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凄涼的控訴,扎中姜音的心臟。
她呆愣在原地。
難道他們荒唐的時候,白昕昕一直都在外面嗎?
這更衣室里,寬敞但是不隔音。
姜音仿佛吞了兩斤大便,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低頭去找衣服穿。
裴景川制止她。
他眉眼已經冷靜,淡淡地跟電話里說,“還沒完,我出去再說。”
掛斷之后,他靜音。
帶著姜音去隔壁的淋浴室洗澡。
姜音五味雜陳,“裴景川,你在干什么?”
她仿佛被耍了。
自己只是他們兩個舊情人重逢后,情趣paly的一環。
裴景川仔仔細細的給她清洗身子,“我剛才不告訴你,只是怕你爽飛天靈感。”
姜音怒了,“我跟你又不一樣,玩那么變態。”
“那下次試試。”
姜音捏緊拳頭,對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無力。
“……裴景川,白昕昕不是諂媚你的女人,你們關系不一般,你知道我很介意這樣。”
裴景川眸底幽深。
他仿佛有秘密,吸引人去探究,卻又設計了重重關卡,誰都別想窺探。
姜音抿了抿唇,“好了,當我剛才沒說。”
她從極致的快樂里,回到現實。
剛才的話太矯情了。
她跟白昕昕,身份懸殊,走的路也大不一樣。
她有什么資格去介意。
裴景川揉揉她的腦袋,“乖。”
姜音仍有怒氣,“你去見她的時候,把身上洗干凈!”
她不想他身上帶著自己的味道,在外面到處亂逛。
太難為情了。
裴景川起身,“洗完了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去。”
“嗯。”
隨后,姜音的手機叮咚一聲響。
裴景川轉了兩萬五過來。
姜音不洗了,穿上衣服從后門離開。
……
辦公室里,白昕昕沒死心,依舊在等。
門嘎吱打開。
裴景川跟平時幾乎沒什么兩樣,但是禁欲冷峻的臉上,還纏著幾分消散不開的饜足。
男性魅力,在此刻達到巔峰。
白昕昕眼眶通紅,手指顫抖,“裴景川,你混賬!”
她得知項鏈被裴景川買走,馬上打電話問,他說自己忙,來公司面談。
她來了。
來到辦公室,就聽到更衣間里,窸窸窣窣的曖昧聲響。
她多想沖進去啊。
可是沖進去能怎么樣?看到裴景川在別的女人身上池騁,失控嗎?
她嫉妒得發瘋。
卻又舍不得再次放開他。
裴景川點了一支事后煙,眼底冷漠,“只是拍了個產品廣告,怎么就混賬了?”
白昕昕微愣,淚水搖搖欲墜。
“你把項鏈給她戴了?還……拍了?”
玩得這么花嗎?
裴景川嘲諷道,“不可以?”
“那是我的東西!”
“你設計的?”
白昕昕眼眸一閃,憤怒的火焰消了下去。
裴景川不疾不徐道,“我去買的時候,加點錢你那個好朋友就什么都跟我說了。”
白昕昕捏緊拳頭,眼里劃過恨意。
但是更讓她難過的是,“景川,你明知道我很喜歡,我想戴著給你驚喜,像哄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還要侮辱我,故意讓我聽到你們辦事?”
裴景川那句話都說煩了。
“我現在玩的,不及你當初的十分之一。”
……
白昕昕臉色慘白。
她不愿意承認自己年少沖動,把鍋往外甩,“當時你裴家不起勢,我媽逼著我跟別人好,我沒有辦法,我年紀小,不知道該怎么辦,之后我也很后悔,不知道怎么面對你,才跑去國外冷靜的。”
裴景川哦了一聲。
“但是我有潔癖,與生俱來的,改不了。”
白昕昕,“……”
她受到屈辱,忍不住哭泣。
“景川,女人的清白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你我都是大家族里的人,生下來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你因愛生恨,恨我這么多年,可想過我是怎么過的?”
“我曾陪著你度過那么多黑暗的日子,你全都忘記了嗎?”
裴景川擰眉,背過身去。
“我很忙,有什么話,跟我的秘書說吧。”
……
裴景川走得無情。
白昕昕留在這也是丟人,擦干凈眼淚獨自離開。
在樓下,她失了魂一樣坐在車里,直到看見姜音出來,撐著腰上了裴景川司機的車。
她曾經也感受過極致的快感。
但那些都是過眼云煙,沒有一個男人能像裴景川那樣,一次就能記一輩子。
她嫉妒得發瘋。
裴景川的那句我有潔癖,在耳邊回蕩。
“你喜歡姜音的干凈,那我就毀了她。”
白昕昕捏緊拳頭,表情無比陰森。
……
現在姜音要攢兩筆大錢。
一筆是給媽媽治病,一筆是在江城買房子。
現在自己單身,租房子可以隨便租,可是有了孩子就不行。
不管房子再小,都要一個穩定。
距離江城權威醫院最近的房價要十多萬一平,往邊邊上靠,算四萬一平,60平的房子都要至少兩百多萬。
兩百多萬,對此刻的姜音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她做了計劃,然后慢慢往里投錢。
不過比起攢錢,還有個更棘手的問題。
就是北城那天,媽媽轉過去的話,要靠關系。
醫生今晚上跟他說,裴景川在那邊醫院有股份,可以找他說說情。
姜音躺在床上,打開對話框。
那筆錢她才收下。
此刻又轉了過去。
【裴景川,這筆錢我不要,下午那回,你可不可以另外幫我個忙?】
消息發出去,姜音都等睡著了,也沒有等到回信。
她迷迷糊糊想,他是不是哄白昕昕去了啊。
所以沒空搭理她。
想到這,姜音就不再期待回消息了,沉沉睡去。
次日,顧宴舟也沒到公司上班。
姜音一問,才知道顧宴舟昨晚上喝了個爛醉,吐得天昏地暗。
同事傳八卦,姜音聽了一嘴。
“說是被裴總拉去喝解悶酒的,昨天白家千金紅著眼睛離開公司,估計是兩人在吵架。”
“裴總多好面子啊,肯定是傷心了,無處宣泄,就找到顧總喝酒解愁。”
“沒看出來,裴總還挺癡情。”
“開玩笑,他們倆從小就好上了,估計過不久就要結婚。”
姜音用勺子,攪拌著杯子里的清水。
心里梗著。
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她拿出來看,見是裴景川發來的消息:下了班到我這來,你當我面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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