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剛才還在叫嚷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齊天,是不是侯爺那個獨子?”
“以一人之力,便掠奪了西涼數十萬匹絲綢的齊天?”
“我聽說這場戰爭之所以能夠勝利,就是因為齊天在戰場上說破了蒙奇在軍營中作出的劣跡!導致蒙奇心神受損!西涼鐵騎軍心大亂!”
眾人議論紛紛。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他們說西關的軍營能管得住關外的荒原……原來是他!”
剛才還在教訓齊天的老孫頭。
這個時候心中則是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不可置信,目光呆滯的望著兩人。
看著面前極為年輕的齊天,一時間卻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他。
幾個官兵的心臟猛然一跳,但仔細想了想卻覺得不太可能。
最后還是一個士兵壯著膽子叫囂道:
“你小子別吹了,若你真是齊天,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尚陽城修整嗎?”
“據傳那位大人經歷大戰后,可是被蒙奇打成重傷,不可能忽然跑到林州城,扯著虎皮當大旗!”
他們紛紛開口。
對齊天口誅筆伐。
這種對自己的催眠,也讓這些衛兵面對齊天的時候,多了幾分底氣。
見狀,齊天和鐵牛對視一眼。
兩人都有些無奈。
鐵牛迎上齊天的眼神,看齊天微微點頭。
便也哈哈大笑道:
“我們二人來此,何須跟你們證明身份,不相信,那就先打了再說!”
鐵牛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他也不需要跟幾人強行證明自己的身份。
他們眼神不好使,打了一頓后,驚動了林州城內的大人物出來。
這些大人物的眼神就好使了。
“你……你別過來啊!”
“我警告你,你這是襲擊官兵!這是重罪!”
幾個官兵看著身高接近兩米的鐵牛,緩緩朝著自己靠近。
頓時就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壓制力。
這是真正在戰場上淬煉過后,才能能養成的氣質。
后面,一群村民們全都站在齊天和鐵牛的身后沒走。
他們沉默著,眼神中卻帶著幾分期待。
說實話,他們都是想看到這些衛兵們遭到報應的。
他們自己作為士兵,平時不上戰場殺敵就算了,反倒是對著這些普通的百姓們耍狠。
齊天和鐵牛從戰場上歸來,想看到的是本地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而不是被他們這樣欺辱!
“警告我們?你有這個資格嗎!”
鐵牛冷哼一聲,就要動手。
這個時候,一旁的衛兵隊長也悠悠轉醒。
看到了這一幕,他連忙閉上雙眼,裝作還昏迷的樣子,不想惹上事端。
可遠處卻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怎么回事,都在城門前鬧什么呢!”
“左近,你這混賬是干什么吃的!”
一個國字臉,身形瘦長的中年男人,穿著官服,雙手背后來到了眾人面前。
左近是衛兵隊長的名字。
聽到了這名國字臉男人的訓斥,他極不情愿的從地上爬起來。
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忘記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道:
“辛大人,我們在城門前正常檢查,就遇到了他們找茬,不只是想把我們之前扣下的貨物搶走,還要打人!”
“我臉上的傷,就是他們打的!”
這個辛大人,名字叫做辛從文,是林州城新上任的林州太守。
聽到左近的話,頓時眉毛一豎。
“竟有此事,讓我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就是他們!他們還冒充西關的將領,簡直是罪無可赦!這個時候怎么會有西關的將領從尚陽城那邊過來啊!去咱們盟約劃下的城鎮駐守都來不及呢!”
也真不怪左近這樣想。
大梁現在占據了不少新的城鎮。
這些城鎮,都需要人去守衛。
所以這個時候眾人自然都是認為齊龍勝那邊大概率會自顧不暇。
至于后方的情況,他肯定也是管不到的。
“你們快走吧!”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老孫頭和幾個村民都開始偷偷的拉扯齊天的衣袖。
若是被辛從文抓了,后面他們想從大牢里面出來,可就要下血本了!
沒有百十兩銀子上下打點,大概率會死在里面。
普通人家,就算是砸鍋賣鐵,都難以湊齊這么多的銀兩。
可齊天卻笑著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只是緩緩搖頭,一副安靜的模樣。
“誰?出來我看看!敢打朝廷官兵……!”
辛從文來林州城也沒多久時間,遇到了機會,就要樹立威信。
在場的村民全都冷汗直冒。
剛才還有些恐懼的官兵們,再有人撐腰后,則是將頭顱仰得老高!
可在辛從文的目光看到了人群中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
隨后整個人如遭雷擊。
慌忙沖上前。
“哎呀,這不小侯爺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辛從文嚇了一跳,他也不是傻子。
走到齊天身邊時候,看著他和鐵牛臉上的表情,就已經將事情猜出來了個大概。
“當然是你們護衛隊的妖風!”
齊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辛從文見狀,知道今天這事兒算是過不去了。
于是立刻展現出手段,一轉身,對著左近大吼道:
“左近,你這個畜生,給老子滾過來!”
左近的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辛從文和齊天。
在剛才聽到辛從文叫出齊天身份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事了。
“大……大人。”
左近來到了幾人面前。
話還沒說兩句,辛從文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畜生!知道今天教訓你的人是誰嗎?”
“還倒打一耙,人家小侯爺什么身份的人,需要沒事來找你鬧嗎?!”
“從今天起,你從城防隊除名,滾回家吧!別再讓老子看見你!”
左近嚇了一跳。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我在城防隊干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齊將軍,我知道錯了,請您給我個機會!今天確實是我不對,我一定改。”
左近這些年用自己官兵身份的便利,不知道混到了多少的好處。
現在忽然把他從隊伍里蹬出去,這就宛如從天堂落進了地獄。
以往那些被他欺辱的村民們,還不知道要用什么辦法整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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