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霍危抬頭看了空調的風口,恰好是對著她吹的,問她,“要不要換?”
任清歌搖頭。
姜音在那邊提醒,“霍秘書,這種時候不要問女生要不要,你直接做就好了。”
霍危恍然,起身跟任清歌換位置。
他半認真半戲謔地賠笑,“抱歉,戀愛大全學得還不算熟練。”
任清歌臉紅,跟他換了。
兩人互相坐下后,霍危又鞏固了一下知識,“清歌,是任何情況下都可以這樣嗎?”
任清歌心不在焉,“怎樣?”
“不管你要不要,只管做就好了。”
“……”
在床上也可以嗎?
收到他傳遞過來的信息,任清歌馬上否認,“不是,偶爾還是要問一下我的。”
霍危唇角彎彎。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依舊高興,點頭說好。
姜音悄悄跟裴景川道,“年紀大的人開葷后都這么黏糊嗎?”
裴景川,“不清楚,我開葷早。”
“……”
……
餐后,裴景川從衛生間出來。
霍危遞給他一支煙。
裴景川不要,霍危道,“抓了個可疑分子,大概是老衛的人,給你審還是我審?”
裴景川一頓,接過煙,摩擦了一下但是沒點火。
一談正事,本就壓抑的煙癮就蹭蹭往上冒。
霍危拿出打火機,拇指掀開蓋兒,打火。
裴景川的手不由自主就遞過去了,“你審,音音現在懷孕,見不得血腥。”
煙霧起,他看了下拐角,沒姜音的影兒。
他放入唇中吸了一口。
操,好爽。
霍危視線涼颼颼,“你審人的時候她也粘著你?”
“不粘,但是聞得到我身上沾了味兒。”
霍危知道孕婦敏感,但是沒想到敏感成這樣。
他點頭,“審出來之后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裴景川嗯了一聲,又問,“怎么抓到的?”
“跟蹤清歌,被我不小心看到的。”
裴景川腦子轉了個彎兒,“那你說是老衛的人。”
“怎么不能是,老衛的私生子之前被我打得只剩半條命,他盯上我很正常。”
“盯的是任醫生。”
“她是我的人,不就是盯我?”霍危解釋,“清歌一向本分,不會惹事,除非是奔著我來的。”
裴景川哼笑了一聲。
他吸了口煙,眉眼風流,“我當初跟音音剛開始好的時候,是不是也像你這么廉價?”
霍危不承認,“我廉價?”
“至少看起來是。”裴景川調侃,“你比我想象中更喜歡任清歌。”
霍危看著他手中燃了一半的煙,“清歌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應該對她好。”
“怎么,聽你這意思還沒喜歡上?”
“喜歡,也沒那么喜歡。”霍危說不上那種感覺,“我跟她才好多久,說喜歡太膚淺了。”
“那我更膚淺,我不到十歲的時候就愛上了音音。”
“不一樣,我對清歌更多的是責任。”
裴景川問,“那如果倒流回那一晚,你知道來人是任清歌,你還碰她嗎?”
霍危沉默。
他想起任清歌的糾結和愿望,想起她在自己母親那受的委屈。
以及以后的未知。
他說,“不會。”
她應該適合更好的伴侶。
……
隔壁女衛生間門口,任清歌站在洗手池旁,無聲聽著他們的談話。
她原本只是上廁所,出來聽見他們的聲音,想打聽一下那個司機的事。
結果就聽到后面那些話。
她不難過,反而為霍危感到開心。
他一直都沒有變,是從小到大,一直都對她很好的霍危。
處事穩重,所以對她負責,一定要結婚。
哪怕不是因為愛情。
任清歌擦干凈手,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眼眶竟已經紅了一片。
她自嘲笑了下。
……
裴景川抽完手里的煙,仔細處理煙味。
霍危嘲諷,“至于么,你又不是當她面抽。”
裴景川,“我知道她不會真怪我抽煙,只是現在她氣味敏感,我嘴里不想留一點煙味。”
“你忍一會不接吻不就行了?”
“忍不了。”裴景川露出笑,“但比起接吻,她對我的掌控欲才最讓我上頭。”
霍危皺起眉,“你有受虐傾向?”
“她愛我才管我,這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么?怎么,任醫生不管你?”
霍危突然就領悟了他剛才那句話。
仔細一想,任清歌對自己的事,好像一直都不怎么上心。
跟羅沐瑤曖昧,她也只是看著,不會阻止,不會不高興。
而自己卻總是生悶氣。
見不得她跟男人碰到半點。
霍危如實道,“不管。”
裴景川給出評價,“感情你倆都是互相玩玩。”
霍危不愛聽這話。
卻又無法反駁。
因為綜合實際情況來看,任清歌好像確實不那么喜歡他。
……
倆人一起往外走。
椅子上只有姜音一人。
霍危四處找,回頭就看見任清歌走過來。
“好了嗎?”她面色如常,“好了的話就回去了。”
霍危點頭,“我等會還要去處理點事,我先送你回家。”
任清歌知道是要審司機,抓住他的手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嗯?我是辦公。”
“我想去你辦公室待會。”任清歌心虛,“我下午沒事做。”
霍危不疑有他,“好。”
大概是被裴景川刺激到了,霍危現在特別想在任清歌面前展示一下男友力。
“以后你被人跟蹤欺負,要第一時間跟我說。”霍危跟她坦白了司機的事,“小人畏威不畏德,你一直躲沒有用,讓他害怕才能杜絕隱患。”
任清歌心里暖融融,順從道,“好。”
“嗯。”霍危眉眼柔和了一些,“等會你在辦公室好好待著,我審完就去找你。”
“我可以跟你一塊去嗎?”
“不是你們女人該看的。”他辦事狠,不如裴景川那樣要留一手。
他不想給任清歌留下不好的印象。
任清歌搖頭,“我不怕。”
霍危也不知道她今天執拗什么,最后還是答應了。
他狠,自己的手下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倆去的時候,司機已經被打得只剩半條命了。
手下見他進來就罵,“狗逼玩意兒嘴巴太硬了,撬不開,我給他嘴里灌了膠水,以后都他媽別想……哎?任醫生?”
罵到一半看見后面的女人馬上收聲,客客氣氣笑。
任清歌抓緊霍危的衣角,擠出笑,“你好。”
手下頭皮發麻,退到一旁。
霍危老遠就聞到了血腥味,回頭將任清歌摁在懷里。
“不是說了不能看,非要跟來。”他嘆氣。
任清歌強顏歡笑,“他什么都沒說嗎?”
“嗯,是個嘴嚴的。”
任清歌松口氣,掃一眼那血糊糊的一幕。
轉身干嘔。
霍危皺眉,后悔帶她來。
抱著她出去之后,霍危解釋,“他們都是我從外邊搜刮來的混子,下手狠,我平時不這么殘忍。”
任清歌埋在他脖頸,用力吸吮。
吸點他的味道,蓋過那惡心血腥味。
霍危被她吸得發癢,掐住下巴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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