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是個成年人了,還是白薇薇的表姐。
她不想自己私人感情婚姻的事情,還要靠表妹替她做主,她也希望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決定。
“……停車,我下去走走,麻煩你把表姐送回家吧。”白薇薇實在不想和表姐呆在一起,免得更難受。
司機停下車,白薇薇就在市中心下了車,沿著街道走。
她漫無目的走著,只是心里的傷痛卻抑制不住。
她那么關心表姐,一直以來,自己都把她當成最親的親人,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
她以為她們應該是世上最親的姐妹,無論誰都不能分開的姐妹。
可是今天葉芷彤的話讓她太難過也太難堪了。
她那么質疑自己,只想到自己的強勢霸道,卻沒有想過自己強勢霸道還不是怕她被渣男所騙,輕易心軟?
結果她越是害怕,表姐葉芷彤反而真的心軟了。
而她們在剛才的爭吵中,姐妹感情也消磨掉了不少。
不管白薇薇想不想承認,表姐葉芷彤在這件事情上如今已經徹底傷透了自己的心,讓她覺得寒心,又無力。
她抹了把眼邊的淚,發覺自己還是哭了,心酸得要命。
她隨意的走動著,慢慢的就走到了中心廣場。
此刻正是下午時分,太陽很暖和,風也好。
周末時分,廣場倒是不少人,有情侶有散步的人。
她隨意的找了張凳子坐下,打算靜一靜心情,再回去。
厲承旭卻打來電話,詢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原來司機通風報訊了。
白薇薇自然不敢把葉芷彤的事說出來,否則厲承旭一定會勸她不要多管閑事,多為自己著想。
事情已經那么混亂了,她也不想再添油加醋。
倒是厲承旭聽她聲音悶悶的,就極力說笑話來逗她,和他聊了一陣。
白薇薇感覺心情也好多了,站起來打算回去。
邊打著電話邊走下廣場,打算去截計程車,下午下班時分,計程車卻不多。
剛來了一輛,白薇薇想走上去,卻有個女人比她更快的走上去拉開了車門。
白薇薇沒辦法,只能做了一個請先上的姿勢。
那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回頭沖她笑了一下,就上車了。
白薇薇正和厲承旭說著話,并沒在意,可是那女人沖她一笑,卻把她整個人震住了,如同石膏一樣僵硬在那里,沒有了反應。
她的腦袋嗡一聲,一片空白,那輛計程車走了她都不知道。
而厲承旭也驚訝的喊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薇薇,你怎么了?剛才發生了什么是嗎?”厲承旭很敏銳,立即猜到她肯定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白薇薇臉色一片煞白,神色怔怔的,眼睛里還殘留著極度的驚愕和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看到那個女人!
白薇薇完全陷入了一種驚恐,詭異的情緒中,大口的呼吸著,臉色變來變去不停。
心里漸漸升起慌亂來。
那個女人的樣子……
就像是她曾經見過厲承旭、霍西卓合影中間那個女人的樣子。
她曾經聽霍西卓說過,她是厲承旭的初戀。
好像叫林小婉。
不是說她早就死了嗎?
為什么她今天會撞到一個跟她那么像的人?
不,簡直是一模一樣。
“薇薇,薇薇,你怎么了?”厲承旭急聲追問起來。
白薇薇被他大聲的呼叫著,霍然驚醒過來,眼瞳一縮,勉強鎮定下來。
“我沒事,剛才閃了下神而已,不用擔心。”
她的聲音有些飄忽,也有些虛弱,依然看到剛才那計程車消失的地方,眼神恍惚,手指都在顫抖。
不可能的,剛才可能只是她眼花了,她怎么可能看到厲承旭死去的初戀。
那個林小婉據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怎么會突然出現?
不可能的,一定是眼花了。
或者說,她可能只是看到一個相似的女人而已,絕對不會是那個林小婉。
這種經歷太恐怖了,天啊,她今天一定是神志不清。
“你的聲音不太對啊,薇薇,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厲承旭還是輕易聽出她的虛弱,不免擔憂起來。
白薇薇臉色一凜,急忙說:“不用了,我現在就做計程車回去了。”
“好吧,今晚我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后,白薇薇沉下臉來,雖然告誡自己,或許只是眼花。
可是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在意得不行,沒有辦法就這樣放棄。
于是打通了閨蜜許慧凝的電話,去了她家。
白薇薇在閨蜜家的別墅里坐著,認真地沉思著自己的心事。
啪一聲,許慧凝推開門拿著咖啡,一臉郁悶的走進來,邊走邊不好意思的叫嚷著。
“對不起啊,我不會磨咖啡豆,讓你等了那么久,下次我一定好好學學到底要怎么磨,果然家務不適合我。不過我覺得我應該還是做得不錯的,快來試試我親自炮制的咖啡。”
許慧凝獻寶一般將咖啡放到她面前,滿臉討好的笑容。
白薇薇依然在失神中,機械的接過,想也不想咕嚕咕嚕就往嘴里灌。
“哎呀,等等才剛泡出來的,你怎么一下子就猛喝,燙死人的,”
許慧凝睜大眼睛,趕忙搶過來。
一看,媽呀,她居然已經喝了大半,不禁瞠目結舌。
“天啊,你喝了大半,難道你感覺不到燙嗎?我看你的嘴唇都給燙紅了。”她傻了眼。
白薇薇微微回神,這才發覺嘴巴和舌頭有些發麻,微微的生痛。
嘴里滿是苦澀的咖啡味,讓她難受得想要嘔吐,忍了一陣子,還是沒忍住,她不禁皺起眉頭來,對許慧凝搖搖頭哦。
“我沒事,我去洗手間整理下。”
白薇薇虛弱的走進洗手間,身形微微搖晃。
她覺得心壓抑得難受,胸口悶得要命,加上嘴里的苦味,讓她一下子就嘔吐了出來。
她只能扶著洗手盆,難受的嘔吐起來,胃里像翻江倒海似的,惡心的味道不斷上涌。
吐了一陣,她張著嘴巴,扶著的手青筋突起,胃依然很難受,卻終于什么都吐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