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他生了場病,她就跟打了場仗一樣。
腰酸背痛的。
伸了個懶腰,白薇薇替他蓋好被子,準備轉身回房。
突然沉睡中的男人,睜開了那雙漆黑幽冷的眸。
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如同深夜里潛伏在森林里盯著獵物的狼。
厲承旭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很冷也很專注,像在審視著什么。
白薇薇嚇得心臟都快跳出喉嚨眼。
她濃密深黑的長睫顫了顫,生怕他又說出什么讓她難堪不舒服的話。
她尷尬又僵硬的道,“你還在做夢,我馬上就走了,你再也夢不到我了,bye……”
厲承旭靜靜淡淡的和她對望了幾秒,什么也沒說,重新閉上了眼睛。
白薇薇在心里長舒了口氣。
她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房間。
……
清晨第一縷陽光徐徐照進奢華的房間,生物鐘向來準時的男人緩緩睜開濃密的睫毛。
剛醒來,厲承旭深刻雋逸的眉眼間帶著迷茫。
向來干凈的下顎,冒出了青澀胡碴,為本就俊美的他,增添了一絲莫名的慵懶與性感。
幾秒后,他從床上坐起來。
薄被從他身上滑落,露出肌理分明的光裸上身。
他細長的眼眸,慢慢變得幽深,沉冷。
如果他沒記錯,昨晚回家后,他由于不適,脫了西裝就躺到床上睡著了。
雖然西褲還穿在身上,但上衣,誰跟他脫了?
他有嚴重的潔癖,更不喜歡別人碰他。
沉著臉,他拿手機撥了昨晚送他回來的司機老徐的電話。
不到五分鐘,早已經在樓下候命的司機,急沖沖趕了過來。
厲承旭身上已經套了件黑色襯衣,前兩顆扣子沒有系上,隱隱能看到衣料下結實有力的胸肌輪廓。
“厲總,您燒退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司機一看見他就問。
厲承旭揉了揉眉心,面色冷淡深沉,身上透著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孤冷。
“昨晚你跟我換的衣服?”
司機老徐連忙擺手,“厲總,我哪敢呢。是一個女人……”
厲承旭冷聲打斷他,鋒利的劍眉狠狠皺了起來,“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你明知道我討厭什么,還敢讓女人進我的門?”
他身為厲氏總裁,自然有許多想巴結他的生意人替他送女人,但他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會沾染那些壞習氣。
多年來,他對女人的克制和冷漠,讓許多人都以為他是個gay。
因為他身邊的特助,助理之類的,大部分都是男性。
司機趕緊解釋,“是白小姐。”
“哪個白小姐?”
司機額頭上冷汗直冒,“是白薇薇小姐。”
厲承旭微微瞇了下幽沉的鳳眸,雖然昨晚燒的迷糊,但仔細回憶,還是能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斷。
“難道不是夢?”
他薄唇動了動,不知想到什么,覆著寒霜的臉色,微微好轉。
他抬眸看向司機,“你確定是她?”
司機十分確定的點頭,“我給了她您房間的備用鑰匙,看著她進門的。”
厲承旭白玉般的長指摸了摸下巴,沉默片刻,看向司機的眸子又沉又深,“你跟她說了什么?”
司機將昨晚找白薇薇的事說了出來,“昨晚我按照您交代的,把那些禮物送給白小姐,順帶跟她提了您感冒一事……”
他說完,又戰戰兢兢的看向厲承旭,“厲總,難道我做錯了?”
厲承旭走到司機跟前,拍了拍他肩膀。
司機嚇得要死,以為厲承旭要開除他,剛要說點什么。
就聽到厲承旭沉冷的嗓音響起,“回去跟你漲工資。”
*
白薇薇回房后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直到早上才被鬧鐘叫醒,迷迷糊糊地起床到浴室洗澡。
然后出門準備去上班。
她剛走出電梯便聽到自己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便接了起來:“喂。”
“過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白薇薇心里一滯,神色不由的緊張起來:“你,你沒去公司?”
厲承旭仿佛沒聽到她的話,直接將手機掛斷了。
白薇薇僵了僵唇,不禁有些尷尬的收起了手機。
這個男人有時還真時高冷的讓人討厭!
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厲承旭的房門口。
其實她今早一醒來也有些掛念他,不知道他的感冒好點了沒有,高燒有沒有再燒了。
白薇薇心情忐忑的站在厲承旭家門外。
就在她伸手想要去敲門之時,門一下子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厲承旭陰沉著一張臉,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屋內。
他二話不說的便將她壓在了墻壁上,一手攬緊她的腰,四片唇便緊緊的貼在了一塊。
他強勢而霸道的在白薇薇的唇間瘋狂的糾纏著。
滾燙的溫度迅速蔓延了她的口腔,一點點地向她的全身,炙熱的溫度像火苗般似要焚燒她成灰燼。
白薇薇被他逼的潰不成軍,節節后退著。
厲承旭卻步步緊逼的追逐而來,他伸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兩個人之間紊亂的氣息一下子變的稀薄起來……
白薇薇雙腿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就在她身體要癱軟滑下去時,厲承旭突然一手緊緊的扣緊了她的后腰,將她禁錮了起來。
男人清冽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彌漫在她的鼻息間。
密集而急促的吻像疾風暴雨將她推進了一個深淵,不給她半點拒絕的空間。
一切來的那么瘋狂而洶涌,白薇薇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躺在大床上像處在風雨瓢潑不停的夜晚,混混沌沌走不出這樣雨夜。
當一切平復過后,厲承旭深邃的眸子,像黑曜石般的瞳眸倒映著她的面容。
散亂的長發鋪在白色的枕頭上,媚態橫生的面容有如三月桃花,既妖艷又惹人憐惜。
白薇薇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這個男人生病和沒生病有什么區別,簡直就是一頭饜足的狼。
“厲承旭,你不要得寸進尺,誰準你不經過我允許就強吻……“
厲承旭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薄唇彎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嗓音低而磁性:“昨晚是誰跑我房間里來的?”
他說這話時,幽眸微瞇,少了往日里的冷漠內斂,多了絲雅痞和不羈。
那模樣,竟有著說不出來的妖孽勾人。
他燒應該退了,氣息不像昨晚那么炙燙,帶著清冽的男人味。
白薇薇心跳漏了一拍,頭皮發麻。
她垂著小腦袋,不太敢看他。
“厲總,昨晚你大概做夢了,我一直都在房里休息,哪也沒去……”
厲承旭低頭看著她蒲扇般的長睫,瓷玉般的長指挑起她下頜,也不生氣。
他低低的笑,“用嘴喂我吃藥了?”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暗啞,夾雜著點點笑意,充滿了迷人的磁性,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白薇薇的全身。
連聲音都能這般撩人,白薇薇真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了。
以前就覺得他是個從頭到腳都能吸引女人的人,但現在,連聲音都……
尼瑪的連正常交流都沒法再進行了。
她是被他蠱惑了嗎?
白薇薇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厲總,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壓著我影響不好。”
厲承旭幾不可見的勾了下薄唇,俊臉湊近她,“只有我們兩個,影響給誰看?”
白薇薇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又聽到他附在她耳邊,嗓音低啞的道,“其實,你沒那么討厭我,是嗎?”
他清冽而溫熱的男性氣息,灑在敏感脆嫩的耳廓肌膚上,如同一只帶著電流的小手,輕輕撓動著白薇薇的心扉。
她長睫顫的厲害,視線壓根不知往哪放。
看著他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修長勁瘦,凈白有力,比那些手模的手還要好看許多。
她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平復一些后,抬頭與他深沉的鳳眸對視。
“你說的沒錯,我沒那么討厭你,但我也沒有那么喜……”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厲承旭低頭發狠的低頭去吻她的唇。
白薇薇嚇渾身直哆嗦,既委屈又可憐的哼哼道:“厲承旭,你,你能不能別總是這樣?”
厲承旭看著她躲閃的樣子,微腫的紅唇,既氣又惱的撫著她烏黑的長發,嗓喑低低的說:“別惹我生氣,嗯?”
白薇薇舔了舔紅唇,一時無言。
厲承旭目光幽深,伸手將她輕輕地擁在自己的懷里:“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后就乖乖跟著我!”
白薇薇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她內心的情緒起伏不平,像洶涌澎湃的大海,久久不能冷靜下來。
許久后,她才緩緩的開口問道:“你真覺得我們可以?”
厲承旭眼神格外灼熱,低頭凝視著她:“我只要你!”
他知道不能將她逼得太急。
兩人相處時間不長,她對他不夠信任,覺得他沒辦法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他能理解。
他握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的手背。
白薇薇僵了一下,像受驚的小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卻緊握著不放,他看著她,眼眸黑得像滲了濃稠的墨:“以后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而你也只能有我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