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顧今越語氣很篤定。
童春樹愣了一下,“怎么可能?除了她,還能有誰這么討厭你們?”
顧今越語氣不悅,“童畫不可能舉報我們!”
童春景嘴角抽了抽,也不想說什么。
不管是不是……
童畫現在不摻和進來是好事。
“你打算怎么辦?”童春景看了一眼孔蜜雪。
顧今越神色沉重下來,最差的結果他也想過了。
如童畫想的那樣,顧今越寧愿去農場,也不會答應和孔蜜雪結婚。
“我去公社找我小叔,今晚不回來。”
現在能幫他的人只有他小叔!
童春景也想到這一點,“最好讓你小叔幫你搞清楚你小叔口中的人證和物證是什么!”
他看那個林主任還是給他小叔面子的。
說不定私下給點好處,林主任能給他小叔這個面子。
直到顧今越離開,他都沒有跟孔蜜雪說話。
孔蜜雪身為當事人之一,卻好像被剝奪了提想法的權利。
她的眉梢眼底是一抹迷惘的神色,她現在也沒有想好,該怎么做?怎么選擇?
顧今越還不愿意承認童畫已經放棄他了。
但童畫……好像真的已經不要他了!
事到如今,她的想法和計劃已經被打亂了。
她發現,她的諸多計劃,一旦童畫不聽她的話了,什么都不成了!
如果童畫不要顧今越,她又能怎么辦?
她還能有機會借童畫待在顧今越的身邊嗎?
她還有機會施行她的計劃去代替童畫嗎?
孔蜜雪咬緊牙關,靠在冰冷的墻上,手指下意識的握緊了,幾乎要摳破手心上的皮肉。
沒有童畫,沒有顧今越,她這種不能生孩子的女人,還能找到什么樣的人?
有顧今越這樣的人在前,再讓孔蜜雪去湊合,去將就……
孔蜜雪搖頭,她不愿意。
所以,這次怕是她最后一次機會了。
孔蜜雪眼底黑黝黝的閃著光,她別無選擇!
顧今越還不知道‘后院失火’,沒被他放在眼里的孔蜜雪改變了想法。
他借了童春景的自行車去了公社找他小叔。
但今天顧司的朋友來找他,顧司請了假,根本就不在公社上班。
顧今越問李干事要了他小叔家的地址。
李干事神色復雜,對方還是顧社長的親侄子,連地址都不知道,可見平時連最基本的看望和拜訪都沒有。
難怪顧社長平時提也不提他這個侄子。
顧今越沒注意到李干事的神色,拿了地址就走了。
顧司家里
謝家兄妹都在顧司家里。
顧司在朋友面前,也難得的放松了心情。
“你侄子的事真的不管?若是有需要,我也能想想辦法。”謝頌年問。
顧司眉眼淡漠:“我已經聯系了他父母,他是我侄子,不是我兒子,用不著我操心。”
謝婉玉奇怪道:“他那個未婚妻呢?”
顧司面色不悅,“這件事和她沒有關系。”
謝婉玉神色微微一怔,顧司這是在維護對方?維護他侄子的前未婚妻?
謝頌年不解,“既然沒有關系,你當初怎么把他弄下鄉了?”
顧司心情復雜,神色有些微妙。
“你把他們幾個弄到一起能不出事?舉報他們的是不是你侄子的前未婚妻?”謝婉玉敏感的對顧司這個未見過面的‘前侄媳婦’心生排斥。
顧司淡淡的看她一眼,“不是。”
謝婉玉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看你還挺維護她的?她人不錯?”
顧司松開了領口的扣子,“是顧家對不住她在前。”
謝婉玉笑意不減,口中卻咄咄逼人,“顧家對不住她,也不是你對不住她,我怎么看你也不是你的性格。”
謝頌年挑眉,看了看兩人。
他這個妹妹認定了顧司。
顧司拒絕的很徹底,很堅定。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固執!
“胡說什么?傳出去,你知道什么后果嗎?”謝頌年不輕不重的點了幾句。
謝婉玉長得不錯,柳眉修長,眼睛靈巧,文工團出身,常年跳舞氣質優雅。
顧盼之間更有一種家境優越富養出來的自信和底氣。
“你可別嚇唬我,我只是好奇,哪個姑娘這么入得顧司的眼!”
顧司還沒說話,謝頌年又說了,“那也不能胡說!
對方即使不是他侄媳婦了,也是他前侄媳婦,除非他不想要前程了!”
謝婉玉聞言,這才把心里萌生的幾分敵意壓了下去。
顧司事業心那么重,怎么可能自毀前程?
兄妹倆一問一答,把話都說完了。
顧司眉眼淡定,神色如常。
謝婉玉見了,心就更定了。
“小叔!”顧今越在院子外敲門。
謝頌年見顧司皺眉,笑了起來,他不想操心,但是麻煩會找上身。
謝婉玉白了她哥一眼,起身道:“我去瞧瞧!”
沒一會,謝婉玉就把顧今越帶進來了。
顧今越一進來,就看到屋里的小桌上擺放著好飯好菜,還有好酒!
而他小叔那雙沉如深潭的眸子淡淡望來。
顧今越心中涌出一股委屈,他今天一天都沒吃飯。
而他小叔卻這樣輕輕松松的與朋友吃飯喝酒,一點沒把他的事放在心里!
“小叔……”顧今越沒發現自己臉上露出了幾分埋怨之色。
謝頌年瞳色烏沉,鼻梁與下顎線條鋒利,他掃了一眼顧今越,帶著幾分煞氣的眼神將他從責怪幽怨的心境中嚇了出來。
謝頌年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營長的位置,是他在援眧戰爭中尸山尸海中真真拼出來的戰功!
若不是年紀實在太輕,被他自己父親壓了,他現在已經副團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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