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性子要軟多了。
本來兩家就有交情,加上白昕昕傷成那樣,老太太就更沒有拒絕的理由。
叫人把家里的房間收拾出來,讓白昕昕住。
結果白昕昕不老實。
偷偷去睡了以前裴景川住過的房間。
老太太發現之后,嚴厲的告訴她,“景川的脾氣不好,你私自碰他的東西,他知道后會生氣。”
白昕昕滿眼通紅。
可憐巴巴的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奶奶,你不要告訴景川好不好?我爸想弄死我,我無依無靠,只能靠他的東西尋找一點安慰,但是我很懂事的,你說不行,我馬上就改。”
老太太,“……”
看著白昕昕蒼白的樣子,她多少有點于心不忍。
讓她回自己屋。
另外叫人把裴景川的房間收拾干凈,別看出什么端倪。
這天正好,裴景川回來吃飯。
他進來就問,“白昕昕搬過來了?”
老太太嘆氣,“你不了解白劍鋒,他年輕時候就有家暴傾向,要是我還把昕昕趕出去,她真的會被打死。”
裴景川沒什么表情。
他只道,“我去看看她。”
白昕昕對他的到來很意外。
最近她足不出戶,人蒼白得跟個僵尸一樣。
不施粉黛,格外脆弱。
“景川。”白昕昕遮掩住自己的臉,委屈道,“你別看,很丑。”
裴景川問,“怎么想起來到這兒住了。”
白昕昕哽咽,“你竟然還問我,我跟你掏心掏肺,你為什么要出賣我,我爸現在恨不得打死我,我要是還不找奶奶,我早就死了。”
剛說完,裴景川突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頸。
白昕昕驚恐的瞪大眼睛,用力掙扎。
裴景川冷冷道,“我不管你來這里是什么目的,從現在開始,我奶奶的安全就交到你手里,以后她但凡有一點不對,我全都算在你頭上。”
在白昕昕快要窒息的時候,裴景川的手一甩。
她的身體砸在地上。
她害怕得發抖,抬頭看他,那個挺拔的男人依舊矜貴優雅,連衣襟都沒有亂一分。
“為什么?”白昕昕嘶吼,“裴景川,你為什么也要這么對我?我又不是阿貓阿狗,我曾經是你的女朋友啊,你難道一點舊情都不顧了嗎?”
裴景川目光冷淡,連廢話都不想多說一句。
轉身走了。
下樓時,收斂了臉上的情緒。
“奶奶,晚上我回來吃飯,帶姜音一起。”
老太太瞥他一眼。
“談上了?”
裴景川神色冷清,“還沒有。”
這個回答讓老太太意外,“是她不愿意還是你不愿意?”
“她不愿意。”
“……”
老太太想說點什么,又啞口無言。
想罵點什么,又覺得孫子可憐。
最后只憋出一句,“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音流產那件事,讓老太太一直難受。
所以晚上那一頓飯,全是補氣血,長身體的好東西。
姜音坐在椅子上,捏著筷子。
看著面前五顏六色的昂貴食物。
半響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怎么了?”老太太問,“是不喜歡吃嗎?”
姜音笑笑,“沒有,是太好了,我不知道該怎么選。”
裴景川給她選了一些好入口的。
姜音更加難為情,低聲道,“你不用這樣,別讓奶奶笑話。”
裴景川,“我沒笑她就不錯了。”
老太太,“……你說我壞話能小聲點嗎?”
裴景川哦了一聲,跟姜音咬耳朵。
聽不到,但是能明顯感覺沒說好話,老太太就更難受了。
姜音被裴景川弄得哭笑不得。
她說,“奶奶你放心,他沒說你什么,故意演給你看的。”
老太太忍俊不禁,但依舊裝高冷,“我又不稀罕聽。”
這一頓飯,兩個年輕人出于尊敬,多少吃了點。
但是老太太依舊覺得姜音補得不夠。
她摸了摸姜音的腰,“太瘦了,我聽景川說你成天只知道上班,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休息,看看,都瘦成什么樣了。”
裴景川抬眼看過來。
姜音背對著他,雙手乖乖舉起。
任由老太太在身上四處摸索。
柔軟的布料,隨著動作緊貼著皮膚,凸顯出妙曼的身姿。
姜音小聲說,“其實還好,我吃得還是很多,只是不怎么長肉。”
“再不怎么長肉也不能這么瘦!”老太太吐槽,“這腰跟怎么能這么細,一捏就斷了吧。”
裴景川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過去。
細確實細。
裴景川即使是兩只手捏住了都還有空隙。
他時常心疼著女人身上沒幾兩肉。
可纏他的時候,就跟妖精一樣,絲毫不留情。
裴景川都記不清,她那鬼魅似的細腰,榨干了他多少次。
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思緒開始不受控制,往某處想了。
裴景川收回視線,警告自己場合不對,不能隨便發燒。
老太太嘀咕了一陣,讓廚房去準備滋補的湯。
“晚上睡之前喝兩碗,三天一次,我保證給你養得白白胖胖。”
姜音嚇壞了,“太補了吧奶奶?”
“你這小身板還怕補啊,使勁折騰吧,別怕。”
裴景川哼笑了一聲。
姜音聞聲看過去,正好對上裴景川假裝正經的眼神。
“奶奶說得是,你確實是瘦了。”他口無遮攔,“抱著都沒有感覺。”
姜音,“……”
老太太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等會你也喝兩碗。”
“……”
這下輪到姜音笑了。
老太太晚上睡得早。
看著湯熬好了之后,就去休息了。
兩個年輕人被扣押在餐廳里,必須喝完了才能睡覺。
擺在面前的兩碗湯,比姜音的臉盤子還大。
她五官皺起,“都熬成血色了,喝了得當場暴斃吧。”
裴景川一言不發。
他慢吞吞的倒出來一小份,“熟悉的配方,我以前喝過。”
姜音見他那樣,警惕心慢慢放松。
“真的啊,什么時候喝過?”
“十九歲的時候。”
十九?
那就是好幾年前了。
姜音嘀咕,“難怪你那么兇悍,原來還真是偷偷吃了補藥。”
裴景川掃她一眼,視線帶了點別的意味。
“十九歲那年是第一次喝,之后再也沒有喝過,直到今天。”
姜音捧著碗,輕嗅了一下,“為什么只喝一次,是很難喝嗎?”
“不難喝,你可以嘗嘗。”
姜音猶豫。
“你先喝給我看看。”
裴景川勾唇,視線微揚,“我不需要補。”
姜音輕嗤了一聲,“別是很難喝,你故意這么說的吧?”
裴景川,“確定要我喝?”
“喝啊,你喝一口,我就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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