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囚聲微微后退一步盯著那扇門,待到那女仆起身離開后,他看到那扇門緩緩打開,一雙灰白的手從中伸出,端走了兩盤吃食。
端著吃食的兩只手縮了回去,另一只手則按著門邊輕輕把門掩上,似乎轉門留了一條縫讓荊囚聲跟過去。
...要跟過去嗎?
荊囚聲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跟上去看一看。
好歹自己身上還帶著個神選身份,應該不至于遇到什么開門殺的事件吧?
荊囚聲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安地情緒平復下來,緩步走到了那扇門前。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但屋內卻是空無一物。
‘嘭’的一聲,門關死了。
沒有火源石點亮的房間失去了走廊內壁燈的映照,徹底陷入一片純黑的死寂。
而原來的房間內,也只剩下約翰一人。
本想跟著荊囚聲一起前去,但又因為領主沒有發話而縮在床上的約翰,在荊囚聲離開屋子后便縮在靠墻角的位置。
他惴惴不安地看著半開的門,好像下一刻就會有什么怪物從門口沖進來將自己一口吞掉。
唯有走廊上那明暗不定的壁燈,能給約翰帶來一絲絲心里安慰。
然后走廊里的光就漸漸暗了下去——燈滅了。
“是風嗎?應該是風吧?我聽到了風聲的...對,就是風。”
“奇怪...領主大人怎么還不回來?”約翰心中萌生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他不會是丟下我跑了吧?”
“該死該死該死!我就知道這些貴族每一個好東西!”
約翰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拿著那盞馬燈離開這個鬼地方,而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和在領地時的力道幾乎分毫不差。
“怕什么?”荊囚聲說道,“我就在這呢。”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約翰終于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被丟在這。
可隨即,他臉上的表情就緊跟著凝固了。
因為約翰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的身后明明是一堵墻。
約翰吞了口口水,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肩上的手,但那只手好像已經隔著衣服和自己長在了一起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怕什么?”荊囚聲接著說道,“我還在這呢。”
另一只手按住了約翰的頭,咔吧咔吧的聲音響起,在自己的脖子被徹底扭斷之前,約翰看到了從寫滿文字的墻里長出來的半截荊囚聲。
‘吱呀——’
門縫又張開了幾分,飄蕩在空氣中的聲音刺醒了荊囚聲。
荊囚聲深吸一口氣重重呼出,冷汗剎那間布滿了全身。
一陣冷風忽然從走廊里呼嘯而過,走廊盡頭壁燈中的火焰搖晃了幾下后便徹底熄滅。
緊接著,第二盞壁燈也搖晃了起來。
走廊一點點被黑暗吞噬,荊囚聲目光一凝立刻退回屋內,把屋門關上。
他看了眼屋內燃燒著的篝火和那盞馬燈。
要帶著燈立刻離開這地方嗎?
這個念頭在荊囚聲心中閃過,但被迅速按壓了下去。
點亮的可以驅散暗夜的火源是不可能被一陣小小的寒風所吹滅,現在外面很有可能藏有某種可以驅散火源的邪惡,貿然出去,只會遭遇更多不測。
荊囚聲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思維中的漏洞一般,執拗的把門給頂死,堅持要等到暗夜結束后在離開這里。
隨后他便聽到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誰?”荊囚聲沉聲問道,同時示意約翰去拿上馬燈。
“尊敬的...冒險者...大人...我們...為您準...備了晚飯。”門外傳來剛才女仆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好像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請...問,方便...開下門嗎?”
“不用。”荊囚聲斷然回絕道。
于是門外再次安靜下來。
荊囚聲不安地看了眼游戲視角的時間,距離暗夜結束還要等一個多小時。
在那女仆的聲音消失后,這小小的房間也迎來了為時不長的安寧,除了窗外時不時呼嘯的寒風再沒有別的什么東西到訪此處,樓下冒險者們吵鬧的聲音消失了,仿佛剛才的狂歡也只是一場幻覺。
...直到暗夜結束的最后十分鐘。
篤、
篤、
篤、
沉重、遲緩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尊敬的冒險者大人,我們為您準備了晚飯,請問方便開下窗嗎?”
荊囚聲聞言一愣,原本落在門上的目光頓時轉向窗口,只見那草簾不知何時已經被掀了起來。
一顆和窗戶差不多大小的腦袋正拄在窗口,笑容燦爛的看著屋內的荊囚聲和約翰。
那巨人直起身子,長滿肉瘤和孢子的大手粗暴地沖開窗口,輕而易舉地碾過荊囚聲神力支撐起的護盾,將兩人一起抓入手中...
在四周傳來的壓力和骨頭碎裂的痛感中,荊囚聲再次醒來。
側面的那扇門又張開了幾分,一張人臉在屋子的黑暗中若隱若現,似乎在期待著荊囚聲的到訪。
荊囚聲回頭看向慌慌張張地從床上爬起來的約翰,看著他踉蹌著沖到自己身邊靠在墻上:“大...大人,我剛才連著做了兩個噩夢!我...我...我...”
約翰慌亂的模樣反而讓荊囚聲心中輕松了些許——約翰的表現不再是一個呆滯的木偶,則足以說明呈現在眼前的不再是另一個幻境。
“那不是噩夢。”荊囚聲沉聲道。
那是智者流派的魔法,推演。
“你是誰?你在哪?”荊囚聲在自己的心中問道。
在片刻的沉默后,一個聲音突然在荊囚聲的腦海中響起:“一個僥幸活下來的學者而已,來學者協會吧,它就在這鎮子的中心處,這里至少要安全一點。”
荊囚聲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相信一次腦海中的那道聲音。
不管怎么說,他至少幫自己排除了兩個必死的選項,就算他讓自己前往智者學會是有別的什么目的,那也肯定不會是讓他和約翰‘死掉’這么簡單直白。
況且...無論是去那個房間還是留下來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他們能做的也只有離開了,哪位學者的建議也只是給他們的離開增添一個目的地而已。
不管發生什么自己都還有反抗的機會,而不會像剛才的推演中死的那么不明不白。
荊囚聲看了眼走廊盡頭已經熄滅的兩盞燈火,突然問道:“被火源點亮的光,是不會那么輕易熄滅的,對嗎?”
“當然。”腦海中的聲音回道。
所以走廊上的那些光...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點亮過,就和大廳里的那些火源一樣,都是幻境。
所以在第一次推演中,自己走到走廊中時其實就已經被暗夜所吞沒。
荊囚聲回身拿起馬燈,并從篝火中抽出一根火把,帶著約翰走入了已經徹底被黑暗吞噬的走廊中。
旅館一層。
這里卻還保持著荊囚聲他們來時的模樣,只是大廳里依舊坐滿了穿著夏裝的冒險者,剛才在自己房間門口停留過的女仆舉著托盤如蝴蝶般在桌子間穿梭著,他們無聲地享受著不斷從廚房里端上來的黑莓豆湯和甜藤酒,無聲地推杯換盞,無聲的吹逼爭辯到臉紅脖子粗。
仿佛在上演一場默劇。
約翰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下意識地縮在荊囚聲的身后,伸手抓住了荊囚聲的衣服。
而隨著兩人從樓梯上走下,大廳里的酒客、女仆以及柜臺后的老板都放慢了自己手中的動作,他們一齊把目光投在荊囚聲的身上,瞪圓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沒有人說話,大廳內有的始終都只是寂靜,仿佛連呼吸聲都沒有。
饒是荊囚聲看到這一幕都感到頭皮發麻。
但荊囚聲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帶著約翰向旅館門口走去。
視線跟著荊囚聲移動,在眼睛轉到極限后動的是他們的腦袋——直到脖子扭成麻花,他們的目光也始終都是落在荊囚聲兩人的身上。
可除此之外,兩人都沒有在遭受任何阻攔。
頂著壓力走過旅館的門口,在旅館的大門關上的一瞬間,荊囚聲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旅館大廳。
大廳內一片黯淡,桌椅擺放整齊,空無一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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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