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發現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就睡不好。
明明結婚也沒多久。
可她已經習慣了睡在霍危的懷里。
特別是今晚上,跟霍危短暫的見面之后又分開。
此刻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他。
任清歌拿出手機,點開屏幕就看見他們倆的壁紙,鼻子頓時一酸。
窗外突然嘩啦一聲。
她嚇了一跳,才發現外面狂風大作,有下暴雨的前兆。
任清歌心里突突跳,門外傳來敲門聲,“夫人,要下大雨了,我進來看看有沒有關窗。”
任清歌應了一聲。
保姆進來仔細檢查,任清歌擔憂道,“今晚是不是要下暴雨?”
保姆回應,“是的,夏天就是雨水多。”
剛說完,那天就跟破了個窟窿似的,嘩啦啦往下潑水。
任清歌轉身隨便披了一件外套,拿上雨傘出門。
保姆馬上跟上,“夫人,你懷著身子呢,不要跑。”
任清歌出門找霍危去了。
誰知道車子剛出車庫,霍危的車就開了進來。
遠光燈穿透雨幕,驅散了任清歌心里的害怕。
她開門下車。
剛站穩,霍危就大步走到她跟前,將人嚴嚴實實摟進懷里。
保姆趕緊拿著傘過來。
任清歌不吭聲,霍危脫下外套給她遮得嚴嚴實實,打橫抱起朝家里走。
雨太大了,盡管就那么一會時間,她身上也濕了個透。
霍危馬上給她脫干凈,吩咐保姆,“熬點生姜水。”
保姆,“哎好。”
身上一絲不掛,微風一吹,任清歌抱著胳膊打了個噴嚏。
霍危擰眉,趕緊給她擦干凈水漬。
生姜水送上來,他一勺一勺喂給她。
任清歌心里暖融融,“你不是說今天會忙到很晚嗎?怎么提前回來了。”
霍危面無表情,“你還有臉笑,這么晚了你出去干什么?”
任清歌收起笑容,委屈道,“我看下大雨了,給你送傘。”
“我會被雨淋到嗎?”要不是自己提前回來了,她開車出事了怎么辦?
任清歌見他還兇起來了,也跟著冒火,“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被雨淋到,我就怕有意外嘛,你最近忙得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萬一你一疏忽就忘了帶傘呢?”
她撇嘴,鼻子發酸,“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我特別想見你。”
霍危一愣,頓時后悔。
他態度軟下來,半跪著將她摟入懷里,“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
今晚忙到一半,聽到刮風就趕緊回來了,就怕她一個人睡不安穩。
因為一心想著她,開車也開得急,結果就看見她傻不愣登地站在雨里,一時脾氣沒收住。
任清歌推開他,“不喝了。”
霍危怕了,連忙放下碗,“老婆。”
任清歌別開臉,“你滾開。”
霍危親她抱她,“我知道錯了,我先給你洗澡,洗完我出去跪兩個小時。”
“現在就去跪啊,跪院子里,給你淋掉一層皮。”
霍危抿了抿唇,果真往外走。
任清歌一噎,“喂——”
她沒出息拉住他的袖子,嘀咕道,“你身上衣服也濕了,一直沒換呢。”
霍危見她心軟,忍不住揶揄,“沒關系,反正等會也要淋濕的。”
任清歌瞪他。
霍危就順勢將她摟進懷里。
討了個舌吻。
兩人洗干凈躺上床,任清歌睡在他懷里,瞌睡很快就上來了。
霍危不想再逗她了,說道,“明天開始我就不忙了,每天只工作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陪你。”
任清歌迷迷瞪瞪的,想不明白怎么這么突然,但忍不住笑。
“好。”
霍危看著她恬靜的小臉,心里被填滿。
她要吊著他,要懲罰他,那又如何。
他竟然舍得把她丟在家里,跟她賭氣比賽。
真該死。
……
最近霍危忙登兒了。
做了個美妙又磨人的夢。
夢里任清歌跟狐貍一樣纏著他,用盡渾身解數讓他舒服。
霍危的魂兒飄飄然時,逐漸被拉回現實。
陽光刺眼,但是酥麻的觸感卻還在。
他疑惑,看見被子下有一只手正在動作。
任清歌紅著臉埋在他懷里,“……醒了,舒服嗎?”
霍危才反應過來不是夢。
他粗喘一口氣,抓住她的手腕挺腰……
臨界點快要崩潰時,一通電話突然打了起來。
任清歌一緊張,趕緊撒手。
霍危青筋直跳,“還差點,清歌,還差點。”
他又強行把她抓回來。
“電話。”任清歌掃了眼屏幕,小聲道,“是爸打來的。”
霍危一手接電話,一手教她。
“怎么了。”他閉眼,故作鎮定地接電話。
霍海巖,“昨晚上你跟你李叔叔吃飯,怎么吃一半就走了?”
霍危爽得反應遲鈍,“哪個李叔叔,不記得了。”
“……”霍海巖以為他沒睡醒,也就沒計較,趁此機會道,“霍危我問你啊,你是不是跟清歌在吵架啊。”
霍危哪里聽得清他在說什么,放下手機去找任清歌的唇。
親得如火如荼。
霍海巖自顧自道,“你跟清歌才剛結婚,你就突然把我的活兒全攬過去做了,一天到晚不著家,你想干什么你?”
任清歌一愣,睜開眼。
霍海巖,“是不是你得到人家你就不珍惜了?”
霍危也反應過來,連忙去掛電話。
任清歌一把掐住他的小老弟。
霍危疼得嘶了一聲,就被任清歌搶了先機,奪過手機。
“霍危你怎么了?”霍海巖在那邊問。
任清歌開口,“爸,是我。”
霍海巖,“清歌啊。”
“爸,霍危最近都在忙什么?”她問,“你說他把你的活兒搶了?”
霍海巖沒心沒肺地說,“他太著急表現了,說讓我退休,但是你們才結婚多久,怎么能光工作不照顧你,你放心,我今天絕對收拾他。”
任清歌抓住重點,“所以他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是吧。”
霍危渾身冷汗,大膽出聲,“爸,掛了。”
任清歌涼颼颼掃了他一眼。
如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霍海巖都跟著一哆嗦,“額……好像,是這樣,但霍危那孩子他……”
任清歌打斷他,“爸,我現在有點忙,等會給你回電話。”
電話掛斷,空氣陷入死寂。
霍危心里一陣陣收緊,喉結微滾,“清歌。”
你聽我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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