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幾個兒子此時也看向了君淵。
君淵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你們對自己母親的情況知道多少？”
沈家兄弟幾個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自己的母親，頓時都愣了下。
媽媽這個角色在他們的成長中已經缺失了太久，但除了沈暮野，其他人哪怕是老四沈沐瑾都對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有點模糊的印象的。
因為那個人，哪怕只相處過短暫的時間，或者只看過一眼都令人難以忘懷。
沈修然和沈修楠兩人身為老大老二對她的印象卻是最深刻的。
“我們母親，她是爺爺從戰火中撿回來的，后來一直生活在家里，她是一個很溫婉，也很漂亮的女人。”
沈修然的記憶中，母親的性格溫柔大方，最重要的是長得很好看。
沈沐瑾的高顏值也是遺傳自她。
他和老二小時候經常聽爺爺，爸爸以及周邊的親人朋友說起母親的風華絕代。
年輕時候追求母親的人很多很多，當時貴圈子里和她同齡的，比她小一點大一點的都會被她舉手投足間的魅力所吸引。
甚至他們家保存起來的照片內，只是看著照片上的旗袍美人就能令人一眼驚艷。
也虧了他爸和媽媽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否者他爸還真不一定能娶得到她。
聽爺爺說，當年追求媽媽的人中有比老爸更優秀的，還有不少對她一見鐘情的外國人。
君淵：“問題應該就出現在你們母親身上。”
他靠在椅子上抬頭看向天空，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在懷戀什么。
“上古洪荒時代的精彩你們是想象不到的，那時候的人類對那些龐然大物來說，真的就如同螻蟻。”
“天衍大道，從混沌洪荒中衍生出了無數種族，他們各有天賦特點，并不是如今這般靠靈根定天賦的。”
君淵手一揮，一個巨大的水幕出現在眾人眼前。
而水幕中，一只巨大的腳掌落下，在大地上印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整個大地都為之震動。
視角逐漸拔高，大家看清楚了，那竟是個人類形態的巨人。
他穿著獸皮，手持一把巨大的斧頭。
這人的形象第一眼讓人想到的就是那開天辟地的盤古。
但并不是，在那個巨人身后，竟然還有好幾個，他們嘴角長著如象牙般長而彎曲的牙齒。
沈知音喃喃：“巨人族。”
在巨人族的腳邊，時不時還會有些動物形態的身影一閃而過，速度很快讓人看不清楚。
那些看起來體型同樣不小的異獸，和巨人對比起來竟然十分渺小。
隨著一聲仿佛遠古傳來的龍吟，一條遮天蔽日的金龍出現在巨人族上方，隨著它的飛過，天空都變成了黑色，沉沉的落下了雨水。
接著天空又變成紅色，如被火燃燒了一般，一只同樣遮天蔽日，自身帶著火焰，只一眼都能感受到它高貴的鳳鳥飛過。
長著九條尾巴漂亮到極致的狐貍，入水為藍色巨昆，出水變換成鳥形態的鵬，一眼根本看不到它到底有多大。
這些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獸異獸一個個的出現在水幕中，給在場眾人帶來的震撼仿佛血液都沸騰了。
哪怕現在的人經過無數想象畫出了許多龍鳳之類神獸的形態，卻是和君淵水幕中的那些根本沒辦法比的。
君淵打散了水幕，過了好半天眾人才緩過神來。
“那些只是你們看到的耳熟能詳的異獸，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種族，他們有著不同的天賦技能，其中有一個圣女族的種族，她們有一種特殊的天賦就是生孩子。”
沈知音眨巴眼睛，沈家兄弟幾個也呆呆地看著他。
還……還有這種種族？
沈沐瑾的關注點異于常人：“剩女？冒昧地問一句是剩下的那個剩嗎？”
君淵睨了他一眼：“你這是挺冒昧的。”
“齊天大圣的那個圣。”
“圣女族不僅能生孩子，她們甚至和任何種族都能生，生下來的孩子男性必定完美遺傳父親的種族特性，且能優化血脈，用你們現在的說法就是優化基因，女孩則無一例外都是圣女族，擁有和母親同樣的體質。”
聽到這里，沈家兄弟幾個都有些麻了。
不會吧，他們媽媽不會就是那個圣女族的吧？君淵總不能無緣無故的說這個圣女族。
君淵嘖了一聲：“不過這個種族有點糟心，因為這種特殊性倒是憑借強大的子孫后代強盛過一段時間。
但也因此被那些強大的種族覬覦，總會想方設法的搶她們去生孩子，以至于最后圣女族的人都躲起來很少出現了。”
“不過她們這種天賦也是有一定代價的，圣女族的人都是在燃燒生命里孕育下一代。”
沈修然幾人瞳孔一縮，雙手驟然握緊。
連一向嘻嘻哈哈的沈沐瑾臉上的笑容都落了下來。
“那我們的母親……”過了好一會沈修然聲音艱澀地問。
“和你們猜的一樣，她應該就有圣女族的血脈，沈寬雖然是個五靈根，但你們兄弟幾個繼承了他的血脈靈根，卻是被圣女體優化成了單靈根。”
“她死得那么早，也是因為我們嗎？”
君淵非常扎心的點頭：“不過你們也不必愧疚，圣女體極易受孕，你們現代社會的那些避孕措施對她根本沒用，除非她一輩子不結婚不和男人親密接觸，否則懷孕是必然。
上古時候的圣女族有自己的修煉方法，壽命長生育損耗一些生命倒也無妨，不過你們母親顯然不能修煉和普通人差不多，恐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特殊體質。”
畢竟那些特殊種族早在幾次大劫中銷聲匿跡了，圣女族自然也不例外。
沈家兄弟幾個寬心不了，只要一想到媽媽是因為他們而死的就有些接受不了。
最后沈修然聲音沙啞：“這件事別讓爸和小五知道。”
爸很愛他們的媽媽，愛到哪怕現在，沈修然也清晰地記得他們小時候是有點多余的那種。
所以他的幾個弟弟生下來基本都是沈修然帶大的。
甚至媽媽離開的時候，他都差點跟著一起去了。
沈寬對妻子的愛從這么多年來沈寬一直從未再娶，也從不和外面的女人玩曖昧其實就能看出來。
還有小五，他的成長中本就缺失了母親的角色，所以他對那從未見過的媽媽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
如果知道她是因為孕育了他們而死，沈暮野肯定會鉆牛角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她。
意外從君淵口中知道了這樣的秘密，沈知音心里的疑惑也終于解開了。
不過這顯然是個悲傷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