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耐心明顯已經用完了,她直接旋指成拳,對著那名學生冷冷道:
“曾師正在下棋,不能有任何人進去打擾,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那學生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
“下棋?好好好,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是有特權的人在這里!
你們這些牛鬼蛇神,跟從前的土匪有什么兩樣?自己占著路居然不讓人通過,簡直是可笑!”
可,那女人早就已經沒有心情和他辯論了。
她直接握拳沖上去,打算將那學生放倒在地。
寧天瑯看得出來,那個女人下手還算是有輕重。
對方應該只是想要將學生放倒,好讓那學生知難而退。
不過,女人看起來絕對是一名地級強者,而且應該已經很久都沒有和普通人動過手了。
她對自己的力度明顯判斷得非常不準確。
即使她已經收斂了九成拳風,但寧天瑯一眼就看出來,只要那學生挨上這一拳,就算是不死也得殘。
這盛京大學的學生,以后基本上都是國家的棟梁。
寧天瑯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
電光火石之間,寧天瑯腳下浮現出一道虛影,以瞬移般的速度擋在了那名學生的面前。
“嘭!”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拳頭,淡淡道:“對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動手,你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你?”
女人很詫異寧天瑯居然能夠輕輕松松的接住自己的這一拳。
即使她只使用了一成的功力,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輕易接下的。
尤其,寧天瑯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這讓女人愣了好一陣。
而那個學生,早就已經控制不住的坐在了地上。
這并不是因為他太過膽小。
而是因為,女人的拳頭是直接沖著他的面門二來,即使寧天瑯接住了這一拳,但散發出來的拳風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一般人被這拳風沖擊,絕對沒一個能夠站得穩!
學生心中大駭。
他終于意識到那個女人究竟是一個多么可怕的存在。
同時,他也對寧天瑯生出了濃濃的欽佩之情。
寧天瑯看起來分明和他差不多的年紀,居然敢為了一個陌生人沖過來,而且還有能力保護住他。
這般勇敢和強大,都是他平生所見。
女人沉默了片刻,皺眉道:“你是什么人?”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過路人。”寧天瑯微笑道,
“你身為一個地級強者,應該知道自己的身手有多強,這里是大學校園,你不該對任何一個學生出手。”
女人冷笑一聲:“可笑,你這是在教訓我?”
“談不上教訓。”寧天瑯收回手,背到身后,淡淡道,
“我不管在里面下棋的人是什么曾師王師,今日我們二人還就要從這里過去了。”
原本寧天瑯不打算招惹這些麻煩事,但這女人一直咄咄逼人,讓他也來了火氣。
反正今天他就是來陪屠羊羊逛校園的,也不摻雜什么任務,這個閑事管一管也無妨!
否則,正如那學生所言,這些有特權的人和土匪沒什么區別,放任他們在這里霸占公共資源,和助紂為虐有什么區別?
聽到寧天瑯對曾師出言不敬,女人立刻大怒。
她緊緊攥起拳頭,地級初段強者的氣勢驟然迸發!
“放肆!”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無風自動,“你知不知道曾師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她剛要沖上前去對寧天瑯動手,假山后面忽然傳來一個渾厚而有些蒼老的聲音:
“玉蝶,發生什么事了?薛寨主被你擾的棋都下錯了。”
聽到這個聲音,女人瞬間收起攻勢,臉上露出濃濃的敬畏之色。
而寧天瑯卻是心頭一動。
這個聲音并不算大,卻是能夠從假山后清楚的傳進他們的耳朵里,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玉蝶狠狠瞪了寧天瑯一眼,而后快步走進的假山后面,似乎是去報告當前的情況了。
等到玉蝶走后,那名學生從地上站起來,對寧天瑯道:
“這位同學,剛才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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