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她年輕時候的樣子。”童畫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
“如果是她,她就不是叫什么孔琳瑯,而是叫白琳。”
涂雅麗把資料袋給了童畫,“吃完飯后你看看。”
有這話,童畫吃的比平時快。
吃完后,就看了文件袋里的東西。
目光落在蘇家長子蘇野車禍身亡上面。
孔蜜雪說她爸爸姓蘇。
孔琳瑯說她爸爸死了。
這里面說的蘇野會不會就是她爸爸?
但白琳的訂婚對象是蘇野的弟弟蘇起。
好一會后,童畫才反應了過來,回過神。
“這些您是從哪里來的?”
涂雅麗指了指王歸仁的辦公室,“不止一個人托到他這兒來,黑龍堂的黃金聽說富可敵國,誰都想要。”
童畫喉嚨艱澀,如果真是這樣,她怕是明白孔琳瑯為什么會死了。
孔蜜雪的身世加上蘇家的黃金才是孔琳瑯車禍的真相吧?
涂雅麗看到孔琳瑯都能想到照片上的白琳。
孔琳瑯和童家走的這么近,王歸仁只要見過一次孔琳瑯,就能認出她是白琳。
就算不確定孔琳瑯的身份,以王歸仁的能力還不能查嗎?
他對孔蜜雪過度關心,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批黃金?
童畫臉色一變,把文件袋還給了她,“媽,我出去一趟。”
涂雅麗很喜歡童畫喊她媽媽,但童畫已經長大了,臉皮薄,喊她的時候不多,這讓她心里有些小遺憾。
“去吧。”
盡管不喜歡孔琳瑯母女,涂雅麗還是沒有阻止,尊重童畫的選擇。
這個時候童畫出去,肯定是去找這位孔琳瑯。
童畫走之前抱了抱涂雅麗,“謝謝媽媽!”
文件袋里的內容對童畫來說很重要。
涂雅麗心里一熱,眼底笑容浮了出來,“早去早回,下午帶你去看電影。”
“好!”
童畫去孔琳瑯家里沒有找到孔琳瑯。
去了廠里,孔琳瑯也沒回廠里,并且已經請了好幾天的假。
童畫想了想,轉頭又去了公園。
在北湖亭里看到了孔琳瑯。
這時候亭子里除了她,已經沒人了。
孔琳瑯看到童畫又回來了,震驚的站了起來,又驚又喜,又是擔心,“你……你怎么又回來了?出什么事了?”
童畫從空間里偷渡了幾個包子放在了包里,“你怎么沒回去?”
孔琳瑯低下了頭,她不知道現在回去干什么。
班上不進去,飯也不吃進去。
童畫問:“吃飯了嗎?”
孔琳瑯:“吃過了。”
童畫從包里拿出了三個包子,“我自己做的,你吃嗎?”
孔琳瑯心里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她這幾天都沒有吃上一口東西。
沒有胃口,也不想吃。
但她女兒做的包子,她想吃。
孔琳瑯接過了包子,柔軟的白面包子,咬上一口伴隨著酸楚咽了下去,眼淚也一滴滴從眼眶里滾落出來。
越吃眼淚流的越多,眼淚苦澀的味道蓋過了包子的香味。
童畫將帕子遞了過去。
孔琳瑯擦了擦眼淚,“對不起……”
她真是太沒用了。
被人騙,她不知道。
孩子被人換了不知道。
孩子被人過繼,她也沒辦法。
難道這就是老天給她的報應嗎?
童畫:“錯的不是你,我沒有怪你。”
孔琳瑯搖頭,泣不成聲。
等她吃完后,童畫才說道:“你的原名叫白琳吧?”
孔琳瑯神色大變,猛地抬頭,紅腫的眼底都是驚駭和慌張。
“魔都黑龍堂蘇家的養女。”童畫看到她的反應,也知道沒錯了。
孔琳瑯就是白琳。
孔琳瑯神色慌的不行,“你……你怎么……”
童畫說道:“我在王歸仁家里找到了一份有關你的資料,還有一張你的照片。”
孔琳瑯臉色發白。
童畫形容出來:“照片里,你穿著圓領白襯衫,黑色背帶長裙,長卷發,頭戴蝴蝶結,手上應該還戴著一塊手表。”
孔琳瑯聽完,渾身竄動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凝固,臉色更是煞白。
童畫問她,“王歸仁見過你嗎?”
孔琳瑯點了點頭。
童畫心里一沉。
涂雅麗能認出來,王歸仁不可能認不出來。
一直沒有挑破,肯定不是因為心善。
“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吧。”
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孔琳瑯眼眶一酸,淚水幾乎是迸了出來。
“我確實是白琳,魔都蘇家的養女。
你外公是為了救你爺爺,擋槍死的。
所以在你外婆也去世之后,我就別接到了蘇家。
那一年我十二歲。
蘇家有一對雙胞胎兄弟,跟我差不多大。
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讀書之余,蘇叔給我們請了老師回來。
他們學武功,學槍法,刀法。
我學畫畫,學音樂……”
離開蘇家二十多年,孔琳瑯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蘇家的事。
但蘇家的回憶,至此開口,記憶仍然清晰無比。
他們練武時,她在一旁彈琴給他們聽。
他們練刀時,她在一旁給他們畫下來。
她跟他們的關系很好很好。
直到她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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