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回到軍營,李來福就急匆匆的朝沈如周跑了過來。
“小姐,沈老將軍聽說公子出事,氣急攻心吐血暈倒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聽聞此訊,沈如周直接跳下糧車,跑著去了父親的營帳。
沈如周進營帳時,軍醫剛伺候沈牧喝完藥。
沈如周大步來到榻前,探了一下父親的鼻息,還算平穩,這才放下心來,“有勞軍醫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在這里看著就行。”
軍醫行禮告退。
很快,沈牧就悠悠轉醒了,他虛弱的抬起手,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楚暮、楚暮……”沈牧閉了閉眼,開始重重的咳嗽起來。
沈如周見父親這樣,眼中滿是心疼,忙握住父親的手,溫聲說道,“爹爹,如周在這兒。”
沈牧雙手顫抖的回握住沈如周的手,“如周,你哥哥呢?找到了嗎?”
沈如周不知該如何回答父親,一時間眼淚溢滿了眼眶,但為了不讓父親發現,她還是強迫自己把淚水憋了回去。
沈如周強壓住心底的悲傷,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道:“爹爹你身體不好,不要太著急了,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掉下去的那處地方我知道,八成是……”沈牧沒有再說下去,他緊緊的握著沈如周的手,眼里難掩悲傷。
沈如周看著一臉無助的父親,忍不住安慰道:“爹爹,那個地方我仔細看過了,下面是條河,哥哥會游水,總有一線生機的。我一會兒收拾一下,再帶人去找,一定把哥哥找回來。”
沈如周的話讓沈牧渾濁的眼中慢慢有了一絲光亮,他拍著女兒的手道:“好,你去找,一定把人找回來。”
緊接著沈牧又強撐著身體從榻上坐起,讓護衛叫了個人進來。
來人身量不高,皮膚黝黑,瘦小精干,一看就是個身手敏捷的。
沈牧指著來人對沈如周說:“他叫方成,是當地人,對周邊的地勢最為熟悉,你帶上他,會更方便些。”
沈牧說完,覺得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又交待了一句,“三天,最多三天,找不到立刻回軍營,不要在外多停留,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三天的時間足夠了,沈如周沖著父親莞爾一笑,“好,女兒全聽爹爹的,三天后一定把哥哥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沈如周扶了沈牧躺下,又給他掖好被角,柔聲道:“爹爹歇著吧,女兒這就去準備東西。”
剛安頓好父親,沈如周就聽到營帳外一片喧嘩。
她走出營帳后,就見大軍已經整裝集結,準備拔營。
李來福見沈如周出來,不待她問,就開口解釋道:“攝政王下令,大軍全部撤回北境城,馬上就要出發了。”
沈如周見狀,也不敢再耽擱,趕忙吩咐道:“來福,你趕緊收拾一下,代我照顧好父親。”
“小姐,那你呢?”李來福聽到沈如周這番安排,不明白為何會讓自己代她照顧沈將軍,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不用管我,照我說的去做。”沈如周丟下這句話,就大步向主營帳走去。
剛走到營帳前,沈如周就見到不少士兵從里面出來,抱出一疊一疊的文書圖紙。還有不少將領候在門外,許是等著請示。
沈如周正準備往營帳里走,卻不料士兵竟伸手攔住了她。
“沈小姐,實在對不住,攝政王正在處理軍務,吩咐了誰都不許打擾。”侍衛小心的解釋著,但身體卻是絲毫不讓。
攝政王軍令如山,他們既然領了命自然不敢怠慢分毫。
這時,蕭若寒從里面出來喊了一句,“請連副將進來吧。”
候在門外多時的連副將趕忙點頭,抱著厚厚一沓的軍營糧草登記簿進去了。
大敵當前,沈如周知道此時的北修宴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沒時間見她也屬正常。
她轉身對著蕭若寒道:“勞煩跟攝政王說一聲,如周得去找哥哥,就先不隨大軍回北境城了,待找到哥哥后自會回城與你們匯合。”
蕭若寒剛才太忙,一時沒注意到沈如周就站在帳外,聽到沈如周的聲音才發現,趕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臉關切的勸道:“此時你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沈如周苦笑道:“我知道,但哥哥生死未卜,這樣干等著我實在做不到。你放心吧,父親已經派了人給我,三日為期,若三日還未找找到哥哥,我自會回來。”
“可是……”蕭若寒還想再勸,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一句極具威壓的聲音自營帳里傳出,“你不許去!”
沈如周震驚地抬頭看向這道聲音的主人,她沒想到,北修宴居然聽到她跟蕭若寒的談話。
“沈楚暮本王會派人去找,你必須隨大軍一起回北境城。”從里面走出的北修宴面容帶著幾分疲憊,眸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攝政王的好意,如周心領了,只是哥哥至今下落不明,如若他僥幸活了下來,那也定是傷的不輕,我必須盡快找到他為他救治,還望攝政王成全。”沈如周依舊堅持,并說明了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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