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心里怒罵老不死的趕緊去死,嘴上嘴硬,“童畫的錢就是我給的,不然她哪來的錢。”
童畫可不會幫王芳,“我給別人寫作業,干活換來的。”
王芳用心險惡的說:“你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除非你做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否則你給人寫多少作業才能換來三十塊錢?”
“我從小學就開始給人寫作業……我還有學校的獎勵。”
童畫確實從小就舍不得花錢,就會攢錢給家里人買這買那。
王芳蠻不講理的說:“她是我女兒,她的錢就是我的錢。”
童大來沒想到八年前,王芳就把他的臉給丟盡了。
幸好他女兒給他爭了點氣。
不然表姑媽不就誤會他了?
若是錢多就算了,這么點錢,毀了他在老家的名聲,不值當。
王芳卻眼神兇狠,仿佛抓到了童畫的把柄:
“好你個白眼狼!我就說你當年天天作業寫那么久!
你就是在家偷懶不干活,現在你自己承認了吧?
從小就是養不熟的玩意,偷偷藏那么多錢下來,你想干什么?”
關母聽不下去了,“你還是她媽,她把活都干了,你干啥?
你嫁給大來之后,就沒在外面上過班吧?
你外面不去上班,家里活也不想干,你就說你想干啥?”
王芳看到這老太,額頭這青筋都鼓搗出來了。
“跟你這個老東西有什么關系?你給我閉嘴吧死老太婆!”
這一次關母沒有大發雌威,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童大來,悲傷的嘆了一口氣。
童大來又臊又愧,心里氣的不行。
但當著涂雅麗的面,他還是忍了又忍。
再怎么說王芳也是王歸仁的親妹妹。
他要是當著外人的面收拾王芳,打的是王歸仁的臉。
涂雅麗臉色冷漠下來,不悅的說:“王芳,你弟弟就一張臉,你不能省著點丟?
我可不想來日聽到別人議論王歸仁的大姐刻薄寡恩不孝不義。
更不想聽到別人說王歸仁和你是一路貨色狼狽為奸。
王歸仁的名聲已經夠難聽的了。
你這個當大姐的不但不幫著他。
還要在他的臭名聲上面雪上加霜。
你難道是跟他有仇?”
王芳火冒三丈,“涂雅麗,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幫著我弟弟!”
涂雅麗不耐的說:“你既然知道就好歹,就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你當年做出那么不要臉的事,好在你女兒給了你擦了屁股。
否則你現在身上就背上了一條人命。
老太太是童大來的長輩,還是童大來的恩人。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給你男人一個面子很難嗎?”
童大來心里大為感動,甚至產生了同病相憐的念頭。
涂雅麗這么知書達理的女同志,攤上了王歸仁這么一個狼心狗肺假仁假義的男人。
他這么知恩圖報的人,卻攤上了王芳這么一個刻薄寡恩自私自利的女人。
他們倆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關母感動的望著涂雅麗,“閨女,若是王芳有你半分知書達理,大來就有福氣了。”
童大來剛剛也是這么想的,此時更覺得表姑媽是最懂他的長輩。
王芳本就是憑著一股勁強撐著的。
但在看到他們三個其樂融融的時候……
她就是咬破舌頭也撐不下去了,一個白眼翻上去,人也昏了過去。
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王芳進了醫院。
童大來作為丈夫自然得送她去醫院。
其他人……
涂雅麗請他們去國營飯店吃飯。
吃飯的時候,童畫還格外關心的問了涂雅麗最近的身體情況。
童畫前世也不清楚涂雅麗是被害死的。
她只從王芳和童大來的嘴里聽說過涂雅麗身體一直不太好。
涂雅麗自以為明白她的意思,“我已經去醫院查過了,藥也重新開了,我會當心身體的。”
童畫放了一半的心。
涂雅麗把他們都送回童家,囑咐童畫,“明天我會帶你舅舅過來辦過繼的事。”
童畫重重的點頭。
涂雅麗把人抱在懷里,“看到你,我很高興。”
童畫心里一股暖意涌了出來,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涂雅麗離開后,童大來都還沒從醫院回來。
童家只剩下童畫和關家一家三口。
關母沒見過王歸仁,但她對涂雅麗的評價不低。
“你這舅媽不錯。”
說起來也好笑,童畫這舅媽都比童畫她親媽更關心童畫。
童畫笑瞇了眼。
關母看在眼里,心里放了心,畫畫喜歡她舅媽就好。
長途跋涉下來已經很累了。
童畫給他們燒水洗漱,收拾收拾就能睡了。
關大磊輕聲問:“娘,您真要睡童大來那屋子?”
關母斜眼看他,“怎么?你娘不配睡那屋子?”
關大磊忙解釋,“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怕童大來不高興嗎?”
關母擰著他的耳朵,“你怕他不高興,你不怕老娘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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