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藍府
巔崖初冬未冰雪,蘚花入屨思莫裁。初冬的天氣還不算冷,最起碼午后陽光照著大地很溫暖。
去往聽雨閣路上,水寒看著飛舞的落葉開口:“公子,您冷不冷呀?今天沒披披風,師兄知道一定罵死屬下。”
“就幾步的路,披上不嫌麻煩啊?再說,這才立冬幾天,不冷”我回道。
“十月初一了,再有兩個月又是一年結束了,以前根本不知道時間為何物,更不懂什么是過年,現在….反而有點期盼”水寒感慨道。
“因為現在我們一家人一起,日子有了盼頭和期望,所以就盼望著過年,盼望著熱鬧團聚”我笑道。
“對,您小心腳下”水寒也是笑意滿滿,對于他來說,只要能守護著藍無心,陪伴她左右,這輩子都有盼頭,很知足了。
“你現在在這里,訓練誰盯著?”
“宇航,他完全可以接手,屬下就想陪您待一會兒,說說話”水寒回道。
“好啊,一會兒扎好針,我們就在聽雨閣手談一局如何?看看你的棋藝有沒有進步。”
“是,聽您的。”
“不過,水寒,今天我最開心的事是你終于穿有顏色的衣服了,別總是跟烏潼學,穿的黑溜溜的,你看看你穿這紫色多好看,對不?”
水寒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您說好看就好看。”
“好看,我家水寒什么都不穿最好看”我壞笑道。
“公子,您說什么呢?”水寒趕緊警覺的看向周圍,確定沒人聽到他家主子的豪言壯語。
“心爺”孤日不偏不倚從聽雨閣大門出來。
“你這是去哪兒?”我笑問。
“去趟刺史府,有點公事要辦”孤日忍俊不禁。
“去吧去吧”我說著走進院門。
孤日路過水寒憋笑低聲:“我什么都沒聽到。”
“滾”水寒回了一個字,趕緊提著藥箱跟上藍無心。
誰知一進門就看到孤孤雷孤風憋笑站在門口,毫無疑問,這兩人也聽到了,水寒內心那叫一個苦啊!這回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藍公子,來了”孤雷先開口,說話還不讓看一眼水寒。
“你家主子呢?怎么都在這里站著?”我完全沒當一回事問道。
“主子在和樂公子下棋,你請進”孤風笑道。
一進門,果然這兩貨在下棋,樂天已經開始收拾棋盤:“今天來的挺早。”
“天冷了,不睡午覺,自然過來的早一點。王爺今天感覺如何?”
“今天已經可以自己站了”龍天羽內心的激動其實沒人可以體會到。
“恭喜王爺,也恭喜我自己,又完成了一項奇跡”我笑道。
接下來不到一刻鐘,龍天羽的腿又布滿了金針。
龍天羽看著藍無心,這個女人認真的時候最好看,這次她不僅給了自己希望,還完成了這個希望。
“王爺,咱倆天天見,你不至于這么看著吧?”我問道。
“噗…”樂天笑了。
龍天也是低頭一笑:“今天我們來談談公事,如何?”
“好啊”我邊轉著金針回道。
“孤雨回來了?”龍天羽看向孤雷。
“快了”
“既然準備談,水寒,讓人去把姬晟叫來”我直起腰吩咐。
“是”
看著水寒出去,龍天羽開口:“你還真是離不開姬晟。”
“這個自然,有他在,我心里踏實,不然又被你們陪騙了。”
“吆吆吆,誰還能騙得了你啊!”樂天笑道。
“那可不一定,你們這群,八百個心眼,我可比不過。”
“八百個心眼是你自己吧?”龍天羽說道。
“公子”說話間姬晟已經到了:“王爺。”
“你…來的這么快?生怕你家爺在這里受委屈啊!”樂天笑道。
“正好在靈軒閣取東西”姬晟說道。
“主子”孤雨也巧不巧的回來了。
“人到齊了,開始吧”我邊轉針說道。
“公子,屬下來吧,您坐著歇一會兒”姬晟開口,只要有他在,就不想讓藍無心累一點點。
“你來,我坐會兒。”
藍無心剛坐到軟榻,水寒就開口:“公子,要不要毯子,冷不冷?要不要喝點熱茶?”
“不冷也不喝,我說你倆夠了,行不?”樂天無奈道。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我笑道。
“好了”龍天羽開口:“今日所談兩件事,第一件就是關于葉佐鋪,我們可以信息共享嗎?”
“自然可以,畢竟在這件事上,我們算是統一戰線的人”我回道。
“那…說說看。”
“晟”我示意姬晟說。
姬晟看著藍無心點笑了笑,等轉頭看向其他人時,笑容就瞬間消失了:“我們目前最想要的就是二十年前葉佐鋪殺藍府上下的證據,還有就是…范嬌兒的事情,不知王爺你們查的如何?”
龍天看了眼孤雨,孤雨當即開口:“我們查到兩種結果,一是范嬌兒死在了府中,尸體依舊在相府內,第二,她根本就不在相府,有一個偶然的得到的線索,有人在葉佐鋪宣布范嬌兒死亡后的第二年,看到過她,就在京城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范嬌兒可能沒死?”樂天不可置信。
“這條線索京城那邊一直有人在跟進,如果有新的情況一定會告知藍公子”孤雨說道。
“我想知道的是…二十年前,你們朝廷是否派人來江城,伙同葉佐鋪找過師傅?”我冷不丁開口。
現場氣氛多少有點冷,孤雨看向龍天羽不敢開口。
“二十一年前,皇兄確實派人來過江城,找過藍軒,當時是葉佐鋪引薦的,目的是為了一把扇子,但此人具體是誰,本王還未查到”龍天羽緩緩開口,他知道紙是保不住火的。
“為了一把扇子,就殺了一家無辜之人?”我冷聲問道。
“本王可以擔保,皇兄絕不會這么做”龍天羽看著藍無心肯定道。
我點點頭:“對,他不會這么做,可葉佐鋪這條狗做了,事后還被重用,一路直奔青云,對不?這是不是可以說有人默許這件事?默許了那一百多口人命?讓他們暴尸在府中十幾天?就這個院子,當年也是躺了尸體的,十幾天,無人為他們收尸,直到莫錦池不遠萬里趕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姬晟看著藍無心:“公子,您…”
“好了,說說我們掌握的線索吧”我瞬間又轉換情緒。
“是”姬晟應聲:“我們有葉佐鋪這幾年陷害朝廷命官的許多鐵證,是錢小小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刑部侍郎錢都偉留下的,東西已經取到手了。”
“這就是你救那個軍妓的原因?”樂天問道。
“不錯,她用這些東西換自己一條命。”
“本王手里有葉佐鋪給武仲的書信,其中就有讓他帶人滅藍家滿門的信件。”
“那王爺為何不拿著證據抓人?”
“不到時候,藍無心,葉佐鋪根基不是我們看著的這么簡單,你可知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們必須一擊命中,讓他永無翻身之日”龍天羽說道。
我冷笑一聲:“說真的,曾經我想派烏潼去殺了葉佐鋪,可姬晟不讓,他說,殺一個人容易,但是天下人永遠不會知道他所犯下的罪行,被他害死的人也永遠得不到一個光明正大的公道,所以…我忍了。可是當年若不是你們龍家派人來,葉佐鋪他就不會知道師傅有玉扇的事,不是嗎?歸根結底,到底是誰的錯呢?”
“藍公子,當年先皇派人來只是想請藍軒前輩和他們合作共贏,并未想殺人奪取,而且玉扇的事也是…”孤雨解釋道。
我苦笑:“這種解釋…”
“無心,玉扇的事最先起源于夜狼族”樂天說道。
“是嗎?那我想知道關于范嬌兒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你的母親范嬌兒,幼年拜師一個道人,而這個道人便是搬山道長的徒弟”樂天說道。
“搬山道長?誰?”
“傳聞他煉制了長生不老藥”孤雨說道。
“長生不老藥?可笑,天下根本就沒有什么長生之說。”
“占卜師,夜狼族的那個占卜師”姬晟突然開口。
“什么?”
“您母親的師父就是那個夜狼族的占卜師”姬晟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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