上。
鋼絲上全都是血,淡淡的夜色下,泛著點點光澤,有種詭異的星點。
云嗔唇角勾起,指尖摩挲著鋼絲上的血漬。
他低頭看了下,在烈九卿冰冷的注視下,將指腹放在了嘴里。
他盯著她,唇角勾起,曖昧十足的親吻指尖。
烈九卿心頭升起股惡心,下意識退了步。
云嗔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指尖放在唇瓣,藏在黑暗里的臉透著說不出的邪惡。
“九卿,你……難道怕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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